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啞聲道:“給我好好睡覺。”
孟娬抬眼看他,眼底裡流光灩瀲,紅唇柔灔,她道:“我現在要行使我的權利,你最好不要反抗,你一反抗我就要來硬的了!”
不等殷珩拒絕,她又道:“你忘了,我每年生辰都可以有一次摸摸抱抱的機會,今年的生辰還沒用。”
為了能得逞,連舊賬都翻出來了,他還能怎麼辦?
要是平時,他必然不會拒絕。
殷珩低低道:“阿娬,你現在懷有身孕。”
孟娬看他一眼:“你又沒懷,你不能折騰我,我還不能折騰你嗎?”
殷珩:“……”
她不管不顧地再去吻他,殷珩忍了又忍,最終反客為主,扶著她的頭回吻她。
儘管她被吻得氣喘籲籲,渾身有些使不上力,可也沒忘了行使權利,伸手去扒他的腰帶,扒得鬆鬆散散的,然後將手伸了進去。
終於摸到了他衣裳底下的肌理。
線條流暢,很緊實,孟娬的手遊走其上,連她自己都控製不住,指尖微微發顫。
她聽到殷珩一下子變沉的氣息,吻她吻得霸道凶狠。
後來,隨著她手上的動作,他的吻溢出唇角,流連在她的脖頸上、鎖骨邊。
夏日裡單薄的衣衫不知怎的就寬至肩外,他埋下頭去,在她肌膚上留下道道吻痕。
孟娬的手順著他的胸膛緩緩往下,最終到達目的地。
那滾燙的溫度熨得她手戰栗,她冷不防聽見了殷珩低沉的一聲喘息。
她張眼看著他,動作從生疏到漸漸熟悉,眼睜睜地看著他的眼角,又漸漸堆起了昨天那般洶湧的情潮。
他看她的眼神,像要把她生吞了。
孟娬心口緊著,空出的一手去撫他的眉眼,道:“我喜歡看你這樣子。”
殷珩再不能忍,一邊狠狠吻著她,一手扯掉她的上衣,便覆手上去……
院外的陽光依然熱辣刺眼不已,蟬聲一聲塞過一聲。
窗戶漏進來的暖風吹鼓著床帳,帳中偶爾傳來幾道喘息。
不知是太過快意還是怎樣,他埋頭在她肩窩裡,喘息中帶著幾聲輕細又難耐的呻吟。
聽得孟娬渾身骨頭都軟了。
孟娬舔了舔唇,顫聲低道:“相公,我喜歡聽你叫。”
喜歡見他情動的樣子,喜歡聽他情動的聲音,隻要是有關他的,她都喜歡極了。
她仿佛摸到了其中奧妙,不斷地挑撥,聽得耳邊他的聲音,感覺滿足極了。
殷珩幾乎是咬牙切齒:“你這女人……”
話沒說完,又是一道悶聲呻吟。
……
後來,孟娬滿手灼熱,她心頭突突地跳,感覺靈魂出竅一般,許久都還輕飄飄的,回不過魂兒。
手裡握著他億萬子孫的感覺,真微妙。
有種好好疼他的感覺。
腦子裡有種後知後覺的興奮,很明確地傳遞著想法——下次還想這麼搞他。
殷珩將自己的衣衫拿來,在薄毯下擦掉了孟娬的手。他聲音裡有種久久不散的啞,道:“就不怕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