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位夫人服用了鶴頂紅,老朽實在無能為力。”大夫的話如同晴天霹靂,將葛知府炸的是頭暈目眩,他怎麼也沒想到,樊芷榮會對自己這般狠。狠到服用鶴頂紅這樣的劇毒。
樊芷榮看也不看葛知府一眼,她隻對著葛宇彬淺淺笑道,“彬兒,原諒娘從來沒有陪過你,老天知道,娘願意犧牲所有換取與你一日相處的機會。”她早就活夠了,在她與葛宗德再遇的那日,她就該死了。活著,於她而言不過是煎熬而已,死了,方才是解脫。
樊芷榮的死,給徐氏極大的衝擊。她恨她,可也免不了同情她。
“葛宗德,和離書在這裡,你且先簽了它。”徐氏冷冷的說道,眼前這個男人,讓她心寒作嘔。此時,他抱著樊芷榮的遺體痛哭流涕的模樣沒讓她覺得有一點感動,反倒覺得惡心做作。所有的悲劇,都源於他,若不是他自己心存惡念,又怎麼會有如今的結局?
葛知府從沒想過,樊芷榮的離去會帶給他這般大的悲傷,他沉浸在失去她的痛苦之中,無法自拔。他以為囚禁樊芷榮十幾年會讓她的心全部落到自己的身上,可到最後,他才發覺,是自己慢慢丟了心,而她卻是帶著對他的恨意而去的。
“婉婉,是我小瞧了你。想要與我和離,可以,隻是軒兒得歸我,不能與你離開。”葛知府清楚的知道,他已經無法挽回徐婉了,既如此,他自然得將葛宇軒留下來。隻要葛宇軒還在他的手上,徐婉與徐院長等人就不敢對他施展報複 ,若不然,隻怕他們前腳到了京城,後腳,他葛宗德就得一無所有。
徐婉自是不同意葛知府這個要求,無論如何,葛宇軒與張楚兩人,她是必須帶到京城的,隻是葛知府死活不同意,還道從沒有和離女子帶走夫家兒子的先例,徐婉此舉是丟徐院長的麵子雲雲。
而此時,葛宇彬從外頭走了進來,他淡淡道,“娘,兒子都這般大了,豈是爹爹想困就能困的住的?姓甚名甚兒子並不在乎,隻要娘好好的,就是最好的。”他不想徐婉與葛知府再做糾纏,而是走入屋內勸道。正如他剛才所言,他想去京城,就憑葛知府還攔不住他。
葛知府詫異的看了眼葛宇軒,沒想到他竟然這般直接的讚同徐婉與他和離,他原以為葛宇軒會傷心難受一會兒,可看他如今表現,竟是一副恨不得他與徐婉立即和離的樣子。
難道,葛宇軒對他當真沒有一點父子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