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止看到了很神奇的事情, 神奇到突破了他的認知。
重淵撲倒了他,說是要讓他下不了床。
卿止當時很疑惑,什麼是下不了床?難道要把他打一頓嗎?可乾嘛又要脫衣服呢?
可脫了衣服的淵淵好好看……
然後他就看著重淵在他身上作妖,作的他臉紅彤彤一片, 忍不住開始掙紮,突然“嘩啦”一下, 束縛住他手腕的繩子開了。
重淵當時就愣住了, 卿止也愣了,還好他反應快, 在重淵有所動作之前下意識一伸手在他脖頸一點, 重淵就這麼渾身酸軟的倒了下去。
再然後, 他微紅著臉,在重淵氣怒又無奈的眼神中, 把重淵在他身上做的又全數在他身上還了回去, 順帶著做的更過分了一點。
再再然後,還意猶未儘的時候, 他就醒了。
也是這時候,他發熱的頭腦才清醒了一點, 明白自己乾了什麼事,頓時臉上燒成一片, 頭頂的小紅花都著火了。
重淵見他半響不說話, 忍不住朝他靠近了一步,“真沒事嗎?你到底看到了什麼東西?”
卿止麵無表情的轉過身去,直接走了。
必須……必須找個地方冷靜冷靜, 我好像乾了件很壞很壞的事。
重淵:“……”
我這是又怎麼惹他了?
他一臉莫名,自認自己沒什麼對不起他的地方,便乾脆先不理他,對著一邊靜立的淨玥道:“有勞。”
淨玥微笑搖頭,“無礙,隻是兌現承諾罷了。”他話題一轉,道:“你剛剛可看到了什麼有用的消息?”
重淵咳了一聲,“沒什麼,隻是我的一點私事。”
淨玥似是無奈的歎息一聲,心裡又是慶幸又是遺憾。
他自己開不了那個口,便一直在故意露出一些線索,企圖讓重淵發現他的身份去質問他,但這麼幾天過去,他依舊沒有對他的身份問題提過什麼疑問,包括這次玄天鏡查探,寶鏡似乎也沒給出他身份的任何消息。
他既盼著審判的那一刻早點到來,又盼著那一刻永遠不要到來,心裡一直糾結緊張,混亂的纏繞成一團。
半響,他輕輕咳嗽了一聲,閉了閉眼,下定了決心。
不能再拖了,他已經等了四百多年,好不容易這次見到師兄,他不想再拖了。
無論是打我,亦或是殺了我,我想再以師弟的身份抱一抱你,師兄……
他整了整情緒,微笑道:“萬花節已過,想必你們不會多留,可否前去陪我喝一杯,妖族特有的清彌酒,已然備上了。”
重淵眼一亮,點頭道:“好啊,不醉不歸。”
兩人一起來到了一方湖中小築,飯菜早已準備妥當,淨玥差人把酒送上來,當即打開一壇酒給他滿上,笑道:“不醉不歸。”
重淵回以他一個笑,“不醉不歸。”
兩人一邊喝著酒,一邊聊些有的沒的,不知不覺就有些喝多了。
酒勁一上來,淨玥膽子便大了許多,笑道:“不知道為什麼,我一見你就覺得很親切,你上輩子一定做過我哥哥!”
重淵一碗酒下肚,舒爽的一擦嘴,也跟著笑:“那不可能,我上輩子有弟弟,肯定不是你。”
淨玥不服的一拍桌子,“為何不是我?”
重淵也跟著一拍桌子,一笑,“性格完全不同,除了研究什麼都不會,更不會什麼謀略手段,你是個君主將才,他是個研究員,不一樣!”
淨玥不服氣的噘了噘嘴,“瞎說什麼,你怎麼可能記得清上輩子的事?”
重淵酒性上來,腦子就有點迷糊了,笑道:“就記得清啊,我和你說,你不像我弟弟,但像我師弟,特彆特彆像!”
淨玥激靈靈一下,暈乎乎的腦袋猛的一清。
重淵揉了揉眉心,緩解了下眼前一陣又一陣的暈眩感,喃喃道:“師弟……他死了,被我親手埋的,可惜你再像,也不是他。”
淨玥沉默了。
半響,他道:“你想見你師弟嗎?我有辦法讓你見他。”
重淵抬起頭來,被酒意淹的朦朦朧朧的眼睛靜靜的看著他。
淨玥又給自己倒了一樽酒,光明正大的從懷裡取出一枚藥,放入酒裡融了,給他遞了過去,道:“喝了它,你就能見到你師弟了。”
重淵嗤笑一聲,“怎麼,要我死嗎?”
淨玥微微一笑,把酒樽拿了過來,毫不顧忌的自己喝了一口,又若無其事的遞給了他,“若是毒藥,我第一個死,如果想見他,你就喝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