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娬道:“哪裡臟了?你再說臟,下次我用嘴了啊。”
殷珩:“……”
孟娬道:“我覺得我的手法還是可以。”
殷珩沉默。
與手法無關,僅僅是被她的手握上的那一刻,他就感覺自己快要瘋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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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裡傳得有聲有色,孟府裡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低迷。
王行就是殷武王,這件事讓孟大一家簡直消化不了。
而孟娬就是殷武王妃,同樣也讓孟雲霄一家消化不了。
孟雲霄做了百十種心理建設,接下來他應該怎麼做?要不是逼婚孟娬,又被迫簽了跟夏氏的和離書,興許他也會跟著高升一步。
可是現在,一點好處都撈不上,還得罪了那位活閻王,孟雲霄想想真是後悔死了。
早知如此,他當初就該對夏氏好一點,說不定還能有破鏡重圓的機會。
都怪唐氏,硬要把孟娬嫁進徐家去,還不是為了她自己的女兒能順利地高嫁。
唐氏沒空和孟雲霄相互責怪,她要做的就是趕緊擦屁股。
等唐氏回過神來,在大家還在紛紛揣測這位殷武王妃的來曆時,立馬就去京兆伊衙門找到自己的娘家兄弟,讓他立刻把孟娬和夏氏的畫像撤回來,並把案子給抹去。
不然回頭等殷武王找到頭上來可就麻煩了。
於是衙門又立刻派人去往城裡各個張貼官榜處,半天時間裡跑遍整個京城,把畫像撤了。
隻是,唐氏當初往孟娬和夏氏頭上扣罪名的時候可沒藏著掖著,這下才來藏也不知能不能藏得住。
那頭衙門正急匆匆地撤畫像,這頭畫像就已經落在了殷珩手裡。
這日下午,日頭不那麼大了,殷珩要出門去。
孟娬知道他現在不可能每天待在家裡,總要出去做事的,便道:“回來吃晚飯嗎?”
殷珩道:“回來吃。”
殷珩出門乘了馬車,半途中崇禮就騎馬追來,同行在馬車旁,稟道:“王爺,上回街上的那群人,刑部審出結果了,說是受楊禦史的指使,讓他們在王爺進京的路上跪地高呼的。”
“楊禦史?”他不怎麼管朝廷官場裡的事,但總是有人要往他這裡撞。
崇禮輕咳一聲,道:“在邊關的時候王爺宰了他的親侄子。”
“就這麼簡單?”
崇禮道:“王爺是懷疑幕後還有黑手?屬下也繼續往下審過,但除了個楊禦史,再審不出什麼來。”
殷珩道:“當初提建監軍督察製,是誰弄的?”
這幫朝中官員當初想往殷珩身邊塞人,試圖用自己的人去分前線的軍功,當然不可能當著殷珩的麵兒向皇帝提,自然是背地裡搞的動作。
但想弄清楚究竟是哪些人也不難。
崇禮道:“照王爺吩咐去查過,是一大幫老臣。”
剩下的不用殷珩多管,刑部自會把審出來的結果報上去。
至於這結果,誰還敢當著殷武王的麵忽悠。便是報到內閣,內閣也不敢擅自扣下。
不多時,馬車便在大理寺門前停了下來。
大理寺卿姓顏,一聽說殷武王來了,心想這尊煞神到這裡來乾什麼?行動上卻絲毫不敢怠慢,連忙親自出來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