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茫然,茫然而迷離。
莫西故看著她,無聲的皺起眉,忍不住道,“你為什麼總是想著他……你自己呢,你跟他在一起壓力這麼大,硬刀子傷在他的身上,可軟刀子全都紮在你的身上,你不是本來就比他痛比他難過嗎?”
池歡看著他,“我……我沒關係。”
她怎麼樣都沒關係。
她舍不得他受傷,舍不得他痛苦。
莫西故瞳眸緊緊一縮,心頭突然說不出的疼。
【我……沒關係。】
他有些無力,甚至比上次在拉裡家嘗到了更加嫉妒的滋味,“你真的這麼愛他?”
她沒有猶豫,喃喃的道,“他是全世界對我最好的人,我當然愛他。”
如果我跟他一樣對你好呢?
一句話卡在莫西故的喉間,幾乎就脫口而出。
但他還是忍住了。
如果說了出來,彆說她不可能接受他,連咖啡都不會再跟他一起喝了。
喝完一杯咖啡後,池歡就讓安珂送她回去了,沒有停留過長的時間。
回到彆墅,她飯都沒有吃,直接回到書房再度給勞倫斯打了個電話,單刀直入直接冷冷的問道,“沐溪是不是你讓人綁架的?”
勞倫斯淡淡的道,“你覺得是我的話,那就是我好了。”
她的聲音冷而尖銳,“嗬,你的兒子是沐家夫妻養大的,你卻綁架他們的女兒……你以為沐溪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墨時謙他會放過你們家?”
“時謙他果然什麼事情都不跟你說嗎?”
池歡一怔,“什麼?”
“沐溪被綁架了,綁匪開口要三億。”
三億……
池歡冷笑,譏誚道,“剛好在這個關頭?”
“他給你安排了一個貼身保鏢不止,還安插了堪比銅牆壁壘的保護層,可是他遠在黎城的養父母和妹妹,除了每個月彙一大筆錢,卻沒有任何的保護措施……你不是也被綁架過,時琛不在了,盯著clod—summer的人不止一兩個,在彆人眼裡,他是唯一的繼承人,坐擁富可敵國的財富,綁不到他的女人,就綁他的家人,沐溪會被綁架,你以為是多意外的事情。”
池歡無言以對。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
她冷聲道,“我不相信這件事情跟你毫無關係。”
勞倫斯淡笑道,“當然,三個億,能清空他大半的身家,他不垂涎權勢,是因為他有……我也挺好奇,如果他真的一無所有什麼都不能給你,你是不是還這麼死心塌地……我記得池小姐你這二十幾年來,從未受過窮困和委屈。”
池歡沒說話。
她沒有解釋,也不認為她有必要跟他說明什麼。
何況說的再多,都不如做的有用。
“你質問我是不是綁了沐溪,你應該希望我綁了沐溪,看在她父母養大了我兒子的份上,我可能不會動她,彆人就未必了……她命好,遇到講規矩的綁匪,可能毫發無傷,如果命不好……”
後麵的話他沒說完,但代表什麼,不言而喻。
她當初被綁架,綁匪要的就是錢,沒動她一根頭發。
但她也知道,不是每個綁匪都守江湖規矩……
如果沐溪出了什麼事……
他不會原諒自己吧,可是現在……他還帶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