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軍在旁聽得直為關維心疼,“果果,你要不要跟我們去山上走走?”
傅慧看了看日頭,離吃午飯還有會兒,待在家裡也沒事,走走也好,遂點了點頭。
周建軍待要伸手來牽,卻見花旬一彎腰將人抱了起來,然後自動地走在了前麵。
“處長,”周建軍手下的書記員,撞撞他的肩,“那真是花冰山?”上次他對果果照顧有佳,他們還當是因為老首長跟宋老爺子關係親近,花冰山出於敬物愛物,再加那天可能正好休息無事,才會……
“改天,我們再讓果果,跟我們一起上山試試。”若猜想是真的……周建軍眼前不由得便浮現了幕,他們拐著果果,後麵綴著花冰山,一起走向青霞山,然後大把的獵物抓獲在手……
“處長,”書記員掏出自己的手絹遞給他,“擦擦口水吧。”
周建軍下意識地接過手絹,擦過雙唇,“嘔……”
“什麼味,”舉著手絹一看,周建軍臉黑了,“娘的,你多久沒有洗了。”黑漆漆一團,上麵也不知道都糊了什麼。
“呃,”書記員一把奪回塞到兜裡,尷尬道:“哈哈,也沒有多久,還不到一個月呢。”
周建軍:“……”
“周叔叔,”傅慧在前麵喚道:“您快點呀。”
“來了,”周建軍應著,疾跑幾步追了上去,見鬆鼠邁著小短腿有些跟不上花旬的步伐,單手一抄將它放在了肩上。
剛下過雪,林中不好走,大夥到了山腳,便一個個地在腳上綁了塊兩頭翹的光滑木板。
周建軍是按人頭帶的,後加入的花旬、傅慧自然沒有,“花隊,要不你穿我的這副吧?”
“不用。”花旬不等他再說什麼,抱著傅慧便朝山上走去。
周建軍見他輕鬆如履平地,不由得一愣,忙拄著棍站起,朝上追去,經過他行走的路線,朝下一看,卻見雪上隻留下了道淺淺的鞋印。
“哇!輕功雪上飄。”一眾戰士看呆了眼。
以往隻知道花組成員特殊,他們擁有軍中最好的資源,享受著一切的特權待遇,沒想到……
想想上次的青霞山之行,再看看腳下的淺淺鞋印,眾人釋然了,人家擔得起那般對待!
柏樹好找,隨便尋了棵大的,大夥脫下外麵的大衣往頭上一蒙,衝過去對著樹杆狠踹一番,先抖去樹上的積雪,然後,有那身手靈活的背著砍刀,蹭蹭地爬上去,選那密集的枝杈砍去。
傅慧先還看個新鮮,看了會兒就無聊了。
從花旬身上下來,踩著雪,她彎腰撿了枝剛砍下的柏樹枝,在雪地上畫了起來,“哈哈……小鬆鼠,看我畫的像不像你?”
鬆鼠看了兩眼,抬起爪子按了按,一副畫毀了。
“唉,你真壞。”傅慧不高興地團起個雪球,朝它丟了去。
“吱吱……”鬆鼠有樣學樣地跟著團了個雪,朝她的臉砸了過來,然後一人一鼠,你來我往地團著雪球打了起來。
“哈哈……砸中了,正中紅心。”
“吱吱……”鬆鼠翻身起來,雪也不團了,直接朝傅慧撲了過去,你追我趕地漸漸離了人群。
小霞山沒有什麼猛獸,花旬便沒有跟太緊,隻遠遠地綴著。
隨著玩樂,傅慧身上的功德金光慢慢地溢了絲出來,受朦朧的金光吸引,小霞山上的動物們,慢慢地從各自的地盤上探頭聚了過來。
花旬看得眼睛一縮,忙幾個起落到了傅慧身前,“果果!”
“嗯?”傅慧跑得臉蛋紅紅的一頭汗。
花旬抱起她,幫她解鬆圍巾,掏出手帕給她擦了擦臉,低語道:“功德金光溢出來了。”
“哦,”傅慧忙氣息一斂,把身上的功德金光隱去。
還俗後,有老爺子和宋啟海在身邊一再的提醒和告戒,她早已不像在慈心庵那般,亂灑功德,亂給動植物開智了。為免麻煩,也早習慣了收斂身上的功德金光和濃鬱的福運氣息,除非像入住紫庭閣那天和剛才,因太過興奮而忘了。
“處長!”騎在樹上砍柏枝的戰士,激動地朝花旬、傅慧所站的方向一指,“你快看,好多獵物!好多獵物啊!”
“哎喲,娘的真不少,”周建軍將手裡捆著的柏樹枝一丟,抄起地上的砍刀,“走,給老子抓去,抓得多了回去給你們燉蘿卜骨頭湯喝。”
“處長你真小氣,抓得多了,就不說給大夥煮鍋肉湯吃。”
周建軍笑,“行!抓吧,抓得多中午給你們吃肉。”至於是什麼肉,肉的多少他可沒許諾。
豬雜、鹿雜抓上一把放在湯裡,那也是肉不是嗎。
小霞山上沒有大家夥,再將珍惜的動物一放,大夥一共也就抓了10隻野雞、15隻野兔、兩隻鴨子、五隻山羊,畢竟隻是上山砍柏樹枝,周建軍帶的人員有限。
“周處,”花旬將手裡的山羊丟給周建軍,“我用兩隻換你手裡的那隻。”
“啊!”花旬手裡的獵物,沒有像上次那般算在後勤處,周建軍倒沒有什麼失望,他隻是詫異:“有什麼不同嗎?”
“你手裡的那隻是母羊,羊奶可以煮奶茶,做點心。”
周建軍看看他腳邊站著的傅慧,瞬間明白了,“好,換。”說完,他不免笑道:“說來,還是我們占便宜了。”
作者有話要說: 又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