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慧聞言舉了舉手,“我,我可以幫忙。”
蔣蘭俯身將她抱起,捧著她的小臉蛋,狠狠地親了一口,“你這小胳膊小腿的,我跟你爺爺可不舍得,你還是歇著吧。”
傅慧被親紅了臉,頭一低不好意思地,將臉埋在了她頸側。
蔣蘭好笑地拍了拍她的背,“爹,我們走吧。明天一早再來。”
“嗯。”
鑒於兩筐東西太重,傅慧沒舍得讓白瑾的手下來背,招手從遠處的林子裡喚了兩頭野豬。用麻繩將筐綁在它們背上,直接馱著回了村。
說是回村,老爺子出於謹慎,到山腳就讓白瑾、野豬他們回去了。
自己尋了棵枯樹,砍下來給做成了扁擔,挑起兩隻筐,讓蔣蘭抱著犯困的傅慧,一起下了山。
“爹,我怎麼看著,咱家門前有個人呢。”
老爺子就著月光看了眼,彎腰將扁擔放下,“來,把福寶給我,你去看看。”
“唉。”
聽到蔣蘭的腳步聲,宋冬月忙從台階上站了起來,“蔣嬸。”
“冬,冬月!”蔣嬸詫異道:“你怎麼在這兒?有事?”
“嗯。”宋冬月朝她身後看了看,“九爺和福寶,沒跟您一起回來嗎?”
“哦,他們在後麵。”蔣蘭說著邁上台階,開了門,“這麼晚了,有什麼事,你就說吧。”
“我二哥,把我跟我娘分的,那兩間房買去了。我是想問,你們家祖宅的那三間房,賣不賣,或者租也行。”
“祖宅三間房?”蔣蘭一愣,沒反應過來。
“就是讓出來,說是給你們的那三間,下人房。”
明白過來,蔣蘭臉一沉,冷冷地道:“這事,當時在村裡就說清了,那房子我們家不要,你要買或者要租,就去找書記、村長。我們家不插手這事。”
“可村長說給你們了……”
蔣蘭不耐地做了打住的手勢,“冬月,天不早了,我也累了一天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蔣嬸……”
“請吧。”
沒再理她,蔣蘭自顧自地,開門、點燈,提著油燈入了廚房,淘米熬粥。
宋冬月站在院子裡,目光不自覺掃向了西耳房,那裡透著燈光,應該有人,可她在門外又是敲又是喊的,也沒見裡麵的人應一聲。
老爺子不會這麼失禮,那就隻有一個了,小尼姑福寶。
說起來,她下山這麼久了,平常也沒見她出來過,不會有什麼自閉症吧?
宋冬月又待了會,見蔣蘭油鹽不進,怎麼說、怎麼求都講不通,才沮喪地走了。
廚房裡的蔣蘭又等了會兒,才小心地掩了灶裡的火,出門去接老爺子和福寶。
將孫女小心地遞給蔣蘭,老爺子輕聲問道:“誰啊?”
秋裡夜涼,蔣蘭抱著福寶,輕輕地掖了掖她身上的毯子,“冬月,來問祖宅的那三間房,我們賣不賣,或者租不租。”
老爺子身上的氣質一凝,握著扁擔的手就重了幾分。
“爹!”蔣蘭擔心地看著老爺子,“祠堂您都看開了,一個祖宅……”
老爺子擺擺手,“能一樣嗎?一個隻是出資修建的祭祀場所,一個是祖祖國輩輩傳下來,我出生成長的地方。”
“可形式如此。”
“嗤~,形式,”老爺子嗤之以鼻,“不就看我們十幾年沒音訊,以為咱家人死光了……”回來後,也不是不能要回來。
隻是,那時自己和兒子的身體狀況,實在是太差,他們一去,留下蔣蘭一個,大兒子一家又不回來。
為一棟房子豎敵這麼多,讓蔣蘭一個人在村裡,怎麼生活啊。
至於現在嗎?
真要要回來,那房子倒成了一個不□□,與福寶他們幾個小輩比,已被糟蹋得,破破爛爛的一座房子,又算個屁。
罷了!罷了!總之是他有愧祖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