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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雁君道:“不嚴重你叫什麼?”
秋珂好氣又好笑,但手上終於還是緩緩放開了她。
明雁君驀地覺得身前一空,窗罅漏進來的清風瞬時蕩散了他懷裡的那股暖意。
換秋珂來跟她道歉:“對不起。”
明雁君覺得,他沒什麼對不起自己的。倒是自己弄巧成拙了,才惹得他一頓難受。
但她嘴上卻道:“你給我驗驗你的傷,我就原諒你。不然,我不原諒你。”
最終秋珂不得不退一步,道:“今晚已晚,明日再給你看。睡吧。”
明雁君想了想,應道:“好。”
隨後兩人都各自側著身臥著,各自睜著眼。
明雁君有些迷茫地問:“秋珂,你知道怎麼算是喜歡一個人嗎?”
秋珂回答她:“大抵是才相見、複相思吧。”
明雁君回味了一會兒,兀自道:“我倒是極少會想到七皇子。”
秋珂閉上眼,唇邊漾開一抹笑。有些甜蜜,卻又有些苦澀。
那麼你心裡經常想的會是誰?——他不敢問,害怕知道這個答案。
第二日天色微微亮開之時,秋珂便醒了,隻不過他醒來一看,發現床榻裡側已經空了。
明雁君居然比他醒得還早。
他剛剛坐起身準備下床,房間的門便被推開了。
秋珂抬頭一看,見明雁君正從外麵進來,雙腳鞋麵上還沾了泥,儼然是去外麵走過了一遭的樣子。
她進房之前,已經把大部分的泥都刮了去。
明雁君又拎著一隻罐子回來。
秋珂看見那罐子,驀然就想起了昨晚的事,壓下心裡那點異樣,還有些陰影,便額心有點緊繃地問:“你又去要了什麼?”
明雁君道:“跌打酒。我問遍了村裡的人,有一老伯家中還餘一些,就都給了我。”她把跌打酒放桌上,大刀闊斧地往凳子上一坐,看著秋珂又道,“脫衣服吧。”
秋珂:“……”
秋珂清了清喉嚨,道:“我可以自己來。”
明雁君道:“你自己看不見,又不順手,怎麼來。”
秋珂歎道:“雁君,你去幫我請一位會用這個的村民來吧。”
明雁君道:“這裡還有誰比我更了解怎麼用這個的麼?”
跌打酒對於常混軍營的人來說,那就是家中常備。
明雁君一邊說著,一邊把跌打酒倒出來,已經開始上手了。
秋珂見狀,隻好背過身去,低頭解了腰帶,將自己的衣衫一層層褪了下來,露出後背。
他後背結實,肌理線條明晰流暢,還有一些舊時的傷痕。
明雁君抬頭一看時,愣住了。
隻見他腰背上,有很大範圍的一片淤青,嚴重的地方,顏色深得發紫。
房裡陷入短暫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