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在想方設法聯絡葛宇軒的同時,葛宇軒也在絞儘腦汁的尋找張楚家鄉的戰友。
前三年,因為特定的原因,葛宇軒一直沒能離開原身的身邊,因此關於原身的種種事情,他也知道的七七八八。與此同時,他對這個年代的特有的政策和文化,也清楚明白。
葛宇軒一直都是個聰明人,雖掛念楚楚,卻也不會莽撞行事,落下把柄。這當下,時局緊張,原身雖因戰事光榮負傷,又得了功勳升為連長,可這也不代表他可以胡作非為,暢所欲言。
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還真讓葛宇軒打聽了一些事情出來,說來此事也巧的很,葛宇軒那日不過是有感而發,道,"偉人就是高瞻遠矚,這當下,科技才是第一生產力。日後,咱們定能趕超歐美,成為第一科技軍事強國。"
作為地地道道的古人,葛宇軒真的是開了眼界,冷兵器的戰爭自然沒有熱兵器戰爭來的慘烈。葛宇軒的靈魂跟在原身身後三年,這三年裡,他看到了許許多多之前不曾見過的場麵,在感慨的同時,葛宇軒也給自己定下了目標,這一世,他將窮極一生學習先進的科學技術,若不然,萬一哪一世,他與楚楚去了更高階的未來,他若什麼都不懂,又該如何保護楚楚?
葛宇軒不過是有感而發,倒不曾想被鄰床的戰友給聽著了,他當即大聲稱讚道,"兄弟,你這覺悟夠可以呀。“
葛宇軒笑著背了幾段語錄,堅決表明自己的立場後,裝作漫不經心的與同房戰友攀談起來。這位戰友姓曾,屬於工程兵,因為勘測的時候傷了腿,就來了最近的西南醫院醫治,好巧不巧的,被分配到葛宇軒的病房來了。
與曾連長說了會話後,葛宇軒故意說道,"總覺得大哥這口音聽的熟悉,就是老想不起來。"這人的口音倒是跟此世楚楚的口音有些許相似,葛宇軒聽了,少不得刻意打聽打聽。
"哈哈,我是吳城人,我們那兒當兵的可不少。你聽的熟悉,肯定是因為連裡有人跟我是一個地方的。"曾連長爽朗笑道。
一旁的小護士聽了,忍不住插嘴道,"曾連長,你是吳城的呀,那你肯定跟劉班長是一個地方的了。你們吳城可是個好地方,你今個敷的藥膏,可是你們吳城人配的方子。醫院裡頭的老醫生都說了,這藥膏特彆好,若是擱在以前,搞不好都是禦用的。
葛宇軒一臉驚讚道,"乖乖,那可真是厲害了,有這本事,估計年紀不小了吧。"
"那您可猜錯了,我聽劉班長說了,這方子是他同村的一個姐姐給的,比他大了兩三歲吧,還沒20呢。"小護士看了眼高大帥氣的葛連長,微微有些含羞道。
葛宇軒又不著痕跡的打聽了劉班長的事,越聽越覺得那人跟楚楚是一個地方的。至於那方子,很有可能就是楚楚提供的。與楚楚幾世夫妻,他自是了解楚楚的開方習慣。聽小護士說,那方子上都是些尋常藥草,偏配合起來,藥效甚好。這樣的本事,還是個年輕姑娘擁有的,除了楚楚,他再想不到彆的人了。
不過,楚楚怎麼會為劉班長做膏藥?想此,葛宇軒就忍不住的冒酸水。更恨不得立即見見那位劉班長,看看他是何許人也?
約莫是葛宇軒怨念太大了,隻聽小護士驚喜的聲音傳來,“劉班長,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曾連長,再給他送點膏藥。”曾連長跟劉興邦都是吳城出來的人,自然早早就認識了。劉興邦剛入伍那會兒,受了曾連長不少照顧。也是後來曾連長轉為工程兵,他們才見的少了。今早聽人說曾連長受了傷,他就刻意將楚楚為他熬製的膏藥帶了過來,看看有什麼幫助沒?
劉興邦笑著跟小護士說了兩句話,就坐到曾連長床邊的矮凳子上問道,“曾哥,好端端的怎麼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