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花旬遲疑道:“你還記得,軍區醫院的關醫生嗎?”
“記得,”傅慧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我這幾天跟爺爺、爸爸一起逛街,把給他治手的事忘了,他等急了吧?”
花旬誠實地點點頭,“他不知道你的手法,怕錯過最佳治療期。”
“哦,”傅慧把最後一口蛋糕吃掉,接過傅栩遞來的手絹,擦了擦嘴,“那您讓他來吧。”
“好,”花旬起身,“我這就給他打電話,讓他快點過來。”
傅栩護犢子道:“果果等下,還要睡會兒午覺。”
“無礙,”花旬看著傅慧笑道:“來早了,讓他等著就是。”
傅慧稀罕清音閣的床,午間便睡在了清音閣。
等她兩點醒來,關維已等在了樓下,陪同的還有苗丫和花旬。
“苗丫姐,”傅慧走近,輕嗅著她身上的氣息,總覺得不對,不由得繞著她轉著打量了圈,“你不是苗丫姐。”
傅栩一驚,“刷”地一下拔出匕首,擋在了傅慧麵前。
“彆!”花旬從沙發上站起,壓下傅栩的手腕,“她是我花組的成員。”
所謂花組,便是花旬領導的,由隱世家族的子弟,組成的一支特殊隊伍。
“苗丫犯了錯,在外的身份暫由她來偽裝。”怕傅栩父女不信,花旬直言道,“老首長親自下的命令。”
既然是老首長的命令,那苗丫必然是犯了他的忌諱,傅栩利落地收了匕首,坐在了傅慧身邊。
從始至終表現得最為平靜的兩個人,便是傅慧和被她拆穿的假苗丫了,“你叫什麼名字?”傅慧挺好奇的。
“花錦。”
“知道我為什麼說,你不是苗丫姐嗎?我在你身上嗅到了晦澀的氣息,和一股糜/爛的味道。”傅慧困惑道:“可你身具功德啊,怎麼會是這種氣息呢,莫非你善用毒?”
花旬是修行之人,經曆比傅慧複雜得多,聞言立即變了臉色,陡然喝道:“大家快捂住口鼻。”然後,他屏息走到花錦麵前,仔細地打量了起來,“花錦,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花錦搖了搖頭,“隊長,我感到很好啊,渾身上下並無異樣,會不會……弄錯了?”
“不可能,”傅栩全力護女道:“彆看我家果果小,卻從不信口開河,她說你有問題,你肯定就有問題。”末了,他還不忘嘀咕道:“我們果果說一就是一,所以這女人肯定在說慌,花旬,你確定她不是什麼間諜嗎?”
“隊長,你看他!”花錦氣得對傅栩怒目而視。
關維湊近花錦觀察道,“我怎麼看著她臉上的皮膚有點青呢,不會是感染了什麼病毒吧,苗丫,哦不,花錦,你在來之前有接觸過什麼人嗎?”
“……會不會是,我臉上的易容膏出了問題?”花錦摸了摸臉,四處張望道,“唉,姓傅的,你們家的鏡子呢,我看看。”
“那,”傅栩指指洗手間,“裡麵的牆上,就貼有鏡子。”
花錦飛奔而去,不過片刻,裡麵便傳出她的一聲淒厲慘叫,“啊~我的唇……我的臉……”
花旬、關維忙朝洗手間跑去,傅慧邁著小短腿剛跟了兩步,便被傅栩扯著後衣領給抱了起來,“果果,叔叔把你送出去,你現在立即、馬上跑回聽潮院,聽到了沒有。”他猜測,花錦多半是感染上了,傳染性病毒,這玩意一出,整個紫庭閣都將陷入恐慌之中,而他這清音閣很快就要被封鎖。
傅栩抱著傅慧剛跑到門口,就聽裡麵關維驚聲叫道:“是屍/毒,多樣性屍/毒!”
傅栩心下一緊,放下傅慧將人推下台階,“果果,你快走!快走!”
傅慧踉蹌著站穩腳,卻見大門已被傅栩從裡麵關閉,她焦急地抓抓臉,展開精神力朝裡麵的洗手間看去,立體透視之下,花錦體內已被密密麻麻的毒素侵占,身上的血肉正在被腐蝕、僵化,而從她身上滋滋外溢的毒素,正朝站在她身前的花旬、關維身上飄去……
“怎麼辦?怎麼辦?”傅慧在門口急得轉著圈,她從來沒見過這種毒啊,手裡也沒有什麼藥可以用。
“符!”傅慧眼睛一亮:“去病符!”
她雙手挽花,一個招喚術使出,便將聽潮院書桌上的黃紙朱砂取了來,捏了團雪化成水滴在硯台裡,傅慧點上朱砂磨開,打開一張黃紙,筆尖蘸著朱砂一揮而就。
隨著淡淡的金光一閃,符成。
傅慧捏著符紙,順著門縫朝裡一甩,去病符便輕飄著飛了進去,一路到了洗手間,然後“啪”的一聲,貼在了花錦身上。
“啊——!”
花錦倒在地上,打滾地慘叫。
正邪相遇,單看哪一方強了。
作者有話要說: 寫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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