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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冠位master 直白人家 16597 字 4個月前

五十四

意外發生的總是猝不及防, 雖然對殺生丸還是咕噠子而言這個場合都非常操蛋。

咕噠子年紀輕輕被男性裸背傷害了眼睛, 她頓時覺得自己被玷汙了正處於十三級暴走狀態。

殺生丸更不說,洗個白白突然冒出那麼大一個咕噠子,作為一隻大妖怪, 他不發飆一下都對不起自己在妖界的權威。

因此這一回的氛圍完全沒有上次的輕鬆自若,反而雙方都是敵意滿滿。

隻不過這一次咕噠子身上爆發出來的強大力量, 完全沒辦法讓好鬥的妖怪忽視,如同黑夜中的火光, 將眾多視線吸引過去。

何況圍繞咕噠子周身的靈氣哪裡是火把這種小體積的物什, 明亮的簡直仿佛天柱一般, 衝散雲霄, 藐視四麵八方, 張狂的顯現出自己的存在感。

殺生丸眼一紅,俊美的模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本體的形態。

修長的五指刺破人身的偽裝顯現出利爪, 雙眼裡注滿妖氣, 尖牙利齒, 足有十幾米高的白色巨犬龐然的向下落下一爪,大地在搖晃,本能促使他無視咕噠子的身份, 以獸性回擊這股強大的力量。

然而此時的奴良鯉伴震驚於咕噠子身上發現的變化,又在接下來的發展中目不暇接。

雪白的膚色漸漸加深的咕噠子看了他一眼,足下一下子亮起數道光圈, 腳趾一動,原本就是飄浮在空中的她瞬間破空而去。

“吼——!”

白色巨犬毫不猶豫的追了上去, 踩踏雲霧,發揮本能的對空中那個小點兒撲抓撕咬。

咕噠子麵無表情,每每在他衝上來時,手掌抬起,亮起數道魔術陣將他彈開,飛翔的魔術被她用的像是天生就有的本事。

鯉伴怔然的望著她在夜幕中飄散的長發。

“好美。”他情不自禁的說道。

咕噠子居高臨下的俯視下方的大妖怪,以圓月為背景,布滿妖氣的獸瞳冷酷的鎖定自己的獵物……

刹那間,咕噠子的手指向左側一劃,撲上去的殺生丸仿佛被突然襲來的力量打飛,猛地向右側摔去,一路撞斷無數樹木,滾落到懸崖下方。

“……”

咕噠子靜靜的飄在空中,不發一言。

短暫的安靜過後,山石滾落,巨大的白犬從山體的殘骸中走出來,並再一次衝向了她。

“不自量力。”

這是咕噠子變成這副模樣後說的第一句話,也是最後一句話。

作為代價,她再一次揮下的手有數道魔術被施加到殺生丸身上,剛剛看似逃竄的飛舞,實際是將魔術陣布置到他身上,最終達到……一揮手,他就會淪落為自己手下的傀儡的地步。

“砰——!”

又一次被打飛出去,殺生丸眼裡的血色逐漸褪去,受到人類惡影響而喚醒的獸性正在體力被大量消耗後漸漸由理性壓製。

咕噠子用比他多出十倍以上的冷酷俯視著他,高高在上,和他之間是望塵莫及的距離。

殺生丸不甘心的呲牙,巨犬發出怒吼。

咕噠子冷漠的不帶有一絲情緒的邪異眼瞳凝視著他,沉澱著枯枝燒敗餘燼的眼底仿佛有澎湃咆哮的海洋散發著濃濃的惡意。

光是這一眼,殺生丸無意識的退後半步,等到反應過來,他懊惱的用前爪刨刨地,發出充滿怒火的大吼。

“嗷嗚——!”

像狼一樣。

奴良鯉伴就在不遠處的樹上觀戰,滑頭鬼雖然沒有犬妖這麼巨大的身軀,但是他們無論是逃命的本事,還是莫名其妙的手段都精湛的出奇。

同樣落入險境,放在不同的大妖怪身上,絕對是滑頭鬼最有可能逃出生天。

但是話又說回來,滑頭鬼反倒是所有妖怪之中最重義氣的一種,以此推算,前麵的結論說不定會被推翻。

不是說重情重義的人容易短命嗎?但他既然是妖怪也可能沒問題?

