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娬心想,這種事也要分輸贏嗎?
繼而她又想到,好像昨晚她確實整個過程都在被碾壓,她沉重地問崇儀:“我看起來很像個失敗者嗎?”
崇儀點點頭,安慰道:“不過勝敗乃兵家常事,打架也是有輸有贏……”說著就眼神下移,“你要不要擦藥,我看你脖子上的淤青挺嚴重的。雖說打是親罵是愛,但這次公子下手似乎有點重了。”
以前她總聽彆人說殷武王是何等的殘暴,當時不以為然,可當下真真是眼見為實……
孟娬低頭看了看自個,把衣領往上提了提,滿不在乎道:“沒事沒事,又沒有很痛。”
崇儀沉默了一會兒,表情複雜道:“你很能忍。”
孟娬見她真誤會了,忙道:“真不痛,隻是有點酥酥麻麻的。”
崇儀更為複雜地看了看她,道:“沒想到你好這口。”
孟娬道:“這不是我相公打的。”
她隻能這樣解釋,不然怎麼辦呢,總不能告訴她這是被阿珩給親出來的吧。可是崇儀明顯不信,一臉“你被打了卻還為他說話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真愛”的不可置信的表情。
孟娬便道:“你想想看啊,哪個成親後要打來打去的,而且還要打得個鼻青臉腫的,還要分個輸贏的,這哪是夫妻啊,這分明是仇人麼。我喜歡我相公還來不及呢,怎會跟他動手?”
崇儀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自顧自道:“要是我成親了,肯定是要從床上打到床下,從屋裡打到屋頂,天天乾他。”她一臉正直地看著孟娬,“能有這麼好個陪練乾嘛不用,不然成親還能有什麼意義?”
孟娬理所當然道:“還可以親親抱抱舉高高啊。”
崇儀神情呆滯了一會兒,道:“我簡直無法想象。而且我也不想那麼寵他,萬一把他寵壞了,他動不動就跟我撒嬌怎麼辦?我會很煩的。”
崇禮和崇孝躲得遠遠的,實在不想聽到兩個女子討論這樣的話題,無奈耳力實在太好。不過兩人對崇儀的思維邏輯都已經麻木了。
崇鹹去房裡向殷珩稟事情,出來時正好聽見崇儀這番話,悄無聲息地站在崇儀背後,捏著額頭冷不丁地道:“你大可不必有此煩惱,因為誰也不知道你的相公躲去了什麼地方,遇不遇得到還是個問題。”
崇儀嘴上說著煩,但她不自覺地又有種大老爺們兒的優越感,想著將來要是真有那麼個人向自己撒嬌,她還在要不要考慮縱容一下。
結果崇鹹的話讓她立馬清醒過來,捏拳頭怒道:“敢躲我,要是讓我逮著他,先揍老實了。”
崇鹹對孟娬恭聲道:“公子在房裡,請夫人早些回房歇息。”
孟娬看天色也不早了,就拍拍衣服起身,對崇儀道:“我相公在房裡等我,我們才新婚燕爾,我總不能讓他獨守空房。今晚先聊到這裡,我回去睡啦。”
殷珩在房中聽見孟娬的說話聲,淺淺揚了揚嘴角。
他發現,她在旁人麵前,總喜歡把“我相公”三個字掛在口邊。
崇儀點了點頭,就看著孟娬扶著腰轉身慢吞吞地往房裡去了。她見孟娬如此,心裡倍感同情,道:“等等。”
孟娬回頭看她。
她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子遞給她,道:“這是跌打膏,希望你能用得上。”
崇鹹見狀,劈手就想奪了過來,可是崇儀反應快,被她揚手給躲開了,怒道:“這是給夫人用的,你瞎湊什麼熱鬨!”
崇鹹傷腦筋地對孟娬道:“夫人不必理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