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 第五十五天(1 / 2)

穿成炮灰贅A後 柒殤祭 8721 字 4個月前

葉漁歌這時才發現了好友的異樣。

即便許樂遙從前在永安時,其實也很樂於交友、廣結善緣,但自從經曆了那一遭入獄之後,她雖然麵對自己的時候還和從前一樣,麵上也常帶著笑意,但對普通人時卻下意識多了一分防備與疏離——

她怎麼突然對葉浮光這麼上心了?

而且大家都是乾元,按說互相之間信香都是排斥的,怎麼她就願意跟自己換著抱人?

她冷淡的、卻帶著探究的視線落在好友的身上,許樂遙就抬眸衝她笑,然後再去看她懷裡的人,笑眯眯地問,“還記得我嗎?”

葉浮光:“……”

很難不記得。

但她能明顯感覺到葉漁歌略帶疑惑的神色,還有沈驚瀾握著她手腕不自覺緊了幾分的力道,小王妃好不容易端平了家人和妻子的兩碗水,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在這時候讓許樂遙加入,隻能對她露出個柔柔弱弱的笑容。

然後——

眼睛一閉,裝暈。

反正她剛在江水中經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又是嗆水、筋脈裡又還有一根威脅性命的銀針,現在柔弱到一吹風就倒不是很合理的嗎?

葉浮光理直氣壯地想。

……

結果這一暈,還真讓她睡著了。

再醒來的時候,葉浮光完全是被熱醒的。她模模糊糊睜開了眼睛,發覺自己好像是在那種油紙布臨時搭起的帳篷裡,環繞在鼻尖的是一股非常濃烈的中草藥味道,聞起來倒是挺好喝的。

但發現這股草藥是來自泡她的浴桶時,葉浮光感覺就不那麼美妙了。

而且這桶底下還用木柴架著火在燒。

不是——

救命!煮人啦!

她趕忙扶著桶壁想起來,結果腳底打滑差點跌進這中藥浴桶裡,還濺出了不少的藥汁在外麵,這動靜自然引來了旁邊一麵木屏風後的人。

“醒了?彆亂動。”

葉漁歌沒想到守了她半晌、還是自己臨時出去檢查彆人抓來的藥材品質,她就這麼快醒了,而且睡著的時候沒滑下去,反而是醒來之後不老實差點又把自己淹了一次。

她及時扣住葉浮光的手腕,將她拉到桶邊,正想和她解釋這藥浴的功效,以及之後的治療方案,誰知剛才還慌慌張張的女生此時見著她大鬆了一口氣、鹿眸滿是信賴地看著她,甚至還有餘力出聲問:

“王爺呢?”

葉漁歌:“……”

她在氤氳出的藥浴霧氣裡,語氣不明地問,“就這麼離不開她?”

明明是因為她才陷入這種困境,甚至很快就要死了,居然還惦念著那人,沈驚瀾究竟有什麼魅力?能將從前那樣花心的小廢物變得眼裡隻有她一個。

長發全被打濕,如今盤桓著繞在雪白肩上的女人趴在桶邊,腳底因為踩著太熱的木板而不安地左右挪動,於是身體也變得不由自主地搖晃,像是一條在水裡悠

閒甩著尾巴的長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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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蘇挽秋說過,她的信香能幫助沈驚瀾將餘毒壓製——

既然現在她好像沒大礙,那是不是讓沈驚瀾儘可能地待在她的身邊會更合適些呢?而且說不定讓王爺在葉神醫麵前賣賣慘,葉漁歌就會心一軟,也給沈驚瀾把問題給看了呢。

現在葉浮光已經隱隱約約能感覺到。

自己的妹妹好像是個心軟的神。

屬於刀子嘴豆腐心、口嫌體直那一掛。

葉漁歌冷哼了一聲,“行動不便?”

她沒看出來哪裡不便。

瞎著都能一打一群,一隻手都比她們這幾個乾元加起來還能打,如果這都叫行動不便,那她們這些五感正常、四肢健在卻不能打的,得屬於重度殘廢了。

葉浮光鼓了鼓腮幫子,很無辜地和她對視。

-

帳篷外忽然傳來守門者的行禮聲:“王爺。”

熟悉的嗓音響起,即便隻是輕輕的“嗯”一聲,很快,這狹小空間裡光線一明又一暗,沈驚瀾略有些猶豫地抬手碰到了木屏風,好像察覺到人都在後麵的不遠處,遲疑地問:

“她……可醒了?”

葉漁歌還沒說話,葉浮光就很歡快地拍了拍水,“我醒了,王爺你好些了嗎?”

才這麼會兒的功夫,她就被這藥浴泡得渾身都熱、汗水從額角滴下,甚至熱得感覺自己信香都被逼出來了,卻隻能徒勞地在周圍飄落一點不能緩解的冰冷,猶如落在岩漿口附近的小雪。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從這桶裡出去,於是義正言辭地道,“妾這就來扶你。”

“給我待著彆動——”

葉漁歌這會兒總算有空打斷她們的對話,抱著手臂就站在她麵前,語氣比姐姐的信香更冷,“要是等下那根針沒有遊到我想要的經絡裡,我就把你身上的筋脈一寸寸切開,直到找到那根針為止。”

葉浮光:?

這是能對無辜小貓咪說的話嗎?

她很震驚地瞪圓了眼睛,與近在咫尺的親妹妹對視,試圖讓她看見自己眼中能具體出來的無數問號。

葉漁歌沒理她。

倒是在屏風外的沈驚瀾已經感受到了她身上那股針對自己的、奇怪的不歡迎氣息,想到先前到這裡的一路上,葉漁歌身上表現出的對葉浮光的回護之意,估計這兩姐妹平日裡的感情還挺好。

如此,沈驚瀾也能理解,畢竟是她弄丟了人在先,又讓她的小王妃經曆了不知多可怕的折磨,才會這樣奄奄一息地倒在路旁。

她抿了抿唇,很平靜地說道,“本王有公事要辦,這幾日扶風的疫病已被控製,倒是聽聞江寧城中有蔓延之象,但江寧的知州與通判不知所蹤,廂軍兵符在知州手裡,如今隻能先去調動江寧提點司

() 的地方禁軍。”

其實這些公差是不必同什麼都不懂的後院家眷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