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珩沒傷著她,但是動作間,一股具有壓迫感的氣勢在房裡漫開。那氣場叫人不敢掉以輕心,可孟娬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顯而易見,最後還是偷襲失敗了。
孟娬看著眼前的男人,那濃烈的男子氣息近在咫尺,讓她悸得心驚。
她服輸道:“看來我確實得好好努力才行。”
廊燈下,隱隱襯得他眸色深沉,似豺狼猛獸一般,緊緊地鎖著她。
她沐浴過了,身上穿著寬鬆的寢衣,浸著一種獨屬於她的幽然芬芳。
兩人身體相貼,一個柔軟,一個緊實。
他俯下頭來輕嗅,孟娬推他不開,氣息微微亂了節奏,隻好偏了偏頭,穩著聲問:“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殷珩唇若有若無地擦過她頸邊,驚起一股顫栗。
他低低道:“方才喂過孩子了?”
孟娬愣了愣,還不及回答,就被他的唇吻上了頸項。
孟娬頓時一亂,他卻如狼碰到了肉骨頭一般,一發不可收拾。
她手抵著他的胸膛,聽他又道:“還留有一股乳香。”
孟娬被他吻得渾渾噩噩,驀然反應過來,原來居然是被他聞到了這個……
隔著房門外都能聞得出來,這人是狗麼鼻子這麼靈……
不過後來卻沒有她想這些的餘地了,衣料窸窣,裙角打開,他的腰帶也隨之輕輕地掉在地上。
孟娬的腰身隨著他的動作而輕晃搖擺,一下一下被他沉猛有力地攻占掠奪。
她一時還沒想明白,不是她要偷襲他嗎,為什麼轉眼間變成了這個樣子……
她依偎在他懷裡,手裡緊緊攀著他的肩膀,咬著牙,聲線轉而嬌媚,“我覺得你這樣不太妥……”
殷珩嗓音變得十分磁啞,鑽進耳朵裡,連著心也跟著怦怦跳動,道:“還請夫人明示。”
孟娬腿無處著力,隻能緊緊纏著他的腰。可這對他像是鼓勵一般,勾得他越發霸道猛狠。
她顫栗不堪,險些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斷斷續續道:“我不是在偷襲你嗎……那是一件很嚴肅的事,為什麼要扯到這上麵來……”
殷珩咬著她的耳朵,她按捺不住,扭動腰肢不知是想躲開還是想迎合。
他道:“你不是偷襲失敗了?”
孟娬:“……”
殷珩道:“勝者為王,敗者暖床,這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好像是這麼個道理,她竟無言以對。
門扇輕搖,發出的有節律的聲音也染了幾分旖旎。
最終,孟娬很識時務地選擇道:“那我也要去床上……”
殷珩抱著她轉身往床榻去。
那短短一段距離,每走一步,便往深處研磨一分,等到床邊時,孟娬緊緊糾纏著他,趴在他肩上顫聲低咽。
床帳搖曳了半宿,孟娬的聲音早已沙啞不堪,道:“都暖半夜了,這床應該已經暖好了吧……”
窗外,不知何時,響起了下雪的聲音。
第二日,推開門窗時,外麵一世界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