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覺得父子倆有些反應過度,老爺子張口解釋道:“東西不多,在村子裡借輛牛車就拉來了,真不用勞煩。”至於拉過來擺放什麼的,不是熟人真不方便插手。
彼此相互之間又客套了幾句,宋啟海抱起閨女放到前杆上,“傅慧,跟姐姐說再見。”
傅慧搖了搖小手,“姐姐再見!”
“傅慧再見,搬過來後,彆忘了來姐姐家玩哦。”
車子出了胡同,老爺子回頭,對方還站在原地揮手呢。
“啟海,周楠沒問題吧?”
“小縣城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宋啟海挑了下眉,“怎麼,您發現了什麼?”
“這倒沒有,就是吧,對咱福寶太熟情了。”
“嗬嗬……我看您是當局著迷,您就沒發現,您孫女身上自帶一股親和力。”能和動植物交流的人,身上的氣息能不平和嗎。
三人回到家,蔣蘭已煮好了飯菜。
鑒於老爺子和宋啟海不吃肉,蔣蘭除給自己和閨女切了一小碟豬肝外,紅薯粥,窩頭,小菜照舊。
老爺子拿起窩頭給塗了層果醬,遞給傅慧,“蔣蘭,家裡是不是沒糧了?”紅薯粥、窩頭,早晚飯地連吃四五天了。
“還行吧,”蔣蘭這些日子的心思,都放在藥方上了,倒沒覺得老爺子這話有什麼特彆的意思,“湊合一下,能過到月底。”
“彆湊合了,有什麼儘管做,給大家換個口味吧。搬完家,我跟福寶進山,再背些糧食回來。”說著老爺子不覺一頓,看向兒子,“你那邊有沒有特彆困難的戰友,列個表格給我,我跟福寶抽空寄些吃的給他們。”他可沒忘記,要幫孫女積福行善。
放下粥碗,宋啟海用筷子夾了個窩頭,“行!寄的時候,彆用真名,另外你帶著福寶,多跑幾個縣郵寄……”
“停停!能彆囉嗦了嗎?整得好像我和福寶,都沒長腦子似的。”
傅慧:“我智商超厲害的!”
在爺孫倆眼神的攻勢下,宋啟海叼著窩頭,舉手做了個投降狀。
老爺子哼了一聲,目光轉向了蔣蘭。
“爹,”蔣蘭被看得一滯,“有事您說。”
老爺子放下碗筷,正色道:“當初你停薪留職在家,是為了照顧我和啟海。現在你也看到了,我們倆的身體素質均達到了最佳狀態。蔣蘭,我想說,留在家裡當個家庭主婦,一來不是你的強項,二來也太浪費你的天賦才華了。所以,搬到縣裡後,你申請恢複工作吧。”
“可是,我是您的醫護人員,我去醫院工作了,組織上會不會派個人來家……”他們家的現狀,根本容不得外人進住。
“這個我來想辦法,”宋啟海對妻子肯定地點點頭,“去做自己喜歡的事吧。”幾年來,蔣蘭為他和父親已經犧牲了太多時間,她也該回到自己喜歡的工作崗位上了。
“可是……醫院裡一忙起來,”蔣蘭遲疑道:“我怕沒時間給爹和福寶做飯。”
傅慧眨了眨眼,“我們不可以去國營飯吃嗎?”做飯她不會,老爺子,想想上次他做的黑乎乎的紅燒肉,傅慧可不敢奢望他能做出正常的飯菜來。
“傻閨女耶,”宋啟海彈了下她頭上的小揪揪,笑道:“哪有人天天下館子的。”吃上一個月,他就得被人舉報,家屬奢侈**。
“要不,”蔣蘭道,“爹您和福寶,去我們單位食堂吃。”縣醫院就在國營飯店旁邊,離四合院不算太遠。
“行!”老爺子拍板道,“我們試試。”不好吃,他就帶著孫女去縣局的食堂唄,兩家總有一個滿意的。
事情定下來,第二天宋啟海就帶著蔣蘭去了縣裡遞交材料,留了老爺子和傅慧在家收拾行禮。
傅慧房間裡的衣櫃是不帶的,她隻準備帶上兩個樟木箱,一個樟木箱用來裝衣物,另一個樟木箱等著搬家那天放被褥。
“福寶,”燈籠果特擔心道,“你不會拋下我們吧。”
人參忙嚶嚶附和道:“福寶,我要和你在一起,天涯海角必一生相隨……”
燈籠果每聽人參開口嚶嚶就心煩,沒等她唱詞念完,一果子砸到她人參芽上,抽得人參慘叫一聲,哇哇大哭,“嚶嚶,燈籠果你個喪良心的,人家跟著你好歹也過了這麼多天,你就是這樣欺負我哩……”
老爺子一進門,便聽她拖著長調哀怨地念唱,忍不住地眉頭就是一皺,問孫女,“她跟誰學的?”
傅慧伸手朝隔壁一指。
老爺子這才想起,蔣蘭幼時在戲班子裡待過的。
植物們的神經還是相當敏感的,眼見老爺子進門就黑了臉,隨後更是一身的低氣壓,遂都收了聲。
作者有話要說: 嗚……今天卡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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