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讓他睡吧。”老首長想了下,“你剛才說跟傅栩一起去監獄的,還有一位‘果果’?”
“是不是我用的藥,就是她種的?”
“是!”怕老首長多想,以為果果會種藥,便會用毒,蔣國昌忙道:“那藥就在傅子羨床頭,我搬來給您看看。”
“哦,”老首長饒有興趣道:“這姑娘得有多美麗啊,讓你們一個個地在我麵前都護著她。”剛才兒子也多次對她,讚賞有佳。
“嗬嗬,”蔣國昌心下一鬆,“您老誤會了,果果今年才六歲,是宋承運的孫女,宋啟海和蔣蘭的女兒。”
“小宋的孫女!”老首長拍著被子氣道:“那小子得了孫女,也不寫信告訴我一聲,怕被我搶回家當孫媳婦啊!”
蔣國昌嘴角抽了抽。
“行了,”老首長擺擺手,既是小宋的孫女,平城監獄的事就彆忘她身上查了……”
兩人就工作又聊了會,然後老首長道:“去吧,現在就回平城,將那邊給我穩住,監獄裡的那些文人學者、軍人將領,一個都不能少。”
“是!首長!”蔣國昌領命,帶著王小二匆匆見了見宋長期,讓他幫忙給果果帶了句話,又跟趕來的苗丫道了聲彆,便開著軍部的車走了。
……
陳倩看著腕上的表,三點二十,離她四點二十的火車還有一個小時,她還要回軍區大院拿包裹、證明。
去?還是不去?
望著後麵的那棟樓,她終是一咬牙跑了過去。
“同誌,”她對樓前站崗的軍人道:“我找傅栩,能麻煩你通傳一聲嗎?”
“姓名、關係?”
“陳倩,我叫陳倩,是他妹妹。”
“等著。”軍人說著招了招手,喚來名手下,“去三樓,幫著問一聲。”
聽到陳倩找,傅栩頭都沒抬一下,“不見。”
“小栩,”傅子羨從沉睡中醒來,勸道:“去見見吧!看看她分配到哪了,若是可以,把她調到你宋叔的老家——桃源村吧。”
傅栩握著軍報的手,不知不覺便攥了起來。
“去吧,彆給自己留下任何遺憾,也彆給自己留下任何悔恨的可能。”生命無常,理應過好當下,珍惜當下,認真對待身邊的人和事。
“嗤~”傅栩笑他老子,“怎麼,鬼門關走一槽,對生命的感悟呀!”
傅子羨:“……”
這麼沉沉地睡了一覺,他感到身體前所未有地輕鬆,餘光掃到床頭櫃上的燈籠果,他不由好奇道:“這是什麼果子,怪奇特的?”
“燈籠果,”傅栩扶著他坐起,將枕頭豎起墊在他背後,倒了杯溫開水遞給他,“你孫女放這的。”
“救了老首長的果子?”
“對!”傅栩有些小醋道:“我當初在火車上,跟她要燈籠果的果子,她還猶豫了下來著,到你這裡,就是整盆地放到床頭。”
見兒子好像已經在試著接受孫女了,傅子羨好心情地翹了翹嘴角,“她人呢?”
“宋叔抱著,回軍區大院了。”傅栩瞟了他爹一眼,“唉,您那裡有多少存款?”
“嗯?”傅子羨愣了下,“你缺錢?”
“你不覺得軍區大院的家一封,咱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嗎?”
“所以呢?”
“所以啊,把你的存款都拿出來,這幾天我看看哪裡有四合院可以買。”最好是掛在果果名下,以後就算他們父子都出了事,她也有家可歸,有房可住。
“總共……”傅子羨道:“四千五,三張存折,你、你妹妹,還有你媽,一人一張,每人一千五。”
傅栩:“……”
過了片刻,他問:“存折呢,在哪?”
“在你小時候,用過的玩具盒裡。”
“您這次……”傅栩低著頭,指甲在報紙上一道道劃過,“是不是,做好了身/死的準備?”
傅子羨緩緩地咧開了嘴,低沉地笑道:“小栩,你昨天和果果再晚來一步,爸爸可能……已經不在了。”
“吧嗒”一聲,水珠落在報紙上,暈染了一片。
“去吧,拿了存折給你妹,你媽那份,改成果果的名字,至於房子嗎?爸爸以後努力存錢,一定在果果出嫁前,給她買套四合院做嫁妝。”
傅栩吸了吸鼻子,站了起來,“果果有我呢,誰要你的四合院啊!”
望著兒子離開的背影,傅子羨無聲地笑了起來,“真好!”
作者有話要說: 少了一千,明天補上。
小天使們,看完早點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