第二十一章
“真的隻是一隻狗嗎？”
說著, 為首者手中的槍，又慢慢貼近了喬音幾分, 她眼前一片漆黑, 全身上下的感官都被無數倍放大。
外麵電閃雷鳴, 狂風大作，她卻能準確無誤聽到來人一步一步向他們走近的腳步聲。
他仿佛沒注意到當前的緊張局勢, 他步伐邁得利落而隨意，仍是繼續抖落著衣服上的雨水。
似是覺得問題無聊, 他有些不耐煩地“嗯”了聲，“要早知道隻是一條野狗, 老子說什麼都不出去了, 白白淋濕了我這塊手表。”
他摁開手機屏幕, 對著他左手上的手表照了一下，表盤上麵覆蓋著一層雨水，他隨口問道:“你們有誰帶了紙巾的？”
雖然不知道前麵又發生了什麼轉折, 但喬音能明顯感覺到那把冷冰冰的槍明顯挪了下位置，隱隱有移開的趨勢。
聽到來人的問題, 矮個子嗤笑:“老子又不是女人, 誰他媽沒事出門還專門帶幾包紙巾。”
“沒有。”為首者語氣也終於緩和了幾分, 將槍收了起來。
喬音聽到身邊一直看著她的大叔也緊跟著回了聲“沒帶”。
聽到同伴的回答, 來人似乎是有些急了, 但想起什麼, 他突然往喬音的方向看了一眼, 輕笑了聲, 嗓音沙啞到極致:“這不就有個現成的女的嘛。”
來人徑直往喬音的方向走來，他二話不說，便俯下身來，感知到一陣夾雜著雨水的濕氣向她靠近，喬音立馬偏開頭，身子往後仰去，不想與對方有過多肢體上的觸碰。
然而就在對方俯下身，在她外套口袋裡尋找紙巾的時候，她隱隱感覺到對方附在她耳旁低低笑了聲，這笑聲非但沒她聽到的那般嘶啞，還透著股熟悉，好像在哪聽過似的。
可惜這一瞬間太過短暫，來人沒做過多停留，她也由於緊張，一時沒能記起。
喬音確實帶了紙，因此沒過數秒，來人就很快拿了包紙巾出來，他嘶啞著聲道:“要不是老子身上衣服都是濕的，擦不了手表，哪至於受這女的的氣。”
為首者也慢慢拿開了放在喬音肩膀上的手，他看了眼自始至終未發一言的喬音，忽然抬起頭來，有些半真半假道:“既然不想受她的氣，那我們乾脆在半路上殺了她算了。”
“反正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也省了我們整天提心吊膽，擔心被警察追上。”
“這樣再好不過了。”來人慢慢向喬音走近，停在她跟前，他毫不憐惜地掐住喬音雙頰，將她下巴慢慢抬起，借著手機屏幕發出的那點兒薄弱光芒，他看到了她臉上不加掩飾的厭惡和畏懼，他十分滿意地笑了起來。
“這臉看著還是不錯的，要不是她很快就要死了，我還真想在她臨死前跟她……”
他話雖然沒有說全，在場的男人卻都聽懂了，室內氣氛一時曖昧起來，矮個子粗著嗓子罵道:“好你個老三啊，這平時看著不聲不響的，原來腦子裡也全裝的些黃色廢料。”
被喚作老三的男人啞著聲笑了下，不置可否。
“其實早在你之前，我就看上了這女的，要不是因為她是警察，又會些拳腳功夫，我還真想把她拖回我家給我生幾個……”
矮個子似乎想到個更好玩的方式，他激動地搓了搓手，湊近了提議道:“哎，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我看這女的也挺純的，我估摸著十有八九還是個處。”
矮個子興奮道:“要不這樣吧，現在不正好是晚上嘛，我們索性趁著她還活著，直接一起……”
那個“起”字的音還沒發全，矮個子頓時痛得蹲下身子捂住了腿，來人冷著聲道:“滾，老子從不跟人一起分享女人。”
“哎不是，你這話就說得沒道理了，她還不是你的人呢……”
來人冷聲打斷:“被我看上了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