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娬:“我都裹成這樣了,還怎麼吹我?”
崇儀:“你腦袋還露在外麵。”
孟娬默默地把腦袋也縮了進去,隻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麵。
接著就見崇儀移到窗邊,爽快地開了窗戶,並道:“就一小會兒啊。”
這窗沒開多久,把房裡的空氣換了一遭新的,就又合上了。
崇儀道了一聲“好了”,孟娬便扒下了被子,長長地籲了一口氣。
孟娬看向煙兒,道:“你看看,這樣不就很好嘛。”
好像這樣確實影響不大,煙兒也就不說什麼了。
白天睡了一天,到晚上的時候,孟娬精神得很,把玩著自己鬆弛的肚皮上的二兩肉,想著接下來應該怎麼產後恢複。
殷珩一時也無睡意,徑直進了書房。
他有一段時間不在朝,但崇鹹會隨時留意著朝中動向,及時向他稟報。
同時,崇鹹也在暗中調查,當初伏擊殷珩的幕後黑手。
崇鹹將收集得來的情報都呈到殷珩手中。
殷珩打開看了看,眉梢一挑,又看了崇鹹一眼,道:“你就弄來了這些?”
崇鹹跪地道:“屬下無能,不管從何處著手,所有的線索似乎都指向謝家。”
可顯然這並不能使殷珩信服。
若說謝家要下手坑他,強詞奪理的話也能說得出些個理由。
皇帝雖給了謝家諸多縱容,可到底殷珩也是他手上最鋒利的一把劍。有殷武王在朝,謝家的手伸得再長,也得隨時警惕著莫要被那利劍給剁了手。
所以太後現在是既想拉攏他又想毀了他。
可如果所有的線索都指向謝家,那便更值得商榷了。
是誰在暗中攪渾這池水?
殷珩揮了揮手,讓崇鹹退下,道:“去把老柴給我拎來。”
沒過多久,老柴就抱著自個的藥箱,一臉認命地被崇鹹拎過來了。
老柴一進書房,抬頭看見殷珩,就腆著老臉陪著笑道:“王爺找我來,是要給王妃例診吧,怎麼不見王妃呢?”
“王妃歇下了。”
“歇下了啊,”老柴乾笑兩聲,道:“那王爺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去洗洗睡了?”
殷珩動了動眉,道:“來都來了,不診一下?”
“王妃不是歇下了麼……”
殷珩:“你看給我診行不行?”
老柴:“行行行,王爺不舒服?”
殷珩:“嗯。”
老柴:“哪裡不舒服?”
殷珩方才抬眼看他,目光平靜似海,卻仿佛下一刻就能溺死你,道:“心裡不舒服。”
老柴抖了抖,妥妥地跪下了,哪還敢繞圈子啊,唏噓道:“王爺,這事兒委實不能怪我……我這幾個月來惡補所有相關的醫書典籍,也是這幾日才發現王妃懷的是雙生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