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字還沒說出口,手機又震響了。
他反身伸手去拿手機,屏幕上顯示的來電顯示果然還是:醫院。
思慮幾秒,正準備掛斷,溫薏翻了個身道,“你還是接吧,性一侵對女人的精神傷害可是很大的,尤其她可能還是性一侵加虐待……想不開自殺之類的,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一念之間,墨時琛還是擰眉點了接聽,但聲音極端的冷,“我把人交給你們,三天兩頭給我打電話,我真是要懷疑你們醫院的醫學水平跟常識了。”
“墨……墨先生,我們實在是沒辦法了……李小姐她今天好像跟人吵了一架,然後說什麼也不肯配合治療,還鬨著要出院,回國……”
他眯起眼睛,好笑的問,“吵架?”
“用中文吵的……我們當時不知道說的什麼,後來聽您找的那位會中文的護士說,好像是……您太太的朋友,惡言惡語的中傷了李小姐……您知道,她現在的精神狀態非常脆弱且敏感,是禁不起刺激的……”
墨時琛沒有吭聲,語調淡了下去,“她們為什麼會在?”
“這個……我們也不清楚,好像是當時李小姐在湖邊曬太陽……她們就走過去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
“今天下午。”
他沒說多的,隻淡漠道,“我知道了。”
那邊也不敢再問他能不能過去,隻小心的說了一句,“李小姐她……最聽您的話,如果您方便的話,還是希望您能過來勸勸她,實在不行的話,通個電話勸一下也行。”
“嗯。”
墨時琛掛了電話。
他在打電話跟人說話,她自然是睡不著的,隻是身後的男人掛了電話後好一會兒沒動靜,既沒有下床要去醫院,也沒有躺下來的意思。
溫薏狐疑,轉過了身。
卻見男人正低頭看著她。
到底是月色,看得清輪廓,也看不清麵容,至少表情是模糊的。
她能確定的是,他的確是在看她,而且應該,有一會兒了。
在這深夜無燈的安靜裡,
她心沉,麵上卻轉笑,“你這麼看著我,怎麼好像醫院的事情還跟我有關似的?”
“沒有。”
“說吧,”溫薏打了個嗬欠,淡淡懶懶的道,“何必遮遮掩掩。”
“沒什麼,”他的聲音比她更淡,“隻是醫院那邊來電話,說今天你朋友在醫院跟千蕊吵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