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珩挑眉道:“還滿意嗎?”
孟娬一邊將匕首回鞘,一邊讚歎道:“嘖嘖,簡直了。”
匕首刀鞘是鏤空的,為了減輕整個匕首的重量。但不管是刃還是鞘,都無可挑剔。
在冷兵器中,這絕對是佼佼者。
孟娬把雙匕首往幾上一放,下一刻猛地就朝殷珩撲來,一下子跳進他懷裡,手腳並用地把他纏著,得意忘形地抱著他的頭就一個勁地往他臉上親,笑道:“你這個相公如此厲害,我想不滿意都不行啊。阿珩,你怎麼知道我想要這個,你怎麼送禮送得這麼貼心呢!”
這次換殷珩招架不住她的熱情了,被她撲得給抵在桌沿上。一邊手上穩住她的身子,一邊唇角漾開深深的笑意。
她來勢洶洶,桌旁的燭火都被她給撲得忽閃忽閃的。
桌麵上那些抄好了的《女戒》因著她帶來的一道風,紛紛揚揚地散落在了地上。
她見他笑,一埋頭就親住了他上牽起的唇角。
第二天用過早膳以後,孟娬就把抄來的成果上呈給夏氏,道:“母親大人請過目,這是五遍《女戒》,您收好。”
夏氏接過來看了看,確實是孟娬的字不假,隻是起初從字裡行間裡還能看出點毛毛躁躁,可越看到後麵,越發覺得那字裡端地是一股沉穩泰然,平靜得無一絲躁動波瀾。
越寫越靜,這是她女兒的脾性嗎?
顯然不是。
照她女兒的脾性,寫到後麵沒給鬼畫符就不錯了好吧!
夏氏狐疑地抬頭又看了看正坐在她對麵喝茶的孟娬和殷珩,直接問道:“殷珩,你寫了多少?”
“……”孟娬一本正經地板著臉:“娘你說什麼呢,阿珩他是殷武王,怎麼可能會抄《女戒》!”
夏氏道:“他會不會抄你還不知道嗎?”
孟娬理直氣壯道:“這種事要是傳出去了,他會給人笑掉大牙的,我怎麼可能會讓他做這種事!這種事我們不做的!”
夏氏道:“這麼說這些都是你寫的?”
孟娬:“當然!”
“越寫越得心應手,越寫越平心靜氣?”
孟娬道:“也還好吧,隻是邊寫邊想到娘的良苦用心,我自然就心平氣和了。”
夏氏道:“那成,你背一遍給我聽聽。”
孟娬:“……”
顯而易見的,孟娬背不出來,結果最後夏氏再罰她另抄五遍。
夏氏嚴厲道:“殷珩,你要是再幫她,叫我發現了,就繼續罰她。”
這下連殷珩也幫不了她了。
孟娬搔了搔臉頰,道:“娘,我是你親女兒,他是你親女婿,又不是外人。”
夏氏道:“也對,都不是外人,我還跟你客氣什麼,那你就多抄……”
孟娬趕緊打斷道:“得得得,就當我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