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說個數目,給我點時間,爭取一個星期就讓她們上崗。”
“數目啊,明天他們來了問問,”眼鏡拉了張椅子在他爸身邊坐下,“爸,您這態度,是不是特殷勤了點?”
“臭小子,都快研究生畢業了,你的愛國精神呢!”他爸極是恨鐵不成鋼地,拿起文件給了他一下,“你出門隨便找個人問問一聲,說鐵三軍團的軍嫂沒工作,能不能給想點辦法,你看大夥答應不答應。”
眼鏡抱了抱頭,不解道:“那果果跟小方老師,咋還到處托人給她們安排工作?”
“鐵三軍團家屬的身份不能對外公開,在不明身份的情況下,試想哪家企業願意接收啊!你剛才說果果,”他爸按了按額頭,“這名字咋這麼耳熟呢?”
“軍營女兒。”眼鏡提醒道。
“對!對!”他爸說著不覺一愣,“不……會是……本人吧?”
“是,她爸還是鐵三軍團的團長呢,”眼鏡得意道:“下午我們還見了傅團長。”
他爸捂了捂心口,“我的偶像。”
眼鏡莫名地惡寒了下,“您這麼大歲數了,還追星呢!”
“去!”他爸抬腿給了他一腳,“懂什麼?”
“找我這個年紀的,你去大街上問問,哪個不是把鐵三軍團的軍人,視作必生的偶像。”
……
翌日,江政委親自開著小卡,載著方禹和李英等九名軍嫂,進了城。
他們先去了古教授家,古景明激動地跟江政委握了握手,聽他爸說方禹就是今年的高考第二名,更是興奮地當場考教了起來。
“行了,”古教授看不過眼地踢了踢他,“趕緊帶三位女士去辦入職手續吧。”
離著開學沒幾天了,這個時間點,學校的在職人員幾乎都已到位,所以,今天辦了入職手續,明天就可以來上崗。
“好,切菜兩名,麵點師傅一名,請跟我來。”古景明說著,便朝外走去。
李英忙帶了,樓下的兩名鄰居跟上。
古教授:“哪位應聘圖書管理員?”
一位二十多歲的少婦走了出來。
古教授考校了些圖書的常識,滿意地點點頭,“江政委,你們不是還要去棉紡廠嗎?”
“是。”
“鄭家飯店就在我們學校門口,你看哪三位要去,我給小鄭(少婦)辦手續要回學校,大家正好一起過去。”
“行。”
將另三名軍嫂交給古教授,江政委、方禹帶著剩下的兩名軍嫂,開車去了棉紡織廠。
眼鏡帶著他爸,早早就等著在了路口。
他們開的是普通的小卡,每次出來掛的牌子也不同,車子停下,方禹和江政委從車上跳下來,眼鏡才一拉他爸,“來了。”
他爸一看江政委、方禹走路那身板,腿一拐就踢了眼鏡一腳,“臭小子,昨天你咋沒說,來的還有鐵三軍團的戰士啊!”
“我哪知道江政委會來,還以為會是果果和小方老師帶人過來呢。”
“啥,江政委,快快,兒子扶住我,我有些頭暈。”
“咋了?”眼鏡嚇了一跳,“您不會要中風吧?”
“滾!有這麼咒你老子的嗎,我這是見到偶像激動的。”
眼鏡:“……”
“江政委,方禹,這是我爹,任騰。”
“任廠長好!”
幾番寒暄後,父子倆將四人帶回了家。
眼鏡他媽忙上了茶,並將茶幾上擺著的點心、水果往幾人麵前推了推,熱情地招呼著四人吃喝。
任騰拿出就職表格,“江政委,我們廠現在有五個職位,你們看看,滿意哪個,咱就填哪個。”
江政委接過來,明顯地愣了愣,這給的待遇是不是太好了?
兩位軍嫂都是高中畢,一看職位有車間員工和辦公室文員,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辦公室的文職工作。
“江政委,我聽小兒說,你們還有軍嫂急待安排是嗎?”
“是!”
“我們廠還能接收些,不知你們還有多少軍嫂沒工作?”
江政委下意識地扶了扶眼鏡,“哪個,我兩個月前,跟市政那邊提過你們廠,當時給的回複,說你們並不缺人。”而回複人正是任騰。
任騰一愣,“好像有這麼一回事。這個,”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因為市政那邊沒有說明,要接收的是你們鐵三軍團的軍嫂,所以我就給回了?”
“啊!”這下換江政委愣了,“哪邊的軍嫂有區彆嗎?”
“不是,”怕江政委誤會,他看不起普通的軍屬,任騰連忙解釋道:“市政那邊的辦事人員,隻說有一批從農村來的婦人要安排……”
方禹心頭一凜,“鐵三軍團家屬的身份要保密嗎?”他和果果不知道這點,昨天不但帶了他們幾人進營,還將學生拜托給了他們。
“不需要啊!”要保密就不會接他們過來了,江政委更納悶了:“是我申請職位時,沒把話說清嗎?”
“不過,”想到雲嘉懿和靈狐,江政委心下一繃,“保密也好!”
任騰:“江政委,你放心吧,大家都十分敬愛鐵三軍團的軍人,又有十年前的舊事在,每個市民下意識地就會為你們打掩護。”
這也是鐵三軍團路口的,那塊大石都移開了,卻仍無市民去走、去探的原因,不是不好奇,而是他們在默默地遵守著,一份不成文的規定。
不打撓,不窺探,敬在心裡,護在行動。
作者有話要說: 軍民的凝聚力!
小天使們晚安好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