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是極品花釀, 古教授的妻子忙伸手一擋, “給淞淞。”
古教授和長子古景明均是一愣, 半晌, 古教授點點頭, “好, 你們倆一人一半。”
“爸!媽的腿要緊。”
“我沒事, 死不了,都給他。”
古教授擺擺手, “都彆說了,一人一半。”
古景明遲疑了下, 拿了個茶碗遞給他。
“彆倒!”古夫人阻止道:“倒了我也不喝。”說罷, 咬著牙,她猛然一側身,背對了兩人。
古教授輕歎一聲, 放下瓷瓶、茶碗, 起身掀開毯子,伸手覆在她膝蓋上揉了起來,“花釀是一個學生給了,我看她有些門路, 你先喝,我明天再去求一瓶,可好?”
“既然那麼好得,這瓶先給淞淞,我明天再喝也不晚。”
古教授一噎, 竟是無言。
“爸,您給句準話,您拿什麼換的?”他爸為什麼那麼熱忠捐獻文物,愛國之外,也有一份私心,攢貢獻值,申請極品花釀或果釀。
家裡的文物捐了個七八,離貢獻值達標,還有那麼點距離。
“您拿貢獻值,換的嗎?”除了這個他想不出彆的。
“不是。你前天不是說,你們學校食堂有三個職位缺人嗎,我給許出去了。”
“就這?”
“還有我們係圖書管理員一職。”
“另外,我明天準備找你幾個叔姑,讓他們再幫忙尋尋,看哪裡還有空職可以安排,你要是有門路也操點心。”
“對方是什麼人?”怎麼會要那麼多職位?
古教授:“鐵三軍團的家屬。”
“鐵……鐵三……軍團?”
“對!”一條腿揉完,古教授輕輕地翻過老妻的身,讓她躺平,繼續揉另一個膝蓋。
“您有學生在鐵三軍團?”古景是不淡定了。
“你們學校,沒接收鐵三軍團的孩子?”古教授挑眉。
彆看古教授跟方禹爭青銅器時,一副渾不吝的無賴樣,在家裡的孩子麵前,絕對的高冷,被老爹這麼瞪著眼睛一掃,古景明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接,接收了。”
“上麵沒說,我自己猜的。”
古教授了解地點點頭。
多年前,鐵三軍團家屬被報複的事,還深植在民眾心裡。
“那等軍嫂們,去你們學校上班,身份上你也瞞一下。”
“這個還要您吩咐。”轉而,古景明又奇怪道:“給軍嫂安排工作,不是政府部門的事嗎?您那學生怎麼找到您了?”
“軍嫂的身份不公布,哪家單位願意接收?”
古景明一怔,納悶道:“那條道都通了,怎麼他們的身份還要保密?”
古教授斜睨了兒子一眼,“你都不看新聞的嗎,國際對抗賽。”原本古教授也沒往這邊想,隻是這幾天逛市場,他發現人多了不少。
而這些人雖然做了掩飾,可他跟人打交道了一輩子,什麼職業,穿什麼衣服,有什麼職業特征門清。
明天方禹來了,得跟他提醒一聲,他思忖道。
“景明,”古夫人催促道:“彆跟你爸在這磨嘰了,快把花釀給淞淞送去,自己的孩子咋就不知道心疼呢。”
古景明尷尬地看向他爸,古教授點點頭。
……
眼鏡家有點遠,鄭林將他送到家屬院門口,揮了下手,便開車走了。
眼鏡一溜小跑到了樓下,幾步竄上樓,推開門就叫道:“爸,爸,你在哪呢。”
“這呢。”
眼鏡尋著聲音,推開書房的門走了進去,“爸,你名下,不是有兩個工人名額嗎?”
“是,怎麼了?”
“嘿嘿……給我唄,我有用。”
他爸抬手摸了摸眼鏡的額頭,“沒發燒啊,說什麼糊話。”
“爸,爸。”眼鏡扯著他爸的胳膊搖道:“我真的需要,您知道嗎,我今天欠人情,欠大發了,兩個工作名額根本就不夠還。”
見兒子不似作假,他爸放下文件,正色道:“把話說清楚。”
“這……您保密不?”
他爸麵色一凝,點點頭。
“我下午跟教授,還有師弟們,一起去鐵三軍團玩了。”
“鐵三軍團!”他爸‘霍’的一下站了起來,“職位是給退役軍人的,還是軍嫂?”
“軍嫂。”
“行,你讓她們明天過來報道。”
眼鏡愣了愣,“您就不再問問。”他可什麼都沒說呢。
“不用。”他爸擺擺手,“彆說是兩名軍嫂,再多都行,有多少,爸爸就接收多少。”
“真,真的?”驚喜來得是不是太快了。
他爸點頭,“真的。”
“那,那你多安排幾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