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問:“敢問客官是從何處得知小店具體有多少墨寶的?”
孟娬笑道:“你也不用怕,今天全賣給我,你們店也是穩賺不賠的。我不僅知道你們店有多少墨寶,我還知道,在購入這些畫時,才一百兩銀子一幅呢。不信的話,你回頭去問問。”
掌櫃:“……”
一百兩銀子一幅?殷武王的墨寶?
扯淡呢!
真要是一百兩購入的,絕對是假貨,假貨!
可老板現在不在,他一時也無處請示。
掌櫃看了看桌上的明珠,反正有賺不虧,還能拉下這個大客,遂咬咬牙,把這些畫兒打包全賣了。
做生意麼,就是要靈活變通。
最終,孟娬抱走所有的畫,留下十二顆明珠。
掌櫃親自把人送出去,滿臉笑意道:“客官常來喲。”
孟娬走出字畫鋪子門口時,還順帶幫忙吆喝了兩句:“大家都不妨進來看看啊,這裡麵的字畫又精致又便宜,可謂是物美價廉。”
大家一看她抱了八九幅畫出來,看樣子是個誠實的買家,於是門口外觀望的人也都進去看了看。
殷珩回家時,孟娬正在房間裡,把那些個字畫都展開來,擺在地毯上,看看這個,又賞賞那個。
這些可都是她相公為賺老婆本給辛辛苦苦畫來的,彆有一番意義。
桌上放著珍珠盒子,盒裡的珍珠已經去了一大半,還剩下一小半,在窗外的日光下散發出瑩瑩光輝。
她本來以為要換回這些畫,那一盒珍珠都得花出去的。不想最後還剩下小半盒。
用半盒珍珠,換了她相公的這些墨寶,很值。
孟娬想著掛兩幅在房間裡,其餘的都收起來,至於具體掛哪兩幅,她一個半桶水正跟煙兒和崇儀兩個半桶水商量得起勁。
殷珩進房時,見她束著頭發,身上衣著簡練,一雙眼睛如春水桃花一般柔亮,他還未說話,再看地毯上的畫時,便明白了。
孟娬勾住他的手就拉他同自己一起坐在軟毯上,煙兒和崇儀適時地退了出去。
孟娬歪頭就靠在殷珩肩上,拿起一幅畫來看,道:“相公,你說掛哪兩幅好?”
殷珩低眸看她,見她臉上的明媚,像是揣著了寶一樣。
他道:“若是喜歡,我可以給你畫,這些畫得並不好。”
孟娬道:“你不知道,現在外麵你的畫賣得可貴了,隨隨便便都是幾千兩銀子起底的。今天我趁旭沉芳的鋪子開業,向那掌櫃連誆帶唬才全收了回來。想想以前在小地方的時候,我把你的畫拿出去五兩十兩銀子地賣,真真是年少輕狂啊。”
殷珩想起了那段悠閒而愜意的日子,不由牽了牽唇角,若有若無笑道:“在何種地方便做何種人,那時十兩銀子可以夠家裡幾個月的生活,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