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進洋房(2 / 2)

小紅樓是Y國鄉村式建築,紅磚白牆,開敞式雙坡屋麵,落地式的朱漆大門、玻璃大窗,敞廊式的二層陽台,彩光極好。

因為常年沒有住人,一樓有些潮,三人都選了二樓,宋紅軍幫著把行李提上來,走時頗有些欲言又止,不過可能是有所顧及吧,倒底沒說出來。

因著改了住處,趙伯、趙大娘挨個揭開家具上的白洋布,給床上鋪上被褥。

不時一切都收拾停當,傅慧叫住要走的趙大娘,“大娘,家裡有什麼吃的嗎?”

趙大娘笑,“有,想著你們中午要到,我準備了很多菜,還說隻等你們一到就開始炒製呢。”

“辛苦了。”傅慧道:“我們帶了隻飛龍和一隻鬆鼠,鬆鼠還好,飛龍特能吃,麻煩你給他煮盆飯菜,盆要大,肉要多。”

趙大娘愣了下,沒反映過來一隻飛龍何以要用大盆吃飯,倒是經常關注新聞時政的趙伯激動道:“可是靈獸?”問完似想到什麼,他忙躬身歉然道:“報歉,我多嘴了。”

“是靈獸。”傅慧笑著抬手輕輕一托,“您是方禹的長輩,亦是我的長輩,與我相處無需如此客氣。”

感受著身上的托力,趙伯駭然,喃喃道:“哪敢哪敢。”

方禹揉了揉傅慧的頭,轉移話題道:“趙伯,我們想洗個澡,有熱水嗎?”

“有,有,”趙伯忙不迭道:“我一早燒好的。”

方禹臉色微微一沉,他記得三棟樓的樓後各裝有一個鍋爐,用來供應樓內的熱水。

若不是一開始就準備將宋爺爺、傅慧往這邊安排,哪會提早就燒好了熱水。他說這樓裡怎會乾淨得纖塵不染,先還當兩人做事儘心呢。不過確實儘心,儘心都想插手他的生活了。

見方禹板了臉,趙伯恍然似見到了老爺趙凡,那個才華橫溢、英年早逝說一不二的年青人。

“對不起,”他扯著妻子,急走到傅慧麵前,一躬到底,“傅小姐,對不起。”

傅慧指指隔壁。

趙伯會意,帶著妻子跟端著杯子等著的老爺子,真誠地賠了禮,道了歉。

老爺子也不是非要計較這點,隻是……若孫女將來真要嫁給方禹,那他便不能太軟,該堅持的還是要堅持,免得是人都能壓到孫女頭上。

揮手打發了兩人,方禹打開行李袋,一邊幫傅慧往衣櫃裡掛衣服,一邊問道:“生氣了。”

傅慧瞪眼,“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再說,她不是當場就給了對方一個下馬威嗎?

“去洗澡,”方禹拿了套睡衣給她,“洗完好好的睡一覺,起來後,我帶你玩。”

“我又不是小孩,”傅慧揉了揉眼,接過睡衣,褪下腕上的小晉手表,“那等會兒趙大娘做好了吃食,你彆忘了叫飛龍、鬆鼠回來吃。”

“好。”方禹揉揉她的頭,“去吧。”

等傅慧進了洗澡間,方禹幫她擺好鞋子,掩門出去,轉身下樓去了廚房。

一覺起來,已是傍晚,傅慧爬起來脫了睡衣,換上衫衣背帶褲,穿上白棉襪小白鞋,拉開門走了出去。

老爺子、方禹都不在房間,她一路溜溜噠噠到了廚房,就看到趙伯抱了飛龍在懷,趙大娘攬著鬆鼠,正耐心地一口一口喂兩貨吃飯呢。

傅慧:“……”

“傅小姐,”趙大娘放開鬆鼠,笑道:“小少爺說您喜歡水果蛋糕,我下午做了個,還煮了奶茶,您現在要吃嗎?”

“要吃,”傅慧一邊在桌子前坐下,一邊糾正道:“大娘,我小名叫果果。”

趙伯、趙大娘同時一怔。

趙大娘抹了下眼角,緩緩笑道:“果果,來吃蛋糕。”

傅慧高興地接過,拿起銀叉叉了塊放進嘴裡,奶油很鮮,水果很甜,傅慧吃得幸福地眯了眯眼。

趙伯放下飛龍,默不作聲地打開了收音機,裡麵轉出悠揚的小提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