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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珂把明雁君趕去榻上睡覺,明雁君還十分不解,道:“我特意去給你拿的,你為什麼不喝?你若不喝就給我吧,晾在那裡明天就沒酒味了。”
秋珂不容辯駁道:“那酒我不喝,你也不許喝。”
明雁君看他道:“你這人真奇怪。”
說罷便背對著他側躺下了。
秋珂在外側亦緩緩躺下,兩人中間隔開的距離還能再躺一人也不為過。
屋裡的燈火熄了,窗外的夜色靜悄悄。
秋珂閉上眼,卻良久無眠。
那酒……
陳年老酒雖香醇順口,可後勁兒也大得多,更彆說還是活血行燥的鹿血酒……
秋珂隻是喝了半碗,這會兒酒勁兒浮上來,一團熱氣在胸腹間來回竄。
他感到口乾熱燥,半晌睜開眼,連眼眶裡都浮動著一股子熱意。
他不由動了動喉結,起身去喝了兩碗涼水,試圖將那股熱意壓下去。
明雁君也還沒睡,她聽著秋珂的動靜呢,此時轉身回來,看著他飲水的動作,道:“你可是不舒服?”
秋珂聲音有點啞,道:“你彆管。快睡。”
明雁君一直默默等著他喝完水回來。
秋珂又道:“轉過去睡。”
不等明雁君轉過去,他自己便先側過身背對著明雁君了。
明雁君見他如此反常,道:“你怎麼了?”
秋珂應道:“我沒事。”
明雁君想了想,又道:“可是我白天做錯什麼了?”
半晌他才答:“沒有。”
明雁君看著他的背影,忽道:“對不起。”
秋珂微微一滯,他聲線變得沙啞,“對不起我什麼?”
明雁君道:“白天的時候我不應該執意要去摘樹上最高的野果,這樣便不會讓你被磕傷了腰。”
秋珂低低沉沉地笑了,道:“傻瓜。我沒有生你的氣,也沒有不高興,我隻是……這樣不會影響到你。快睡吧。”
可明雁君牽掛著他的傷勢,一時間毫無睡意。
她沉默地看了一會兒夜色中他隱隱繃著的背脊,又開口道:“你的腰有沒有好些?是不是還很疼?”頓了頓,又道,“還很疼的話,我可以幫你揉揉。”
她也不知是出於什麼樣的心理,朝他緩緩伸手去。
或許是想安撫他,因為他似乎並不好受的樣子。
她不確定他的腰傷情況究竟如何,先前去找燙傷藥和鹿血酒時應該順便問問有沒有跌打酒的。興許用跌打酒揉一揉就能減輕了。
隻不過眼下已經很晚了,大家都睡下了,要想去問跌打酒,隻有等明日。
她的手還沒碰到秋珂的後背,怎知秋珂腦後就像長了一雙眼睛似的,倏地低低道:“彆碰我。”
明雁君的手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