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了捏眉心,總覺得這事有種不太真實的感覺,之前他就覺得這兩人不太可能,畢竟一方修魔一方修道,魔道和道門兩方魁首互成道侶,這要是放在以前,壓根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是現在兩方關係有所緩和,但說到結成道侶這麼親密的事情還是沒到這一步的,而這兩人卻真的做到了。
他這一次設局本就是為試探這兩人關係,現在師兄的答複出來了,卻也讓他更覺得不太可能。
道尊……卿止……
他眯了眯眼睛。
但願你是真的一片癡心,沒有在利用師兄。
我會在遠處看著你,看著你的一舉一動,若是膽敢欺騙背叛他,做好和我同歸於儘的準備吧。
現在,看在師兄的麵子上,姑且先承認你的地位。
他低頭又看了一眼房頂,一拂衣袖,轉身遁入空氣之中,消失不見。
*****
這一修煉就到了晚上。
通過花與劍之間建立的經絡循環聯係,卿止成功把磅礴的仙氣不要靈石似的輸送給了大桃花,直至逼近了化神期可以承受的極限,他才慢吞吞停了下來。
雖然損失的那些仙氣對他來說估計就是九牛一毛的程度,睡一覺就可恢複。
大桃花舒服的舒展了下花瓣,把根係從劍柄之中收了回來,一躍跳下了劍柄。
長劍光華一閃化成了人形,緊緊盯著伸完懶腰的大桃花,緊張道:“感覺怎麼樣?”
大桃花點一下花瓣,寫道:很不錯,損失的元氣都回來了。
卿止長舒一口氣。
雖然以魔尊的修為來說,損失那一點花粉的確不算什麼,他這次也算是借著雙/修的的名義親近大桃花,但似乎效果很不錯的樣子,大桃花看起來心情很好。
隻要不被他發現我知道了他的馬甲,他應該就不會知道我是故意騙他的。
明明知道你的真實修為,還裝作不知道硬要雙/修,也算是騙了吧。
……反正他不知道,永遠也不會知道。
卿止一本正經的把花捧起來,一個低頭,把臉懟他花心裡,深深吸了口桃花香。
舒服!
大桃花不客氣的給了他一花瓣。
一人一花玩鬨了一會,桃花寫道:我該回去了,明天的比賽得早做準備,母親那裡還有些要訓誡的。
卿止再不舍他,也知道比賽重要,捧起他道:“我送你回去。”
他直接把桃花送到了園林門口,摸了摸他的花瓣,道:“那我便不進去了,明天見。”
大桃花揮揮花瓣——明天見。
卿止一邊走一邊回頭看了他好幾眼,終於轉過一個彎,消失不見了。
大桃花身上華光一閃,化成了人形。
他站在原地,盯著他離去的方向怔怔看了一會,覺得白天的事情簡直像一場夢。
到現在都不敢相信,我竟然會和人雙/修了。
就算是不想看他死氣沉沉的模樣,但如果換成是尹墨和其他人這麼做,他估計會不耐煩的一巴掌扇過去,冷酷道:“要死滾出去死。”
但偏偏他今天沒舍得下手。
最初那些年,為了應付魔道和妖域兩方的追殺,他每天都在忙著到處曆練提升修為,感情壓根是不可能的,但凡愛上一個人都會被魔道以及妖域的人作為活靶子追殺,所以也不敢動了真情。
後來成就仙人之境後,魔道又處於百廢待興之態,整天都在忙著處理宗門的事情,壓根沒時間考慮一下感情的事情。
再後來,等一切都安頓下來之後,已經過了三百多年,他站的太高太高,魔道之主,真魔之境,世人對他的感情已經變成了尊敬仰慕和害怕,再難以以平等的姿態對待他,便是母親新收的三胞胎女徒弟,雖然看似親近,但總是對他帶著一種盲目的敬仰,反而難以生出一些彆的心思。
卿止是他這些年唯一接觸到的,讓他生出摯友之情的人,他們之間是真正的平等,而且那人幾次三番縱容於他,在他身上傾付的感情濃厚到已然不知不覺已然浸染了他。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一直都是他在照顧其他人,包括重鸞這個母親也是如此,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享受到被人照顧的感覺。
似乎在他身邊,心情就很放鬆,連雙/修這種私密的事情也隻是掙紮了一下就同意了。
雖然這次的雙/修沒什麼親密的動作,但既然是雙/修,自然不可能和其他人隨便做。
卻偏偏這次沒一丁點厭惡,連掙紮都好像是難為情。
真是稀奇。
不過,不討厭。
順其自然吧,如果對象是那柄傻劍,也許可以考慮一下。
他唇角微微彎了彎,一手捂了捂心口。
感覺還不錯。
傻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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