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家父母(1 / 2)

“花叔叔,”見眾人要走, 傅慧扯住花旬的褲腿, 朝遠處的坡下指了指, “小羊羔, 有三隻小羊羔。”

花旬的精神力掃過, 果然有三隻小羊正咩咩地叫著往上爬呢。

“果果要帶它們回去嗎?”

傅慧:“留下會死的吧?”

冰天雪地裡,沒了母羊在身邊, 剛出生的小羊成活確實很難。

“那你站在這裡彆動,等叔叔一下。”說罷, 花旬幾個起落躍到了坡下,一手抱了一隻羊羔上來,然後下去又抱起了另一隻。

雪深,小羊弱, 就算上來了, 沒有人抱著也走不動路。

周建軍回頭見了, 忙讓兩名戰士跑過來幫忙。

另一頭,戰士們將柏樹枝綁一起拖在雪地上,雞鴨兔捆著往上一丟,另有兩人扯了樹上垂下的枯藤套了羊脖子,牽著走。

周建軍身上拖了柏樹枝, 沒辦法像來時那般馱了鬆鼠在肩上,花旬便拎著它頸後的皮子,將它放在母羊身上,然後一手抱了傅慧, 一手牽了那頭母羊。

一行人下了山,紫庭閣的路麵都鋪了石板,積雪被戰士們清理完後,風一吹再太陽一曬,一片乾爽,花旬讓戰士將三隻小羊羔放下,與迎上來的老爺子一起趕著去了德勝院。

風停了,太陽又正當頭,老首長偷得浮生半日閒,幾人到時,他正躺在廓下的躺椅上曬暖。

聽到動靜,他撩了撩,懶洋洋地打趣道:“哎喲,這是又上山了?”

“趙爺爺,”傅慧鬆開老爺子和花旬的手,和鬆鼠一起跑到他跟前,“花叔叔說要養著山羊媽媽,煮奶茶,做糕點。”

傅慧說的含糊,老首長卻是聽得明白,“哦,那煮的奶茶,做的點心有沒有我的份呀?”

“嘻嘻……”傅慧自然地依在他身旁,“那您是同意把山羊們養在德勝院了?”

“哦,還不隻一個啊,”老首長翻身坐起,將身上蓋的大衣披在身上,牽了她的手,“同意你養,走吧,我們看看養在哪裡比較好。”

這會兒,不知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誰也沒再提,禁止她吃甜食零嘴的事。

最後一老一少在柴房的一角,暫時給山羊一家四口安了家。

下午,周建軍讓人去郊區農家給買了些乾草送來,薑伯擠了羊奶煮了奶茶,烤了羊奶紅豆小麵包。

“果果!”

聽到叫聲,傅慧怔了下,放下奶茶站了起來。

方禹拽住她,拿手絹給她擦了擦嘴上,“誰啊?”他聽著像個女孩的聲音。

傅慧:“李青青。”

一旁看報的老爺子和拿著玉佩雕刻的花旬,同時皺了下眉。

“花隊,”警衛員叩門問道:“委員會李副主席家的孫女來找果果,讓她進來嗎?”

花旬淡淡道:“打發了。”

德勝院不是小孩子玩耍地方,不是誰都是果果,可享此特權。

老爺子放下報紙,“我托方婷找保姆,一直沒找到。花旬,你有沒有好人選?”他們一天三頓地過來用飯,終是太引人注意了。

“您要我,”花旬一愣,詫異地指指自己,“給您介紹廚師?”

老爺子一笑,“對你自己這麼不自信嗎?”孫女身後的靠山越強大,她才會越安全。

花旬——這半月他也看了,若說最開始接近果果還有些小私心,那麼現在他已漸漸地調整自己,將果果放在首位了。這麼個人物,連帶著他身後的隱氏家族要靠過來,說真的,老爺子求之不得。

“好!人我來準備。”花旬眉眼舒展,發自內心地笑了,冷峻如冰的一張臉,頓時猶如寒梅初綻枝頭,看得果果都呆了,“花叔叔,您真好看!”

方禹手中的筆一抖,廢了手下既將完成的一篇鋼筆小字,“果果,”他歎氣,“看人不能光看臉。”

“嗬!”花旬冷哼,毒舌道:“有些人毛都還沒長齊呢,又何談相貌,嫉妒些也屬正常。”

方禹握著鋼筆的手緊了緊,一張臉漲得通紅。

傅慧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剛想說點什麼,餘光掃過桌上的小麵包,頓時氣道:“小鬆鼠,你太過份了,怎麼能全部吃完呢,我才吃了一個……”

老爺子輕笑著搖了搖頭,又重新拿起了報紙。

晚上,當月父再一次接到兒子的紙鶴,已不能用驚訝來形容內心的波瀾了。

“嘖,臭小子是準備養閨女呢。”親爹都被這麼細心吧,先是為其要各種物資,又來要廚師。

“為個女娃娃,連續發了兩隻紙鶴,”月父心裡不止是有點酸了,而是很酸,還帶著點澀,“對親爹都沒這麼上心。”

“嘀咕什麼呢?”月母披著浴袍從洗手間裡出來,順手抽走了月父手裡的紙鶴,點開聽了遍,“果果,”她咀嚼了下,“好名字。日後旬兒要是有了孩子,就跟著叫肉肉。”

月父不可思議地瞅著妻子,這是什麼鬼名字。

“這麼看著我乾嘛,”月母輕笑,“小名而已,不用這麼較真。”

“選好人了嗎?”放下紙鶴,月母坐在妝台前拿起梳子,一邊通頭發,一邊漫不經心地道:“快過年了,叫我說也彆送什麼人過去了,先讓月浩頂一陣吧,反正他廚藝不錯。”

“他是管家,族裡那麼多事,不要他管啊!”月浩不回來,那些雜事豈不要落在自己身上,月父不願啊,他受傷至今,都多少年沒怎麼管事了。

月母斜睨了他一眼,“你就是懶,就是不心疼兒子。”

“誰說的,”兩條,哪條他也不認。

月母懶得理他這種調調,“那你準備讓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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