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紙巾把手指上溢出的血珠吸去。
星星點點的斑駁血跡遍布雪白的紙巾,也被搓成一團,扔進了垃圾簍。
做完這些後,她還是離開書房,去了臥室——
有個男人待在她的臥室裡她總覺得怪怪的,像是自己的隱私被窺探,雖然要細數起來,也沒什麼能稱得上隱私。
隻能算是……隱私的地方。
臥室的門半開著,裡麵空蕩蕩的,並沒有那男人的身影。
她正準備出聲,眼角的餘光看到被扔在地毯上的衣物。
是男人的西褲和襯衫。
毫無疑問就是墨時謙的。
他……洗澡去了?
可她家根本就沒有他換洗他的衣服,他洗完後……穿什麼?
正這麼想著,浴室的門就被打開了。
隻圍了一條浴巾的男人大大喇喇的出現在她的視線裡。
四目相對,池歡愣了愣,不知怎麼的,條件反射就轉了身。
墨時謙看著她這反應,隻覺得好笑,懶懶散散的開腔,“我又沒光著,你矯情得是不是太刻意了?而且,我哪裡是你沒見過或者沒摸過的?”
“你裹得是不是我的浴巾?”
“你這裡還有其他的浴巾嗎?”
池歡想想這浴巾平常她都是裹在胸上的,這男人圍在……
她拔高了聲音氣惱的道,“誰讓你動我的浴巾了?”
男人不急不緩,“不然我應該光著?”
池歡轉過身,正準備跟他議論,結果好死不死就剛好看到男人把腰間的浴巾扯了下來。
青天白日的,她差點尖叫了出來。
“墨時謙,你這個……”一句話沒說完,前麵一陣陰影落下,罩在她的腦袋上,“你乾什麼?”
“不是不準我動,還給你。”
放屁。
有什麼是他不敢動的,她的人他都敢動,何況是一條浴巾。
想想這塊浴巾剛剛貼在他哪裡,現在又落在她臉上,池歡手忙腳亂就把它扯了下來,往男人身上扔了回去。
卻見他正掀開被子,躺上了床。
不著寸縷,純裸睡。
她一口氣沒提上來,“誰讓你不穿衣服的睡在我床上汙染我的床?”
“因為我已經不穿衣服的睡過你汙染過你了。”
池歡說不過他,這裡又的確沒他的衣服給他穿。
索性懶得再跟他爭吵,轉身出門,反正她是不可能跟他同床共枕,大不了她睡沙發或者出去睡,等他走了再把床上用品換了。
還沒等她出門,身後有響起男人的聲音,“歡歡,幫我把藥拿過來。”
她不想理他。
墨時謙大約是猜透了她的心思,“你不會希望我的傷不好,一直賴在你這裡吧,嗯?”
池歡還是把藥給拿了進來,扔到他的身上。
剛轉身準備出去,手腕就被扣住,然後她整個人往後跌,摔到了男人的懷裡。
“你……”
他單手環著她的腰,腦袋靠在她的腰腹上,甚至還輕輕的蹭了蹭,低低沉沉的道,“歡歡,我疼得厲害。”
池歡,“……”
她剛想說話,結果低頭看到自己顏色變深了的衣服。
“你的頭發把我的衣服都弄濕了!”
墨時謙大概是連著頭發一起洗過了,黑色的短發濕漉漉的,可能草草的擦拭過了,所以沒滴水,但還是把她身上的衣服打濕了一片。
“你幫我擦藥,”他抬頭看著她的怒容,又麵不改色的,理所當然的,低低的道,“再幫我吹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