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煙喝酒泡吧,看似什麼都有,人生不過就是為了玩樂。
那天朋友說係裡新來了一個電視台抽空來!來授課的榮譽教授。第一節課有院領導旁聽,所以專業每個學生都必須到場。
還沒打鈴,小禮堂裡就人頭攢動。
他剛打完球過來,和一群狐朋狗友無視院領導在身後的催促,不緊不慢衝了把臉才撿起外套,往臂彎上一搭,慢條斯理地循著走廊往裡走。
早就有人替他占好了座,中後排,空調底下,很適合睡覺。
屏保是個年輕女孩兒。
她手裡捧著單反,歪頭看過來,嘴角揚起細微的弧度。明明笑得很淺淡,連眉眼間流淌的情緒也如雲似霧般清淡,但他覺得她笑起來比身後的烈日驕陽還要奪目。
身邊朋友也跟著吹了聲流氓哨。
那位教授立馬藏寶貝似的手忙腳亂切換進t。
朋友也沒懂什麼意思,以為他沒見著,還特意跟他描述,“行哥,你看到沒?剛那老師屏保有個超好看的小姐姐。”
他是看到的,但還是冷著聲問:“有多好看。”
對方很快暴露詞彙量匱乏的毛病,想了許久憋出幾個字:“很幾把好看。”
他重新趴回桌麵,嘲諷似的回了句:“跟你有關?”
“……倒也不一定。”
朋友抓耳撓腮一節課,想著課後怎麼去跟新來的教授搭訕來得更自然些。
倒沒想到鈴聲一響,身邊椅子刺拉一聲劃出噪音,看到謝行掐著點睡醒起來揉了把亂發。抖開剛被墊在手肘底下的外套,整整齊齊拉上拉鏈。
在周圍幾人莫名其妙的注目下,步伐穩健離開後排,倏地出現在了講台邊。
新教授很溫和,笑眯眯地問他:“同學,你有什麼問題?”
夢裡,謝行聽到自己大言不慚地說:“老師,剛才您講的內容我沒怎麼聽懂。課後方便問您要點資料嗎。”
當然了,新來的教授很快同意並且很快記!記住了他。
於是後來每次教授的課,他都會去上,一直混到關係過關,也終於等到某天教授請他去家裡拿新的資料。
他記得往後的每一個細節。
但去拿資料的那天豔陽高照,他沒來由得慌亂起來。
廣播開始登機播報,他站在空空蕩蕩的屋子裡,聽著從現實傳入夢境的反饋,勉強壓下心裡的的慌亂。直到意識回歸現實,他覺得自己要醒了。
手心出了汗,有些熱。
他睜眼的一刹那,目光自然而然落在了被他一直牢牢握著的女人纖細的手指上。那顆躁動不安的心忽得就落了地。
還好,現實待他不薄。
“醒了?還困的話上飛機再睡。給你帶了塊小毯子,一會兜一下?”
他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她,好像穿過了虛幻和現實,想做最後的確定。
裴芷加重手指的力道,“還懵著呢啊,行行醒醒。”
臉頰是痛的,他從鼻腔發出倦怠的哼聲。
良久,反握住她的手,問:“姐姐,如果我跟裴老師去家裡的那天沒下雨。你現在還是我老婆嗎。”
剛睡醒的小朋友問得問題太可愛了。
裴芷若有所思地想了下,忍不住笑:“肯定是啊,那說不定就是我找到了你。”
她想起了那段連自己都不信的心靈雞湯。
很篤定地安慰道:“你知道嗎,聽說雨天容易遭遇邂逅。會因為一場雨,把兩人推入命運輪轉,提前相遇。如果不下雨的話,或許就是晚了一些。該相愛的人遲早會在一起。”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亮閃閃的像個神棍,由不得人不信。
謝行甚至等不及聽完,克製不住地低頭,扶著她的後頸吻了她。
太好了,命運讓我們提前相遇。
窗外淅淅瀝瀝落起了雨,他最後吮了著她的下唇收尾,用額頭抵著她的輕輕蹭了蹭。
“你聽,又有彆人在相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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