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屑道:“你將我的房門鎖上,讓我為避開走廊上的目光,不得不來到這裡,為的不就是這些嗎?”
年輕的侍者麵上染上了紅,不是羞紅,而是憤怒。他將牙咬緊,拳頭也握緊,他怒聲道:“夠了!你這個胡說八道的家夥!茉莉女士身邊居然有你這種人,我絕對要拆穿你,不能讓你留在她身旁!你就算是給我一百萬,也不能讓我改變主意!”
安東尼盯著他,忽而短促一笑道:“誰知道呢?這份食物本就不是我準備的,說不定是哪個癡心妄想的小子,因為太想得到自己眼中的明星,所以鬥膽往她的食物中下藥,試圖用成癮性的毒品,來達到自己肮臟的幻想。”
侍者再也抑製不住自己的憤怒了,他一拳就要往這個極度敗壞的男人的臉上揍去,但安東尼似是有些身手,他微一偏身,就這樣恰好將之躲了過去。他也毫不猶豫地反擊了回去。二者便在這個狹小的盥洗室中相鬥了起來。
“哐當——”這是那個托盤被掃到地上的聲音。
塞尚就在一邊冷冷地看著,他已經明白,這是過去已然發生過的事。既定的事實是無法更改的,不論是這個叫“馬修·杜布茲”的侍者的逝去,還是後麵茉莉的死,都是他撼動不了的。
他感到心中沉甸甸的,有一種想要發泄出來的衝動,而這一切,都被他記在了安東尼的頭上。他發誓,等他出去後,第一時間就要去向警方舉報,就算沒有任何線索,也要將這個人的真麵目拆穿。
他在這裡觀看著過去的真相,另一邊,警方也談到了除了安東尼之外的人。
“馬修是一個孤兒,他之所以來到伊麗莎白酒店工作,是因為他的姑父是這裡的一個領隊,”警長搜尋著資料道:“他在此工作還沒過三個月,所以應當是沒什麼敵人的。”
“除了是茉莉的最忠實的影迷,”他的手下道:“這是他和茉莉唯一能聯係起來的點。”
警長認真道:“你是說,他之所以會死,很有可能是與茉莉的事件有關?”
“是的,”他的手下點頭道:“隻能這麼想了。”
“和茉莉所在的雨幕下的天台不同,”警長思索道:“馬修死去的地方是在室內,還是在一處公共場所中,就是位置偏了點。你說,真的沒有一個人注意到點什麼嗎?”
他的手下想了下道:“就算真的有,隻要他不說,那就是沒有。我們也隻能當沒有來查。”
塞尚眼睜睜地看著二者在拚鬥中,那位年輕的侍者因不敵倒了下去,他的頭撞擊在大理石的台麵上,瞪著眼睛,麵目恐怖。
安東尼喘著氣,他又看了下四周,這個之前還沒有殺過人的男人反應快到不可思議,他瞬間就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要將現場“清洗”一遍。他一邊麻利地收拾著,一邊小心地讓自己不要漏下任何東西。
可這件事還沒完。塞尚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沒有回去,明明上一次是茉莉死了,他便來到了這裡。但很快,他就迎來了“變數”。
剛才托盤摔下的聲音,還是吸引來了其他人。一道女士的高跟的鞋尖踏入到了這處盥洗室中,而此時,安東尼的“清洗”還隻是做了一半。
他抬起頭來,見到的,是化妝師那張極為驚訝的臉。
“除開安東尼外,那位化妝師與茉莉的關係也很是親密,”外麵的警長抖了下自己得來的資料:“聽說她從前的家裡非常貧窮,父親又生了病,她雖有技能,但能賺到的錢不多,是茉莉幫了她一把,才讓她從那種境地中出來。一般來說,這樣的人,除了太過狼心狗肺的,應當是不會傷害到自己恩人的。”
“馬修死去的地方有搏打的痕跡,”他的手下道:“她是一個女子,又沒有鍛煉過的痕跡,是她的可能性不高。”
他們在這裡有理有據地討論。而在另一邊,塞尚惡狠狠地看向場中除開了死者外的兩人。新來的那位,他還記得,是茉莉身後的一位同伴,應該是負責給她化妝的女子,可她在第一眼見到這般場景的時候,立時的反應不是轉頭就跑,而是留了下來。
緊接著,他就看到,一人用花言巧語“說服”了另一人,另一人也眼淚汪汪地看向他,她捂住胸口,像是在為安東尼的不幸遭遇感到擔憂難過。他們在這處地方熱吻,用露骨的言辭表達著對對方未曾敘說於口的情感。
“狗男女!”塞尚臉上的神情很精彩,就像是快要吐出來。頓了頓,他繼續罵道:“該死的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