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斯理心頭咯噔一下,仔細打量了幾眼她的神色,弄不清楚她是受了哪門子打擊,忽然做出這樣的決定。
“娘娘,你不是說時機還不成熟嗎?”於老低聲問道。
“再等下去,隻怕他們就要把我這個監國給拖下馬了。”她沒好氣的冷哼道,手臂一揮,那封信箋被揮落在於老的腳邊。
他茫然的將書信撿了起來,匆匆翻看過一邊後,氣得雙目噴火:“混賬!他們這是……這是犯上作亂啊!”
聞言,衛斯理趕緊將信拽了過來,越看,他的臉色愈發難看,“這些人,不能留!絕不能留。”
什麼同僚之情,在國家大事麵前,都得靠邊站,他沒有想到,這些人居然在暗地裡謀劃著這麼可怕的事,好在及時發現,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我準備動手,你們有不同的意見嗎?”她挑眉問道,大有即使他們阻止,也要一意孤行的決然。
衛斯理和於老對視一眼,麵色嚴肅的搖晃著腦袋,“一切請娘娘做主,臣等不敢有二話。”
“很好。”淩若夕滿意的笑了,當天夜裡,與他們在宮中商議了一整晚,這才敲定初步計劃。
禦書房內的燭光閃爍了整整一夜,沒有人注意到,在京城最高的建築頂端,有一個穿著墨色錦緞的男人,正凝視著皇宮的方向,一呆就是一宿。
三天後傍晚,南詔國近十位重臣的府宅被禦林軍圍困,深淵地獄的男人化身為殺神,一路殺入府邸,府中所有反抗的力量,被他們通通抹殺,隻留下老弱婦孺,刑具拷上了這些重臣的脖子,隻一個夜晚,南詔國的天,徹底變了。
第二天,淩若夕貼出皇榜,將這些大臣在暗地裡鎖做的一切,公布於眾,並且,拿出了他們私通北寧的書信,鐵證如山,任憑這些官員巧言如簧,也無力回天,在下午,被刑車帶著,趕赴菜市口,由衛斯理當眾監斬,無數百姓將菜市口圍滿,他們不停的揮舞著雞蛋、蔬菜,以這樣的方式,發泄著心裡的怨氣。
手起刀落,以禮部尚書、刑部尚書為首的多名官員,化作孤魂,死後,屍體懸掛在城門口,以儆效尤。
淩若夕此時正在禦花園中,聆聽著宮廷樂師們,吹奏的靡靡之音,優雅的曲調,美輪美奐的景色,這裡仿若是一幅人間仙境,讓人流連忘返,淩小白鼓著腮幫,氣呼呼的坐在涼亭的石凳上,不停的往嘴裡塞著桂花糕,像是在發泄著什麼。
黑狼跳上石桌,用尖利的爪子,拿著食物往嘴裡送。
“娘親,你就不能安慰安慰寶寶嗎?寶寶現在真的很生氣。”他等了半天,也沒等到淩若夕的安撫,頓時忍不住了,擦擦嘴,率先出聲。
淩若夕輕靠在太妃椅上,神色寡淡,氣息柔和,與淩小白那副怒氣衝衝的樣子,迥然不同。
“你需要我安慰嗎?”她休閒的閉著眼睛,淡淡的問道。
為毛不需要?他就是現在最需要了有木有?
淩小白深深的覺得,自己在娘親心目中的地位越來越低,以前在落日城的時候,就算他惹娘親不高興,娘親也不會這麼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