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鬆田陣平的性格。
四宮凜在這個時候眨了眨眼,沒有露出任何異常。
鬆田陣平表現出想了想的樣子,說道:“好像沒有什麼了,過了。”
‘結束發言。’
“請在麵前的紙上寫出你心儀的警長人選。”
沒有上警的人麵前出現一張紙,旁邊還有筆。
四宮凜在這個時候低下頭假裝自己在發呆,開始分析鬆田陣平的情況。
但其實已經沒什麼好分析的了。
如果陣平是個純好人,他肯定不是現在這樣的發言模式。
如果他是個純狼,也不可打得這麼混亂。哪怕表麵的性格可能會讓不少人誤解,但鬆田陣平向來是個頭腦清醒、甚至要清醒超過大部分的人。
這樣一個打邏輯打發言的遊戲,就算他是今天第一天玩,也不能是這種水平。
當然,騙騙不熟悉的人倒是沒問題。
這一局裡不熟悉他的也有六人以上了。
好吧。
看來一不小心鏈了個人狼第三方出來。
四宮凜哭笑不得。
等投票時間結束,所有沒有競選警長的人在通知下放下筆。
遊戲係統開始統計票情,結束後是以紙張的形式出現在正中央,同時在大家腦海中播報。
“警長候選人工藤新一獲得兩票,分彆是:萩原研二,黑澤陣。”
“警長候選人降穀零獲得一票,分彆是:四宮亞衣。”
“有兩人棄票,分彆是:灰原哀,阿笠博士。”
“工藤新一成為警長。”
在聽到這個通知的時候,工藤新一明顯鬆了口氣。
拿過地麵中央的五角星紙徽章戴在胸前。
降穀零皺了下眉頭,卻沒說什麼。倒是視線在投票給工藤新一的幾人身上掃過。
“警長選擇逆時針,從黑羽快鬥開始發言。”
“我承認我之前的發言有些不嚴謹,但後來也沒有辦法再發言說不要票了。”黑羽快鬥聳聳肩,“總之大家沒有投我就好。”
“好像沒有什麼多餘的信息,我是更加相信工藤新一是預言家的。鬆田先生所說的確實有可能,但我不覺得他能演得像這樣毫無破綻,從剛才開始我就一直在觀察他……嘛,我對他比較了解,知道他的演技也不算差,卻還是沒有完美到這種程度的。”
“這隻是我的個人看法,如果可以的話,今天下降穀先生吧?”
“過啦。”黑羽快鬥笑了下。
‘結束發言。’
“四宮亞衣,請發言。”
“等會等會等會,那這不太對勁吧?這麼輕率就要去下掉降穀先生嗎?狼人上來丟查殺臟人的情況也不是沒有,鬆田先生說的很有道理吧?如果工藤是狼,他剛好丟查殺到真的預言家頭上,這把不是要完了嗎?”四宮亞衣暫時沒那麼瘋癲,語氣嚴厲的說道,“就算他看起來像是被逼的原地起跳的,也不能就這樣決定下人吧?”
“今天一定要下一個狼,而且不能選錯。隻能是工藤跟降穀兩個人之間選了,我要再聽聽他們兩的發言,過了。”
‘結束發言。’
“鬆田陣平,請發言。”
“嗯……這個位置好尷尬啊,應該是想要零先發言吧,但不管從哪邊轉都隔著四五個人……好像沒什麼好說的,我也是再聽兩個預言家發言,過了。”
‘結束發言。’
“降穀零,請發言。”
這位上來就先輕笑了一下,才張口說話:“沒拿到警徽,那我第二天晚上的驗人就報不出來,這局先把工藤君先推了吧,反正我估計也活不到第二天。希望剩下的人能多說點話,給正常人正視角,不然劃水直接當狼打哦。”
降穀零的視線往後掃了圈,但在不經意間略過了諸伏景光。
“過了。”
‘結束發言。’
“灰原哀,請發言。”
“在。棄票是因為分不清,這兩個人都給我很討厭的感覺,”灰原哀低著頭,語氣冷淡,非常像她平常的樣子,“多說點話啊……沒辦法,今天的處刑票是肯定得投出去的,不過比起聽從警長歸票,我更想遵從自身的判斷。”
“對吧,爺爺~”
可能是真的做不出那種可愛的表情,灰原哀乾脆給自己戴上了衛衣後麵的帽子。
“我說完了。”
‘結束發言。’
“四宮凜,請發言。”
“其實我很好奇大家選警長時候上票的原因,四宮亞衣的我大概猜到,但說實話,也不是每次都要順著這種非常小的概率去打。”四宮凜說道,“這就是想太多了呢。說不定降穀先生真的是狼……要是這麼推的話,要麼是小狼賭一把,要麼就是大狼有狼槍。”
他暗中打量著在場人的表情,可惜的是,沒人露出破綻。
“要是這麼推的話,假設用新一是狼的局麵,他的狼同伴會因為他的人設合適就讓他出來悍跳預言家嗎?”
“實際上的可能性很低的吧?”
