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大打人沒輕沒重,胡萍萍哪裡受得了這等皮肉之苦,忙跪下求饒,哭的是梨花帶雨,嬌滴可憐。章氏越發看不上眼,暗道她是個狐媚子,小小年紀不學好,專學習怎麼勾引男人。
胡萍萍見張家眾人鐵石心腸,張成又是個膽小沒用的,隻得一咬牙道,“張成哥,我懷了你的骨肉,你當真不管我們母子了麼?”她也不想將此事說出,隻是看她爹如今這架勢做派,隻怕真會一棍子將她打死以免丟了老胡家的人。她也實在不願意嫁給張成,若不然也不會提出那等苛刻的條件拒絕他。隻是千算萬算,沒想到事情就變成這般,讓她不得不依靠張成脫困。
此話一出,猶如平地驚雷,將在場眾人都給炸暈了。張成更是迷迷糊糊的不知如何是好,還是章氏最先清醒過來,問道,“大郎,她肚子裡真是你的孩子?”
張成紅著臉點了點頭,心裡頭卻是一片茫然。
胡萍萍免了胡老大的毒打,可也沒落到好。胡老大深覺有這麼個女兒丟人,當天連衣服都不給她一件就將她掃地出門。章氏也嫌棄胡萍萍不自愛,可念在她肚子裡的孫子,隻能咬牙將她接回去暫住。
張家壩眾人雖沒見到打架鬥嘴,可胡萍萍這件新鮮事比打架鬥嘴有趣去了,這往後好長一段時間都有話題聊嘍。
張家眾人一走,胡老大氣的將家裡的椅子都得砸散了,對著趙氏道,“看你教的好女兒,把我老胡家人都給丟儘了 。”氣的把門甩的梆梆響,頭也不回就出了門。
胡老大一走,胡秀秀也悄摸摸尋了張倩,氣道,“這就是你出的主意,把我姐姐都給連累了。如今可倒好,我爹娘氣的把姐給趕了出去。“說著嚎啕痛哭起來。胡秀秀與姐姐胡萍萍關係最好,她見姐姐膩煩張家大郎,就與張倩商量出這麼個主意來。她故意用了這麼個刁鑽得罪人的法子,誰曉得張成竟然一點城府也沒,大大咧咧鬨出來不說,還把胡萍萍給賣了個徹底。
姐姐名聲不好,可還有張成接手,那她呢,她日後可得如何說親啊?
張倩倒是不慌不亂道,“秀秀,我剛準備去尋你你就來了。我剛剛找人查清楚了,是陳海把萍萍姐的事情告訴四丫的。”
胡秀秀一聽,頓時雙目含淚,“海哥哥為什麼老是幫四丫。四丫都成醜八怪了,他還幫她。”
張倩見胡秀秀哭的可憐,柔聲安慰道,“秀秀,你快彆哭了。雖說萍萍姐不得不嫁入張家,但我也是老張家的女兒,日後我會護好萍萍姐的。至於陳海,我看他肯定喜歡四丫,當初我就覺得他待四丫不同,讓你注意點,你偏不聽。”說著又補充道,“秀秀,越是這個時候你越是要理智,不然陳海會離你越來越遠。你放心,咱們是好姐妹,我一定會幫你的。”
胡秀秀聽了很是感激,對張倩那點不滿一下子消失殆儘,轉而是對張楚的嫉恨。
姐妹兩又說了些知心話方才各自回家。而此時張家,何老太一臉凝重的看著章氏道,“你真要讓那胡萍萍進門?”
自家大孫子老實巴交的,何老太實在是怕大孫子被騙。
“娘,不讓她進門怎麼辦?總不能不要孫子吧。”章氏歎氣道。其實仔細想想,大郎娶這胡萍萍也不虧。一來他們不需要出一分錢聘禮。這二來,胡萍萍如今沒了娘家做靠山,名聲又不好,日後少不得巴結她這個婆婆,她說往東,晾她也不敢往西。這三來,她年底就能抱孫子,到時候又比大房快一步。
晚上睡覺前,張楚就發現她們的小屋子內多了胡萍萍。雖然她一臉笑意的向眾人問好,但沒一人搭理她。張家的姑娘都不小了,哪能不知道名聲的重要性,胡萍萍造謠之語不僅僅害了妹妹六丫,一個不小心還會連累她們。特彆是張柔張桂兩姐妹歲數最大,也最忌諱這些事情。
張楚抱著妹妹張豔尋了個角落睡覺,其他姐妹則是故意四仰八叉的將床鋪全部占領了,不給胡萍萍上床的機會。胡萍萍沒辦法,隻能找五丫說話,畢竟五丫跟自家妹妹關係好。五丫倒是搭理了胡萍萍,但她也沒讓胡萍萍上床,指了指椅子,意思讓胡萍萍坐椅子趴桌子上休息。
幾個孩子熟睡之後,張老漢將四房大人聚在一起,商量大郎的婚事。畢竟是長孫辦酒,總不能太寒磣了吧。而且胡萍萍肚子裡頭揣了小娃娃,得選個早點的吉時,早日成親才好。
宋氏見章氏跟張成一臉喜氣,撇了撇嘴,頗為看不起他們。她現在是恨上了胡萍萍,就算她真成了侄媳婦,她也不會給她好臉的。
大郎這個眼瞎的狗東西,早晚有一天落不到好,那胡萍萍一看就不是真心想跟他過日子的人。好好的非要尋這個媳婦,嗬,以後有的是熱鬨看呢。
宋氏等著看二房的笑話,沒想到倒先看了三房的熱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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