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門前。
池歡按密碼走在前麵,男人不聲不響的跟著她進門。
她把包扔下,自顧的換著鞋子,“我家沒有你能穿的鞋子。”
他擰著眉,“剛剛為什麼不買?”
她回過頭去看他,“我為什麼要買?”
“你不是給我買了藥?”
池歡抿唇,麵無表情的道,“我是怕你的腎壞了,回頭又找人家麻煩。”
說完,她就已經換好鞋子朝屋子裡走去了。
被他仍在門口,沒搭理他。
墨時謙站在玄關處巡視了一番,的確沒看到男人的鞋子。
他也沒怎麼在意,脫了鞋子赤腳踩在地板上跟了進去。
池歡倒了杯水給自己喝。
男人站在一米之外的地方朝她道,“帶我去你床上。”
這句話語調平常得波瀾不驚,池歡被流在喉嚨裡的水嗆了個正著,端著杯子彎腰咳得停不下來。
“咳……咳咳。”
墨時謙皺眉走過去,一邊拍著她的背一邊道,“喝個水也能被嗆到,你是小孩子麼。”
池歡好不容易喘過氣來,抬頭瞪他,“墨時謙,我被逼急了真的會殺人!”
他看著她,淡淡的道,“我腰痛,站著坐著都痛,躺下你的床你也要殺了我?”
真的這麼嚴重麼?
她把杯子放下,“就這麼大的地方,自己去找,而且你昨晚不是……”
他昨晚已經睡過她的床了。
“昨晚隻記得做一愛,不記得路了。”
“那就睡沙發,你臟死了彆睡在我床上。”
男人挑眉,“我臟?”
“沒洗澡就是臟。”
墨時謙道,“昨晚在你床上做過更臟的事情,你現在才來嫌我沒洗澡臟?”
“你睡沙發。”
“我不喜歡。”
“自己去找,彆來煩我。”
她說完就徑直走進了書房,把門反鎖了。
男人敲了會兒門,裡麵沒反應。
他又站了半分鐘後,就朝著臥室走去了。
池歡的床上是統一的淺灰色調,落地窗除了遮光簾外,就是一層灰色的薄紗,很飄逸,雙人床的周圍鋪著淺色的地毯。
墨時謙走了過去,把那個一米八的泰迪熊拎起來隨手扔到了角落裡。
床上立即寬敞了。
正準備躺下去——
說痛不是假的,他是真的痛得要躺會兒了,忍了一路。
【那就睡沙發,你臟死了彆睡在我床上。】
在床邊站了會兒,他還是改變了主意,轉而朝著浴室走去。
書房裡。
房間裡沒有開燈,窗簾也被拉上了,空間幽暗,安靜。
池歡站在書桌旁,低頭看著桌麵的花瓶。
玫瑰花已經枯萎了。
她伸出手,將它拿了出來,手指用力,有尖銳的刺沒入她的指尖,沁出點點血滴。
過了一會兒,她鬆了手,把玫瑰花折斷,隨時扔進了垃圾簍。
又找來彆的垃圾,將它覆蓋在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