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薏聳了聳肩,一臉無謂,“仇不仇的,我都沒在你那兒討過什麼便宜啊。”
墨時琛看著她,“行,”他說,“我記下了。”
溫薏不為所動,涼涼瞥他,又笑,“我本來還想著墨公子多半行動不便,幫一幫你呢,既然如此,那你繼續憋著吧。”
他沙啞的聲音分明已經染透了,卻還是刻意將語調放淡,又低低的帶著些哄著的味道,“那你再親會兒吧。”
溫薏才不上他的當,連忙站了起來,轉身往窗前走,“什麼時候不難受了就叫我。”
她走到窗邊,背對著他。
墨時琛偏過頭,看著她的身影。
高級病房裡的暖氣自是充足的,所以她一般進門後脫下大衣,裡麵就隻有打底的毛衣了,她偏愛淺色係,又因為在病房裡待的時間比較長,寬鬆款也偏多,如此一來,人就顯得溫婉多了。
她現在像是心情頗好的樣子,對著隻能反映出極淡的影子的玻璃用手指梳理著自己的短發。
仿佛溫溫靜靜的,卻又藏著股放肆在裡麵。
就這麼過了大概十來分鐘,溫薏聽身後的男人呼吸差不多平緩了下去,這才轉過身,正撞見他深深寂靜盯著她的黑眸。
心猝不及防的跳了下。
“好了啊?”
他淡淡回她,“廢了。”
溫薏忍不住就笑了出來,還有那麼幾分他之前的開懷,挑了挑眉,“以後你再不聽話,這麼教訓你好像也是個不錯的法子。”
墨時琛問她,“你是饑渴了吧?溫薏,你在江城的時候就喜歡刺激我來著。”
她不溫不火的嘲,“我真饑渴了的話會撩你麼,你現在屁用都沒有。”
他板著俊臉,“過來,餓了。”
溫薏這才走回去,將他小心的扶起來後才把病床上的桌子弄好,然後把蘇媽媽送過來的保溫盒打開,將裡麵豐富的菜色一個個的拿出來。
香味撲鼻。
吃飯倒是挺安靜的,畢竟墨時琛身為貴公子,餐桌禮儀這種東西也是刻進了骨子裡,吃東西永遠不緊不慢,優雅得賞心悅目。
墨時琛這次出事,雖然墨時謙把消息壓下去了,但媒體不知道圈內還是有不少人知道的,畢竟這麼大的暴動,想完全壓死是不可能的事情。
clod一summer的總裁重傷住院,前來探病的那必須絡繹不絕。
大多數時候溫薏都在——這個男人勒令她必須在,理由是,就算一人一句,他也疲於應付,會加重傷勢,延緩愈合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