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 第五十五天(2 / 2)

穿成炮灰贅A後 柒殤祭 8721 字 4個月前

但沈驚瀾總覺得,小孩兒先前病一場、醒來就被帶走了,估計不想再醒來又聽見她離開的消息,所以猶豫片刻,還是過來同她說一聲,如果葉浮光還沒醒,讓葉漁歌知曉這事也行。

因為這次是去調兵遣將的,所以她倒是不用帶太多人在身邊,可以留下足夠護佑她們的人。

……

隔著屏幕,葉浮光艱難地聽著,同時使勁回憶女主這個蓮花神教聖女成名的大副本還有什麼內容——

“不行。”

她很快回道,“王爺彆去。”

整個江寧的世家都和女主有勾結,雖然葉浮光不知如今江南係在朝堂上的分量,不過她記得後來女主和皇帝在一起的時候,幾個位高權重的宰相都是支持的,倒是那些刻板的言官和武將們極力反對,哪怕女主的身份經過皇帝的包裝,民間不知她是前朝公主,可他們為了沈氏皇族的地位,也絕不容許任何前朝的血脈留下。

那些宰相的門第都是在應天府這一帶,曾在水患時跟女主一起賺過錢,而且好像家世還有一些淵源,總之,看文的時候,葉浮光對女主在這裡一呼百應,得民心、拉攏世家、結交朝臣有多爽,那現在成為岐王側妃之後,就知道這裡對沈驚瀾來說有多危險。

她一時沒辦法將這些推斷和結論都道出,雙手扒在桶邊,想站起來又被葉漁歌按著肩膀壓回去,隻能委屈巴巴地將下巴抵在桶緣自己浸著水滴的手指上,出聲道:

“我……妾不想離開你。”

“王爺肯定也不想離妾那麼遠,我們才剛剛重逢,等……等妾治好了,與王爺同行,可好?”

她使勁暗示沈驚瀾——

你肯定懂的吧?

你也不能離開我的呀。

畢竟沒有葉浮光的信香,沈驚瀾很容易就會加重毒素,到時候在半道上遇到什麼無法處理的危險該怎麼辦呀?

小王妃擔憂極了,語氣就變得又軟又黏,簡直讓葉漁歌恨不得自己當場聾了或者瞎了,這樣就不用去思考自己的姐姐究竟每天是用什麼手段去得到岐王的愛憐。

一言以蔽之,不要臉。

有一刹那,葉漁歌忽然覺得現在這種藥浴的方式見效太慢了,不如將小廢物的腦袋也按進水桶裡,讓她隻會吐泡泡、不要再發出任何讓自己覺得惡心的聲音。

可是這種想法,在葉浮光快要跌坐進桶裡,又緊張地抓住她的手腕、生怕再被水淹,一副極具陰影,將她當作唯一救命稻草緊緊攥住的樣子,又讓她心軟了下來。

算了,葉漁歌深吸一口氣,如此告訴自己,你不是本來就知道她是這樣不擇手段、為了達到目的又會演又會撒嬌甚至還會使用眼淚當武器的類型嗎?

——你隻是見不慣有人更值得她這樣演而已。

-

沈驚瀾沉默著。

確實現在在葉浮光收不回的、時時刻刻散發的乾元

信香裡,她的感覺好了很多,就連眼睛能看到的輪廓也比先前明晰稍許,給她一種“隻要在這裡再待久一些就能徹底痊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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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聲,就像她隻是磨不過心上人的撒嬌,不得不順從對方的懇求一樣。

屏風那頭的葉浮光似乎因為她的應答高興了起來。

然後看著被自己拉著、好像有些尷尬的葉漁歌,感覺這位性子冷淡的神醫應該不想麵對自己這麼個嘰嘰喳喳的病號,於是拉著葉漁歌的手晃了下,“漁歌,你方才好像在忙?”

“要不……讓王爺進來陪我?”

葉漁歌:“……”

叫這麼親昵,就是為了趕她走是吧?

她麵無表情,卻沒有說什麼,徑自轉過身,走出屏風的同時很平靜地宣布,“一刻鐘之後才可以讓藥液在腰以下。”

沈驚瀾聞見她身上好似寫著不悅的竹香。

緩緩眨了下眼睛,她單手扶著屏風,循著那股時刻在吸引她的冷冽氣息而去,才剛走到桶附近,就被小王妃努力伸長了手,拉住她的手心,並且提醒她小心這桶邊的火。

屋裡其實很熱。

但葉浮光的信香也很濃。

一時間,沈驚瀾有種待在水深火熱世界的錯覺。

她跟小孩隔了些距離,憑借剛才聽到的動靜,出聲道,“你不能起來,對嗎?”

葉浮光:“呃……”她其實是想借著扶沈驚瀾的動作,稍微起來緩緩的,因為實在太熱了。

於是她嘟囔了一句,“可是很熱呀。”

沈驚瀾很輕地彎了彎唇,“那當如何?”

她又沒有辦法讓小孩涼快一些,不過她在這種雪花凜冽的熱意裡,倒是還挺能忍受的。

葉浮光被她笑起來的模樣吸引,感覺隻是一段時間不見,自己好像又對沈驚瀾的顏值失去了一些抵抗力,她如今倒是成了被妖冶的山茶花精迷住的凡人了。

於是她思索片刻,本來還隻是漫無目的溢散出去的雪花,這會兒倒是找到了目標一樣,一朵朵、一片片,剔透晶瑩的雪色飛舞到沈驚瀾的眉間,貼上她的額頭、鼻梁、又落到她的唇上。

岐王若有所覺,剛想開口說些什麼,紅唇裡就被那些調皮飛舞的雪花飛了進去。

她唇齒條件反射張合,明明什麼也咬不到——

但是在葉浮光看來,卻像是含住了一片雪色。

而且她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信香好像侵入了沈驚瀾的口腔,仿佛隻要她更敏銳些,也能借著信香的延展,將它當作自己的知覺延伸,觸碰到沈驚瀾的唇齒溫度,撫摸她溫熱嘴唇裡的每一寸。

於是。

本來絮絮落下的雪,變得更急更匆匆。

幾乎全朝著麵前的地坤湧去,乍看好像是想將她掩埋,其實隻是想要找到她還沒換下的薄甲、以及內襯的每一寸縫隙,褻.玩她的肌膚,以信香為指、也以信香為唇,替她的乾元觸碰遍她掩藏在衣衫下的每一分肌膚。

沈驚瀾:“……!”

她眼睫略微動了動,鳳眸裡沉如霧靄,看似不動聲色,其實左眼邊沿的那一道舊傷,早就因為情緒翻湧變成了非常豔麗的紅色,像被揉碎的山茶花瓣,幾乎要滴下深色的花汁。

片刻後,她喑啞地出聲,“愛妃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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