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注:兩種都買點。
3、看外形,不要挑空心。
備注:可能也看不出來。
4、辨彆新鮮度……
林言:“……”
林言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
他樂不可支,笑得肚子都疼了,一旁早就好奇紀妄大早上捧個小本本乾嘛的阿婆們也來了興趣,“小妄,寫的什麼啊?阿婆能不能看?”
紀妄默默把小本本給她們,目光微微垂斂,有點可憐勁的掃過笑得猖狂的林言。
林言:“哈哈哈……嘎。”
瞬間收起大笑,林言還彎著眼睛,臉上笑意絲毫不少,嘴上卻熟練的開始哄自己臉皮薄的大哥:“哥,我沒笑你,我就是覺得你寫的備注太有意思了哈哈哈哈——”
想到那寥寥幾個字,他又開始笑。
係統在他的腦海裡跟他一起笑,邊笑邊吐出波浪號:“你不要笑得那麼厲害~~~我要被你的腦電波顛散架了~~~~”
林言:“……”
怎麼辦,更想笑了!
好不容易他才收起笑,湊近紀妄,聲音輕輕的哄著對方,結果不等他說兩句話,那邊的阿婆們又開始笑,比起林言猖狂的笑,她們的笑裡更多的是善意。
“小妄,你記得這些東西都有用。但菜譜我看了,有點問題,你們小年輕哪裡知道什麼叫鹽適量、生抽適量,等回去你們做飯了,直接給我發視頻,阿婆手把手教你們。”
另幾個阿婆已經開始從攤上拿東西,“西紅柿是不是?這個西紅柿怎麼挑,來來來,言言小妄,你們好好看,我給你們說說,就看西紅柿屁股扁不扁,它扁了,裡麵就是實心,它尖尖的凸起來……就像這個,它就是不好吃的,裡麵是空的。”
十幾分鐘後,林言和紀妄手裡拎著袋子,袋子裡有西紅柿也有土豆,不多,正好夠他們兩個人吃,幾個阿婆熱情的往他們袋子裡送小蔥和大蒜,卻隻讓兩人付西紅柿和土豆的錢。
兩人麵麵相覷,腳步虛浮的走向肉鋪,大腦裡依舊盤旋著幾個阿婆興致勃勃地講解。
什麼西紅柿屁股、黃瓜尖尖、辣椒蒂……學問可大了去了。
好不容易順著她們指的路,找到肉鋪,林言驚訝的發現又碰上了熟人。
陳國文抽著煙,熟練的跟肉鋪老板說要哪塊肉,餘光瞥見林言和紀妄,他滅掉煙,掃過兩人手裡的塑料袋,哼笑一聲:“終於吃不下去了?”
明白他話裡的意思,林言嘿嘿一笑,湊到他身邊,“陳叔,來買肉啊?”
陳國文看著魁梧壯實,胳膊上還有刀口,一副凶悍不好惹的模樣,實際上就是個婆婆媽媽的老大哥,見天的問林言什麼時候回去上學。
陳國文道:“你們嫂子中午要包餃子,我來剁點餡。你們倆要買什麼肉?”
“瘦肉,一點點就好,我跟我哥打算做土豆絲炒肉。”
陳國文聽完,挑出一塊豬肉,對老板指了一下怎麼切,老板笑了一聲,爽快的切肉、稱重、裝袋。
袋子被遞到眼前,林言正想付錢,就被陳國文攔下,“用得著你們兩個小孩付錢?今天這塊肉就當員工福利了,趕緊去上班,彆遲到。”
看著他抬起來的蒲扇似的大手,林言識趣的收起手機,不敢跟他爭,“得嘞,謝謝陳叔!”
拎起袋子,林言沒有耽誤時間,帶著紀妄匆匆趕往便利店。
兩人的身影從視線裡消失,豬肉鋪老板笑了下,睨著陳國文:“你這給人當爹的習慣還沒改?”