“除非新一實際上也是狼槍,但我覺得如果是那種情況,新一應該會表現得更有破綻才對,所以我站新一的邊,並且聽他歸票。”
“那麼過啦。”四宮凜微微笑了下。
‘結束發言。’
“阿笠博士,請發言。”
“啊,”阿笠博士很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雖然我是知道投票是有倒計時,需要在這段時間內寫完的。但是因為這樣的局勢對我來說實在是太過於複雜了,”他看了看工藤新一,又看了看降穀零,露出‘真的難以分辨’的表情,順便還對工藤新一投去有些愧疚的視線,“新一,真的不是不信任你哦?就是,你其實確實演技也很不錯的……所以思考的時間長了些,到時間隻能放筆了。”
可能這就是越熟悉越警惕吧。
阿笠博士看起來還在糾結的樣子,不過很快他就決定好了:“既然小凜選擇支持新一,那我就支持新一吧!”
全程沒有聊降穀零。
“多說不出來了,過了。”阿笠博士看上去有些可憐兮兮的。
‘結束發言。’
“萩原研二,請發言。”
這位也是一個憋狠了的。
萩原研二笑容滿麵的說道:“啊,我不敢信零的啊,他是說得很真誠,但在我看來沒什麼力度……畢竟我感覺零如果是真的預言家,在有狼悍跳後,他一定會用儘辦法搞死那匹狼。”
“他現在當然也是這麼做的,但是力度不夠,”萩原研二眨眨眼,“當然也可能是工藤開始跳得比較好,所以我覺得這種情況,零肯定會提早察覺到難辦,選擇隱沒下去,而不是這樣堪稱無謀的跳出來……我認為他是好人,玩法是會信任自己隊友的,也是會保持警惕,哪怕是發小都會懷疑的類型。”
“而且,我感覺前麵發言的人出問題誒。”萩原研二聳肩,“黑羽,亞衣,小陣平的立場都太不堅定了吧?要是說陷入思維誤區也不是不能解釋啦。博士的棄票原因也很奇怪。”
“好像沒什麼好說了的,過了哦。”
‘結束發言。’
“諸伏景光,請發言。”
“我跟研二的看法是同樣的,研二也說得很全,我補充一些其他的。”
“今天是工藤報零是狼,零報凜是金水的局,正常來說預言家預出金水的概率更大,正常狼要是被逼著悍跳,報金水天生力度就比較差。在這點上,我最開始還是相信過零是真預言家的。”
諸伏景光笑了笑:“但是他剛剛的發言很奇怪,哪怕喊人不要劃水從邏輯上來講沒有問題,可卻不應該從一個沒拿到警徽的預言家口中說出來。讓人推工藤的語氣也不是很堅定,有種放棄不掙紮的感覺……總覺得……很奇怪。”
隻要熟悉的人都知道,降穀零是個多麼好勝且經不起挑釁的人。
如果經得起了,那肯定是有什麼原因需要他克製、忍耐。
“嗯,我今天也是跟著預言家歸票走,希望相信工藤的,投票的時候不要分票,過了。”
‘結束發言。’
“黑澤陣,請發言。”
銀色長發的男人麵色沉靜。
“警長工藤新一,請發言。”
“???”工藤新一滿頭問號,差點被他這騷操作閃到腰,“直接過麥可還行!?”
不是,你都答應過來打遊戲了,多說兩句會怎樣?
弄得好像是被綁架過來的似的。
“咳咳,”工藤新一抽抽嘴角,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狀態找回來,“今天推降穀先生,然後今晚先不驗……呃,黑澤……”他打算報一下如果他死在今晚,警徽飛誰。
預言家晚上驗的那個人,如果是金水,就將警徽給ta。
如果是狼,就給撕掉,或者是給下下個要驗的,又或者是指定給一個人。
隻是他的話還沒說完。
降穀零保持著從入場就一直維持著的微笑,所有人的耳邊傳來一聲狼嚎。
正巧他是村子裡的獵人,身上一直帶著一杆槍。
“砰。”
工藤新一中彈的時候,雙眼睜大的向後倒去,再之後就做不了更多的反應,他仿佛靈魂出竅一樣的跟‘身體’分離,然後看到了一直站在眾人附近的衝矢昴。
衝矢昴衝他揮手。
工藤新一抽了抽嘴角,在看到他的一瞬間,就確定他們現在的狀態其他玩家是看不到的。
“你死了,警徽移交給誰?”隻有他能聽到的聲音響起。
工藤新一想了想,把警徽給了四宮凜。
係統幫他生成了死前動作:掙紮著把警徽拋到了四宮凜的麵前。
降穀零給四宮凜發金水,哪怕降穀零是個狼,也是有一定可信度的。
畢竟狼跟狼之間有視野,知道誰是自己的狼同伴,那麼他們眼中剩下的好人除了不知道有沒有神職底牌外,是確定的。
工藤新一開局驗的是查殺,在沒有固定金水的情況下,隻能聽發言來判斷。
但狼也會裝成好人倒鉤。
他是覺得諸伏景光跟萩原研二發言不開問題,身份應該沒什麼問題。
可綜合考慮的話,他認為降穀零不會給自己的狼同伴發金水。
本來狼就比較少,要是給狼發了金水很容易就被帶臟,而且他們的表現並不共麵——發言的立場不相同。
四宮凜一直都最後都沒有站降穀零的邊,且不管是警上退水還是支持到真預言家,一直都在做‘好’事。
他出於保險的心理,把警徽給了四宮凜。
受到警徽的四宮凜表麵上還算鎮定,心中卻愣了下。
四宮凜:?
新一啊,雖然可能邏輯上看起來沒什麼問題,但我估計跟你也不共麵啊。
“因狼人自曝,今日沒有處刑環節。”
“根據角色身份,同團體之間有互相交流的機會。”
“……”
“……”
“……”
“天黑了,回到自己的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