算了,這問題太深奧,涉及到人妖學還還和命運扯上一定關係,深究起來過於浪費時間,所以請大家愉快的轉移視線,學學鯉伴少主的淡定。

除了一開始的驚訝,後麵無論發生什麼他都可以說是相當淡定的旁觀了全程。

在親眼目睹到這位看似美貌的女子全程都在將西國王子蹂/躪在地的本事之後,奴良鯉伴的心肝有點兒發顫了。

他幾次看見殺生丸爬起來,又在片刻被打翻在地,等到天快亮起的時候,她從高空飛落下來,一腳踩上遍體鱗傷的殺生丸。

“愚蠢之物,你就不懂得自己的渺小嗎?”

語氣,神態,乃至於外形都完全變化的咕噠子冷酷的給出評價,再次讓躑躅在地的野獸發出怒吼。

隻見咕噠子輕蔑的笑了一下,身邊再次出現哪些詭異但華麗的金色魔術紋,受到她的操控像是要根植他骨髓深處一般,鑽入他的傷口,將他拉扯到半空中。

“若不甘心的話,那就再一次挑戰給我看。”

詭異的眼瞳深處掠過一絲淺淡的人類情緒,她像是在期待什麼似的說道。

魔術紋消失後落到地上的殺生丸,居然發現自己被她修複了全身上下的疲憊和傷勢,不禁向她看過去。

咕噠子冷冷道:“怎麼了,畏懼了嗎?”

殺生丸瞳孔一縮,咆哮一聲,再一次像是被欺負了的狗狗一樣撲了上去。

……

最後是咕噠子打了他三天,生生將他打到治療了也再也站不起來那種程度才算作罷。

奴良鯉伴此時已經徹底的驚呆了,甚至在咕噠子靠近過來時下意識從樹上摔了下去。

“嘶——”捂住摔疼的後腦勺,奴良鯉伴仿佛看神人一樣的看著咕噠子。

咕噠子漠視他的蠢樣向城內移動。

“等等!”覺得她有些不對的奴良鯉伴一躍而起拉住她的手腕,神色認真又危險的道:“你是誰?”

“咕噠子”回頭看他一眼,這一眼好似看穿了奴良鯉伴的靈魂叫他遍體生寒,隨後一言不發的閉上眼睛,同時暗色的膚色快速蛻變成雪白,魔術的紋路的消失也像是失去供給從四肢上脫落再變成金粉一般的景象。

咕噠子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見眼前是奴良鯉伴擔心的臉之後,她拍拍他的臉,笑容甜美。

“嚇到了嗎?”

奴良鯉伴看到這個笑容一下子安下心來,抓住她的手放到胸口,僵硬的語氣帶著幾分刻意的恢複懶散。

“你可是嚇死我了。”

吐吐舌頭,咕噠子在他不情願的表情中抽回手。

初升的太陽將光芒灑向斷裂的大樹,坍塌的大地,昨夜的溫泉早就在戰鬥中被夷為平地,地麵上僅有小股的溪流堅持流淌。

但是太陽顯然相當寵愛這副畫麵,將不遠處遲到的兩個“護衛”全無保留的包裹在自己的懷中。

“迦爾納,阿周那。”咕噠子開心的揮揮手。

迦爾納看眼奴良鯉伴什麼都沒說,一閃身已經來到咕噠子身旁,托起她的胳膊,扶住馬虎的沒有看路的master。

阿周那比他慢一步過來,措辭彬彬有禮的道:“master,請原諒我們來遲了。”

咕噠子笑道:“是因為有突發狀況吧?”

阿周那和迦爾納互相對視一眼,由阿周那出麵說道:“實際上,我們已經和迦勒底聯係上了。”

之所以這麼晚才趕過來,正是因為和那一邊兒通信後,才發現這裡也已經變成了一個特異點。

咕噠子慌張的說道:“是因為我嗎?”她比小孩子的自己更清楚一些需要隱瞞的內容。

“和master你無關!”阿周那不帶一絲猶豫的說道。

咕噠子頓時全無保留的相信了,同時握拳堅定道:“那麼原因是什麼?英靈嗎?還是彆的什麼?”

阿周那:“這也是我接下來需要告訴你的,請問你聽說過龍骨精,飛蛾妖,以及有鐵雞怪嗎?”

咕噠子的表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凝重,正當阿周那以為她要說什麼的時候——“沒有!”她道。

阿周那噎了下,還是一旁的鯉伴發言緩解了尷尬:“龍骨精,飛蛾妖是被西國上一代大將鬥牙王打敗的妖怪,前者被封印,後者來自東方大陸,應該已經死了,鐵雞怪居住在火之國,這三隻妖怪之間按理說應該沒有什麼聯係才對?”

