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三人一齊落在屋頂上,動靜明顯就大了點。他們剛一落腳,孟娬就倏地睜開了眼,掀開被子就下床去。
正當她開門之際,又一道黑影猛地衝到了屋頂,把那三道黑影一齊攔截,統統往屋頂後麵的後牆外翻去。
故而當孟娬出門站在院子裡,眯著眼往屋頂上望去時,上麵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適時殷珩的屋門也打開了。
孟娬愣了愣,道:“阿珩,吵到你啦?”
因她出房的動作十分利落,開門時也顧不上刻意壓低聲音,可能才吵醒了他吧。
殷珩見她站在雪地裡,身上穿著睡覺時的寢衣,形容還十分警惕。他跨出門口,將自己身上披著的外衣取來就緊緊裹在了她身上。
孟娬怎見得他受凍,連忙拉著他的手一起進屋,道:“阿珩,我方才聽到了房頂上有東西。”
“嗯。”殷珩反手牽住她的手,道,“那你發現是什麼了嗎?”
“許是我的錯覺吧,又或者是哪家的小貓剛好從房頂上走過。”
兩人進屋時,後牆外的牆角根上默默地趴著幾道黑影,渾身被牆頭落下來的雪給覆蓋著,看起來著實狼狽。
他們雖然看不見院子裡究竟是何光景,但聽覺靈敏,還能隱隱聽到殷珩和孟娬的對話聲。
“阿珩,你看你半夜裡突然出來,被窩裡肯定涼了,我給你暖暖吧。”
一聽這話,牆外的一個人就按捺不住了,猛地蹭起來要再翻進去,被崇鹹及時摁住。
孟娬又道:“我保證隻是暖暖,絕不對你動手動腳。”
殷珩沒回答,而是牽著孟娬的手倏地往榻間一拽,就將她拽上了床去。
衾被籠罩而上的同時,他順手取下了裹在她身上的外衣,將她毫無間隙地攏在懷裡。
兩人均是穿著寢衣,隔著薄薄的衣料傳來對方身上的溫度,其實他身上很溫暖,被窩裡也還留有淡淡的暖意,根本不需要她暖。
倒是她,被他溫暖著。
孟娬躺在他的榻上,枕著他的枕間,她的呼吸裡侵入的全都是他的味道。
握著她腰的手顯得有力,他的懷抱也顯得結實,孟娬吸了幾口氣,在他衣襟間緩緩呼出,她亦伸手,緩慢而牢牢地環上了他的腰,將他緊緊擁住。
“阿珩。”她小聲地喚他,聲音裡有種彆樣的嬌媚動人。像是兩人之間的悄悄話,隻有他能夠聽見。
殷珩一手扶著她的頭,低頭在她額上吻了一下,低沉道:“彆亂動,好好睡。”
孟娬感覺到他的軀體隱隱有蘇醒繃緊的趨勢,曉得是怎麼一回事,便安順地躺在他懷裡,不鬨也不亂動。
過了一會兒,孟娬惺忪地道:“要不,我還是回我自己的被窩去吧。”她怕她待在這裡,他會一整夜都睡不好。
殷珩氣息溫熱地直鑽孟娬耳朵,撩得她渾身發悸發酥,道:“來都來了,還想走?”
這廂,牆頭外,被崇鹹摁住的人影正要掙紮而起,怒氣衝衝地壓著聲音道:“崇鹹你媽的!放開我,讓我去宰了那個大膽狂徒!她簡直膽大包天,竟敢調戲王爺,王爺何時需得要旁人暖被窩!一個小小的平民女子也敢騎到王爺頭上作威作福,是把我們幾個當透明的了是不!不要攔我,今天我非要叫她血濺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