“去你的,剁你的餡,我媳婦等著呢。”
老板朗笑:“明白!”
*
買好了蔬菜和肉,林言和紀妄中午的飯卻是在便利店解決的。
宋思秋煮了餃子,讓陳國文帶過來,分給人。
這次是玉米豬肉餡,肉質緊實,湯估計是雞湯,鮮的唇齒留香,一口咬下去玉米粒清甜和豬肉的鹹香交織,五臟六腑都感到熨帖。
中午吃了頓好的,下午一下班,林言和紀妄沒有耽誤時間,難得跟李湖一塊往出租屋趕。
目光掃過兩人手裡的塑料袋,李湖挑眉:“你倆這是轉性了?”
以前不是吃便當吃的挺歡?
林言看了眼他口袋裡的兩個飯團,眼皮一跳:“你還沒吃膩?”
從來的那一天起,李湖就固定每晚兩個飯團。
直到現在也沒變過。
李湖:“當然了,我都吃一年了。”
懂了。
不是沒吃膩。
是吃麻木了。
個人在林家門口分彆,進了屋,林言把手裡的大包小包放進廚房,鹽、醋、生抽之類的擺好,鍋也洗好。
今晚是紀妄第一次下廚,兩道菜做的很順利,成品很好吃,林言滿足的添了兩碗飯,吃完飯林言先去洗澡,出來後紀妄已經收拾好廚房。
alpha長身玉立,彎著腰,正在擦桌子。
身上還戴著圍裙,淺粉色的小兔子圍裙,掛繩在腰後係出細細窄窄的線條,林言擦著濕漉漉的頭發,沒忍住,一下一下往紀妄腰上瞥。
真瘦。
不是弱柳扶風般的瘦,而是勁瘦結實、很有力道的窄瘦。
暖黃的燈光斜斜灑落,灑在男生輪廓清晰的臉龐上,那兩扇烏黑纖長的睫毛輕輕垂落著,浸著淺黃光影,正在收拾林言今天換下來的衣服。
一件內搭,一件大短褲,一雙襪子。
泡進洗衣盆,擠上洗衣液,過一會兒就可以洗了。
二樓露台有洗水池,安著一排水龍頭,在那裡接水用水不要錢。
紀妄熟練的端起盆,就要出門,林言笑眯眯的攔住他,他還在擦頭發,額前的碎發綴著水珠,一滴水珠滾落,順著小巧的鼻尖滑向嘴唇,他不在意的舔了舔唇,接過紀妄手裡的盆。
“今天我來洗衣服吧,不能天天都是你洗。”
紀妄沒動,身板不知為何一陣僵硬。
林言使了巧勁,抱過來洗衣盆,催促他趕緊去洗澡,“好了,我馬上就回來了。”
知道紀妄是一個很沒有安全感的人,來到雲城後,林言儘量一直和他一起行動,紀妄確實粘人,偏偏粘的可憐又溫順,像隻曾被拋棄過的大貓,眼睛濕潤潤,盯著主人就不放。
偶爾一些過分的、超過分寸的粘,林言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作沒看見。
這一次紀妄很好說話,被他催了就乖乖拿過換洗衣服,進了浴室。
聽到浴室裡響起水聲,確定紀妄不會再偷偷跟他跑去露台後,林言才端起水盆,踩著人字拖,悠閒的離開。
露台自成一個小房間,門外有窄窄一條過道,離李湖的房間不遠不近。
天色很暗,雲層濃稠如墨。
光線昏沉沉的,遠處幾間房子裡還能聽見電視的噪音。
晚歸的小年輕們都到了家,癱在家裡放鬆娛樂。
林言把水盆放下,擰開水龍頭,“嘩”的開始放水。
水聲大作。
淋淋瀝瀝。
洗衣盆內瞬間浮起白沫,他伸手攪了攪衣服,也就是在同一時刻,萬籟俱寂——
所有光芒於此刻消失。
林言愣了下,回過頭。
停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