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章 第八十五天(2 / 2)

穿成炮灰贅A後 柒殤祭 11806 字 5個月前

她在屋裡待了一整日,反倒是昨日讓如意陪玩的狐狸今兒叼著球來找她,她意思意思把球往院落外丟的時候,讓曲畫的聲音嚇了一跳。

“王妃!”

“前幾l日有幾l間彆院鬨了鼠患,管事讓下人們摻著砒.霜將肉丟在各處,可不能讓它亂跑,若是誤食就麻煩了。”

葉浮光趕緊招手讓狐狸回來,心道難怪大早上就看見這家夥趴在院子裡,還以為它是一天都離不得人。

然後她無事起了好奇心,想到這藥跟鴆酒一起並列古裝劇兩大出場毒物,出聲問:“那個藥能拿點給我看看嗎?”

曲畫:“?”

她不是很懂王妃怎麼會對這個東西感興趣。

“我就是看看,”葉浮光衝她笑,“你若是不放心,之後王爺回來你將此事告知她便是。”

曲畫隻能先稟報鬱管家。

雖然鬱青也無法理解小王妃的腦回路,但是畢竟已經聽從王爺的命令,勸阻了王妃出門,加上還有婢女在她身邊侍奉,隻好讓人拿了點給她,並且說明讓她千萬彆好奇嘗一嘗,吃砒.霜的人死相都很慘。

小王妃小雞啄米地點頭,一副聽話的模樣。

果然她拿去看了看這紅色碎塊的模樣,也就解了好奇心,不過還是很仔細地將東西收起來了,且言之鑿鑿地拒絕歸還給鬱青:

“萬

一以後我屋裡進了什麼蛇蟲,

留著它好使。”

鬱青:“……”行吧。

左右小王妃也是被拘在府中,

想找點樂子也是正常的。

果不其然。

晚上沈驚瀾回來之後,也隻問了她一聲把東西放在哪裡了,發現小狗高高興興地把葉漁歌留下的那個藥箱拉過來,給砒.霜單獨放了一格之後,叮囑她彆亂摸亂碰,也沒再說什麼。

-

直到貴霜單方麵約定要小王妃請客的那一日——

葉浮光還是很早就醒了。

送沈驚瀾上馬車的時候,她出聲問了句,“王爺今日,也回得很晚嗎?”

像是知道她的擔憂,穿著玄色衣袍、其上有狴犴花紋的女人回頭看了她一眼,然後摸了摸她的腦袋,出聲道,“我會儘早回來。”

但今日其實是要出城的。

因為偷圖紙的家夥雖然被抓到,但他卻已經通過辦法將圖紙傳遞了出去,禁衛已經趕了過去,為了以防萬一,沈驚瀾也得過去瞧瞧。

小王妃點了點頭,說道,“王爺注意安全。”

“好。”

然後小葉就回到了梅園裡,將狐狸召來,給它梳毛的時候,偶爾抬頭看一眼天色。但也不用她怎麼看,因為正午時的太陽影子最短,溫度也最高,隻要往外頭看一眼,就知曉答案了。

葉浮光隻是在想。

吉祥會等著她去救嗎?

如果知道她不去,是不是……會很怨恨她?

