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蘭恢複工作(1 / 2)

“媽媽, ”傅慧盯著案上的大豬頭,“光有肉粥,不能吃肉嗎?”那麼多肉,不能不讓吃一口吧。

“有有有, 不過福寶, ”蔣蘭好笑地勸道:“早上咱不能吃太油, 等會兒媽媽切點血腸給你吃, 好不好?”

“那, 能不能多切幾片?”傅慧討價還價道。

“五片行嗎?”蔣蘭笑得特溫柔。

“……少了點。”

“哈哈, ”那小包子臉皺得喲, 蔣蘭樂不可支道, “八片,不能再多了。”

“好吧。”

傅慧這邊洗漱好, 給自己抹了雪花膏, 從房裡出來。那邊老爺子、宋啟海背著給小野豬打的青草, 挑著一大擔鬆枝也進了門。

青草、鬆枝放下, 兩人洗了手, 回房換了身衣服,一家人坐在了餐桌前。

老爺子、宋啟海盯著桌上的肉粥、血腸、豬頭肉,誰也下不去筷。

宋啟海筷子一放, 去廚房打開鹹菜壇子, 夾了半碗酸黃瓜,又拿了兩個空碗回到了堂屋。

“爹,你在哪吃?”

老爺子起身, 拿了八個玉米窩窩,“去我屋吧。”

宋啟海點點頭,抱著碗跟在了老爺子後麵,父子倆麵對麵在窗前的小桌前坐下,宋啟海執起老爺子房間的暖水壺,給兩人一人倒了一碗白開水。

窩頭掰開夾上條酸黃瓜,就著白開水,兩人吃了起來。

傅慧收回了目光,聳了聳小鼻頭,“媽媽,酸黃瓜比肉還好吃嗎?”肉粥也不喝,灌起了白開水,不會是……心裡還沒看開吧?

蔣蘭哪會不知丈夫的那點心思,對與他來說,晚天那豬已單單不能用下嘴的食物來形容了,能與之對話的靈物,就在眼見沒了,他心裡如何不可惜,又如何吃得下。

想必,老爺子與他的情況差不多吧。

蔣蘭夾了塊血腸,放到傅慧碗裡,“他們這幾天清腸吃素。”

正常的熏肉,肉是要醃製24小時後,掛起來晾上一周去除表麵的水份後,才能煙熏。

不過家裡有個傅慧,時間上一下子就給縮短了很多。她一個淬煉術過去,便使調料入了味,又將肉裡的渣滓、水份剔除了出去。

老爺子打發了宋啟海去上班,帶著傅慧把雜物間收拾了出來,肉一條條地用麻繩穿了,掛在雜物間支起的橫杆上,下麵燃起了鬆枝桔皮。

點燃後,家裡有蔣蘭看著,老爺子帶著孫女走到村頭,攔了輛隔壁村去縣裡的牛車,到城後付了一毛錢的車資。

祖孫倆去了四合院,又花了大半天的時間,將東西廂和倒座的兩間房,連同洗澡間、茅廁用白灰都給刷了兩遍。

末了,傅慧給房間除了味,又做了遍清潔。

“好了,福寶,你爸爸來接咱們回家了。”

宋啟海將車子停在大門外,走進來各個房間看了一遍,讚道:“刷得真漂亮!”白灰刷的平而不透,光看裡麵跟新房子比也沒差。

“可不!”老爺子帶著傅慧,在院子裡的水龍頭前洗了手,“也不想想我們花了多大的力氣。”雖然說山頭的粉刷有傅慧的術法幫忙,可來回搬梯子,扶梯子,調配石灰,祖孫倆不出力啊!

“辛苦了!”宋啟海幫著關了門窗,問老爺子,“我看屋裡也沒什麼氣味,正好周末我有時間,那天咱搬過來吧。”

“行啊,回去讓你媳婦收拾東西吧。”

說著話,老爺子和宋啟海牽著傅慧便出了院門。

“傅慧!”

四合院所在的位置是胡同的第一家,幾天來,老爺子和傅慧進進出出,倒是遇到過幾位胡同裡的住戶,見麵不熟也就略點一下頭。

所以陡然聽見,胡同裡傳來的耳熟叫聲,傅慧不免愣了下,然後扭頭一看,臉僵了。

宋啟海打量著走來的姑娘,齊耳短發列寧裝,行走間風風火火,自帶一股熱情,“傅慧,你認識?”

“是國營飯店裡的服務員,”老爺子笑道:“很是喜歡咱家傅慧。”在外麵,一家人統一口徑,隻叫福寶的大名。

“老爺子好!原來跟李家換房子的是你們啊?”服務員雙掌一合,激動道:“真好啊,日後我可以天天見傅慧了。”

宋啟海按了按閨女的肩,傅慧不是太情願地抿了抿唇,“姐姐好!”

“唉!”她輕應了聲,自我介紹道:“我還沒說吧,我姓周,叫周楠。傅慧,以後你可以叫我楠姐姐。”

“胡同裡第三戶就是我家,沒事來我家玩兒。哦,對了,傅慧,你是不是快要上學了,我們家老太太可是縣小的校長……”

“趙老師是你母親啊,”宋啟海笑道:“等我們過幾天搬過來,一定上門拜訪。”他為什麼將房子換到這,不得不說趙校長占了很大的成份在。

“哪天搬啊?”周楠道:“我請假過來幫忙。”

老爺子、宋啟海愣了下,異口同聲道:“不用,不用了,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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