阿周那慶幸著想道:“有一個知情人就好辦多了,”接著他輕咳兩聲,神情越發嚴肅,“通過迦勒底對這個時代發生的事件進行了最大限度的觀測,醫生他們發現,本該被封印的龍骨精和飛蛾妖自行行動,他們的目標正是火國之山!”

奴良鯉伴不解道:“火國之山有什麼?”

阿周那道:“火國之山的主人鐵雞怪有一種奇怪的力量,若是用她的血流淌成河,那就可以趁勢進入陰間與陽間的交界處,那個隻屬於大妖怪的墓地。”

咕噠子有著不懂就問的好性子,所以舉手發言。

“他們去哪裡乾嘛?”

阿周那:“這正是我接下來要說的,醫生發現,在陰間和陽世的交界點,有一種奇異的能量存在,那種能量經過排查檢測後確認和master你身體裡那塊四魂之玉的屬性相合,正是它分離出去的一部分。”

咕噠子摸摸腰間的位置,四魂之玉正在這裡發出不安分的信號。

阿周那垂下眼簾,語氣冷漠道:“master,您這樣的狀態極為不安定,若能尋找到這塊四魂之玉,說不定能穩定下來您的狀態,將這副模樣所能堅持的時間再度延長……”

“好吧,就這樣辦吧!”不等他說完,咕噠子便出聲打斷道:“我們總要去調查已死的飛蛾妖和龍骨精是怎麼回事,而且特異點不能放下不管。迦爾納,阿周那,你們願意在這個陌生的世界助我一臂之力嗎?”

迦爾納聞言一笑,毫不拖遝的道:“您是我的master,您的意願就是我的槍尖所指。”

阿周那道:“master,既然你已經下達命令,那麼我們也隻有服從這一個選項,因此我覺得我們可以詢問一下對龍骨精和飛蛾妖都有一定了解的當事人之一。”

咕噠子眨眨眼,疑惑道:“誰?”

相比起咕噠子的沒有自覺,奴良鯉伴幾乎是一聽就將同情的目光落到不遠處蹣跚著站起來的巨大白犬身上。

果不其然,阿周那馬上說道:“西國王子殺生丸,正是鬥牙王的直係後代,雖然參照年限他可能沒有親自參與進去那兩次大戰,但我們或許能從他身上得出一些信息。”

咕噠子右手敲左手,恍然大悟:“好主意,但是還有個問題。”

剛把人家暴揍一頓,就算是個m這會兒功夫也不會說配合就配合吧?

五十五

“我說啊……”

以咕噠子為首,一群人圍著全身麻痹的巨大白犬試圖用賣萌緩和關係,但是賣了一會兒後,咕噠子扭過頭,表情扭曲的道:“我怎麼覺得這個辦法怎麼想怎麼不靠譜?”

迦爾納還不解呢。

“master,以前迦勒底從者之間產生糾紛的時候,你不都是這樣讓他們化敵為友的嗎?”

比如互看不順眼,沒事就懟的紅藍組合。

小姑娘曾用一雙萌眼叫他們勾肩搭背,握手言和,雖說那表情實在是扭曲,等咕噠子走後撕的更厲害了,可是迦爾納至今覺得那是可列作究極目標的成就。

因為迦爾納的話術實在是……紮心容易,暖心艱難。

阿周那不愧是他的宿敵,光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遂抽抽嘴角,苛刻的點評道:“迦爾納,放棄吧,你就算學習master,也隻會是人見人怕的程度。”不會變成人見人愛。

“為什麼?”迦爾納轉過身,真誠的表情,純粹的目光,乍看還真有點兒天然呆的潛質,何況這人耿直啊!耿直要是運作的好那也是萌死人不償命的可怕屬性。

不出所料,阿周那條件發射的重複了他的話,“為什麼?”等到回味過來立刻就接僵住了。

咕噠子趁機比出大拇指,迦爾納雖然沒說什麼,但似乎很高興自己居然能做到一般露出淺淺的笑容。

多虧master讓自己每天都要在衛生間對著鏡子多練習幾遍這個表情,不然阿周那也不會沒辦法反駁自己。

咕噠子驕傲的在他背後擺出佛光普照的姿勢,表情生動精彩,看的奴良鯉伴忍不住發笑,但又快速將笑聲吞下去變成了咳嗽。

咕噠子斜過去一眼,對上他無辜的小眼神,嘖了聲:“給你。”把一塊手帕遞過去。

奴良鯉伴眼睛一亮,開心的收下,然後順手就塞懷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