梳著毛的動作悠悠停了,讓正在享受的白狐狸回頭看了她一眼,用鼻尖拱了拱她的掌心,那雙冷冽又漂亮的眼睛注視著她。

葉浮光下意識衝它扯了扯唇角。

日晷指針緩緩地轉動。

午時的時候,葉浮光的右眼眼皮開始瘋狂地跳。

她不得不抬手按住眼皮,從日光能照到的梅園階梯上往屋裡走,在臨窗的桌角找到紙張,隨手扯下一角,沾了水貼在眼皮上。

轉身的時候,被一個大箱子懟到腳尖。

瞬間把小王妃疼得麵目扭曲、齜牙咧嘴。

她低頭去看,發現是自己昨晚收漁歌藥箱的時候沒拾掇好,就擺在床邊,因為裡頭放的還有其他她的東西,沒讓下人來收拾,銀屏曲畫又不敢隨便碰,就一直放在那裡。

葉浮光緩過那陣疼,準備收拾一下,一會兒叫下人過來幫自己把這大箱推回本來的地方,結果疊衣服的時候,掉出個金色的、仍殘留著淺淺橙花香的錦囊。

——是許樂遙之前留給她的東西。

鬼使神差地,她將那錦囊放在了身上。

……

銀屏和曲畫進來幫她把這大箱子搬回去的時候,外頭傳來了喧嚷動靜。

府衛們忽然都到了梅園門口,而本來銜著個手工木球、不知跑到哪裡玩的狐狸忽然躥到了她的門邊,鬆開嘴裡的球,尾巴下壓、眼神凶狠地看向門口。

不一會兒,黑甲禁軍魚貫而

入,衝天的濃鬱信香帶著滾滾而來的威懾。

站在梅園正殿廳堂的葉浮光怔了怔。

遲遲緩過來,好像這些禁軍……不是本來留在王府裡的那一批,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那些禁軍就被調出了岐王府,若不是他們殺氣騰騰地來,葉浮光甚至會覺得他們很熟悉。

鬱青從小門那邊匆匆而來,已經聽了家丁的彙報,臉色很差地站在了屋門口:“諸位請留步。”

領隊的禁軍頭領神色漠然地掃過她,拱了拱手,出聲道,“岐王府中有奸.細勾結大衹人,犯下叛國重罪,如今奸.細已送押天牢,聽聞此人正是岐王側妃貼身婢女,還請側妃同我們走一趟。”

說完,視線掃過擋在門口的府衛與管事,“此乃聖上口諭,如有抗旨者,格殺勿論。”

他的目光越過鬱青肩頭,停在葉浮光身上,冷笑著揚手,“葉側妃,請吧。”

葉浮光站在那仍餘著夏末熱意的廳堂陰影裡。

神色有些恍然。

竟覺意料之中——

她就知道,蘇挽秋和貴霜沒那麼容易善罷甘休。

原來是這樣。

不管她去不去,當她的邀請出口的那一刻,葉浮光就已經在陷阱裡了。

她去太清樓,便被抓個和奸.細同處的當場;她不去,她們就將吉祥直接送進大宗的天牢。吉祥或許早就該死了,但她們偏要將她的價值留到最重要的時刻,再狠狠在葉浮光的心上捅一刀。

而她僅僅徒勞地捏著那點原著劇情,什麼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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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有令,沒有她的應許,誰也不能將側妃帶離王府。”

鬱青的聲音喚回了葉浮光的注意力,她看向前方,一身蒼藍衣衫的管事語氣斬釘截鐵,“在下已派人將此事告知王爺,還請胡統領通融,耐心在此處作等片刻。”

那位胡統領戴著扳指的大拇指摸了摸下巴,“所以,你們岐王府是想抗旨了?”

“並無此意——”鬱青神色很冷淡,“隻是還請胡統領稍作歇息,勿要咄咄逼人。”

胡統領撫頜笑道,“怎麼,若是岐王今日辦差未歸,你們岐王府還要讓陛下在宮中等一日?”話是如此說,他眉目裡已經泛起殺意,“再不讓開,我就當你們都要抗旨,將你們通通拿下。”

鬱青被他態度逼得臉色極其難看。

尤其是想到這家夥還是當年沈景明帳下的軍師之一,因為沒什麼腦子、混不上厲害的位置,便靠著一些令人看不上眼的小計謀,跟著岐王的軍隊蹭軍功,後來一路靠著溜須拍馬坐上如今的位置——

她語氣冷冽:“胡蒙,你能有今天、能站在這裡同我說話,都是王爺給的恩惠,你幾l斤幾l兩,我最清楚,彆將你吃裡扒外的嘴臉擺得這麼堂皇。”

胡蒙當即變了臉色,“我能有今天,明明都靠聖上的恩惠!好哇,你們岐王府果然有反意,禁軍聽令——”

站在他身後的黑甲衛齊刷刷亮出鋼刀。

而府衛們雖然也護在鬱青的身後,但神色裡難免底氣不足。

葉浮光將這些都看在眼裡。

皇令在這個時代,就是百姓的天與地,即便她們再如何有道理,對方一頂“造.反”的大帽子扣下來,岐王府裡的人就是今天被殺了,報到了皇帝那裡,也是應得的。

她垂著眼簾,攥緊了衣衫袖袋。

又看了一眼梅園外的方向。

幾l息之後。

她仍然沒有等來沈驚瀾。

……

一個時辰後。

一道令人震驚的消息席卷整個永安城——

岐王側妃被指與大衹人勾結,懼於天.牢嚴刑,在禁軍麵前服毒,自儘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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