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也是鑒寶識貨的行家,掌櫃一拿在手裡,眼神盯著珠子,麵上仍是不露聲色,道:“這是……”
孟娬道:“以明珠做交換,換你這幅墨寶。這珠子賣得好的話,一顆可值兩千兩,但我總不能給你兩顆半吧,”她笑眯著眼,“所以剩下半顆當送的。”
其實這珍珠具體價值多少,孟娬也沒有個準數。
隻是她和煙兒崇儀三人合計合計,覺得一顆怎麼的也值個千八百兩,在場麵上再往上虛報一點,充個兩千兩應該不為過。
見掌櫃的遲疑,孟娬又道:“你喊價五千兩,我也沒與你討價還價,這明珠卻還不抵畫怎的?還是說,掌櫃的也做不了主?”
掌櫃也爽快,笑道:“哪裡的話,以寶易寶,小店也接受的。”
隨後便以三顆明珠成交,換了第一幅畫。
然,孟娬卻沒有要走的意思,她指節敲了敲櫃台台麵,挑眉道:“其餘的殷武王墨寶呢,怎的不見掌櫃拿出來?”
掌櫃的一頓,笑道:“客官見諒,今日小店隻賣這一幅殷武王墨寶,若是客官有意,可下次再來。”
開玩笑,老板交代過,那些墨寶是用來吸引客人的,隻能一次競價買賣一幅,博眼球的同時還能競個高價。
現在他賣掉一幅隻是圖個開門紅,若是此刻全拿出來賣了,沒趕上彆人競拍的話,豈不虧大發了?
孟娬道:“我知道可還有八幅呢,不妨先拿出來我看看。”
掌櫃狐疑地看著她,她對字畫的情況這般熟悉,難道是……
孟娬知他想什麼,道:“你放心,我絕不是同行,也不搶你們生意,我隻是單純地喜歡收集殷武王的畫。”
掌櫃的轉念一想,覺得也是。
如果是同行,也不會拿明珠來交易了。他見這三人衣著尋常,但出手卻闊綽,多半是個喬裝的富貴人家無疑了。
掌櫃也不能把客人得罪了去,更何況才做成了一單生意,於是就請孟娬她們進內室一看,堂上新開張一會兒進來觀望的人參差不齊,也不方便。
進了內室,掌櫃將剩餘的八幅丹青墨寶一一呈給孟娬看。
其中有兩三幅還蓋了殷武王的私印。
孟娬一一看過以後,要全部買下。
掌櫃的霎時拒絕道:“客官見諒,不是小人不賣,實在是這些墨寶可是小店的鎮店之寶,真的不能……”
孟娬道:“你這就兩三幅有殷武王的印,其餘的可都沒有,也無法辨彆它們究竟是真是假。你不願全賣給我,莫不是想一幅一幅競拍個高價麼?殷武王的墨寶可是一幅難求,可你這裡卻是一口氣就有九幅,要是我這一出去告訴大家,你覺得他們會怎麼想這畫的真假呢?”
其實掌櫃的最初也在想這個問題,這九幅畫裡必是摻雜了真真假假,否則不可能有這麼多的。
可能老板隔一陣子賣一幅,也有這方麵的考慮。
掌櫃十分為難,孟娬又歎道:“今天你們家新開張,要是就爆出什麼醜聞,以後這生意還做不做啦?”
這時堂上已經陸陸續續有不少人了,隻要她出去如是一說,影響以後的生意不說,即便後來再高價競拍這些墨寶,也不會有人來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