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一方知府後,這手段就是比從前厲害多了。”徐院長冷聲說道。雖然他早有防備,可每日都來這麼一出,鐵打的身體也有些吃不消,他見家中幾個小的肉眼可見的瘦了下來,心中如何不氣。
“沒想到葛知府遠比想象中要難纏的多。”待徐氏沉睡後,張楚方才回到自己的艙內,她見了葛宇軒,少不得感慨道。
葛知府意要趕儘殺絕,以絕後患啊。
“楚楚,你莫要擔心,到了德州,就會有人前來接應咱們。”葛宇軒放下手中的信箋,扶著張楚坐好後,輕輕的順著她的脊背,安撫道。
到了德州,他們就從水路換為陸路,那葛宗德手伸的再長,也不敢在彆人的地盤上撒野。更何況德州知府與他乃宿敵,要知道,揚州知府的位置原不是葛宗德的。
此外,他們這小船上已然綁了幾十號人,偏捉的都是些小魚小蝦,連主謀是誰都說不清楚,他們雖能懲治這些惡人,可卻不能拖泥帶水的將葛宗德給引到台麵上。若要尋到葛宗德的把柄,他還真得跟葛宇彬合作一次了。
他們離開揚州城的前一夜,葛宇彬佯裝成尋常小廝,與他做了一筆交易。而葛宇彬交易的內容,則是讓葛宗德身敗名裂。對此,葛宇軒還挺是詫異,他是真沒想到,葛宇彬竟然也會恨上葛宗德,畢竟葛宗德待他還不錯。
對此,葛宇彬不屑一顧,他是葛宗德一手教出來的,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葛宗德的自私。他若真把自己當做兒子,又怎麼會為他娶個土匪的女兒為妻,暫且不說秦家女身份如何,隻說那女子已然有了身孕,他又如何肯娶她回來。
到了德州城之後,葛宇軒果然通過暗人收到一封葛宇彬的來信,信上說,葛宗德所有黑暗勢力都是由秦家兄弟掌管。秦朗為水匪,其兄長為山匪,兩人私底下為葛宗德做了許多傷天害理之事,若能突破秦家尋到證據,葛宗德就是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葛宇彬信中還提到,葛宗德為他尋的繼妻,正是秦朗之女,此女生的彪猛強悍不說,還不守婦道,最是喜好男色,他建議葛宇軒從這塊突破。
看到此處,張楚皺了皺眉頭道,“他的意思,莫不成是要你去色you?”夫君的樣貌的確是數一數二,可以色哄人什麼的,她卻是無法接受的。
葛宇軒好不容易見張楚吃醋一回,心裡彆提多開心了,不過他也隻小爽了一會兒,並不舍得讓張楚心中不快,解釋道,“娘子放心,為夫可不會著了他的道,他啊,是想要禍水東流,讓那秦氏女主動退親呢,我可不會傻乎乎的往上衝。”葛宇彬這人,合作就合作,還想坑他一回,真不愧是葛宗德教出來的兒子。
張楚斜睨了葛宇軒一眼,隻道,“那你要如何下手?”葛宗德的事情必須得儘快解決,不然徐家內部怕是會不穩。因著這些日子的刺殺,徐氏的兩個嫂子已然不滿,雖還未將怨言說出口,可那臉色已經有些不好看了。為此,徐氏又是愧疚又是傷心,整個人又瘦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