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旬、傅慧在海邊戰起,與之同時,花翼於島中靈氣濃鬱的山洞前,堵住了群老鼠。
花翼深的眸子掠過它們爪裡攥著的晶石,心下對傅慧又敬佩了兩分,僅憑島上濃鬱的靈氣,便猜出了島下埋藏有靈脈礦。
邁著步子,花翼朝一眾老鼠逼近。
“你,你彆過來,”幾隻靈鼠並排擋在前麵,直立起如山雞般大小的肥胖身子,張牙舞爪道:“你膽敢再往前一步,我們就不客氣了。”
“哦,怎麼個不客氣法,不如讓我見識一下。”花翼虎牙一呲,三階的精神力碾壓而下。
“撲通!”
“撲通!”
……
除了三隻修為略高的靈鼠外,其他全部匍匐於地,幾隻弱的更是一口血噴出昏死了過去。
“你……想……想要什麼?”一隻頭上帶了叢白毛的老鼠,咬牙恨道:“若要靈晶,給你便是。”
說罷,將手裡一塊鵪鶉蛋大小的靈石,朝花翼拋了過去。
“族長!”
“族長,不可。”
花翼伸手接過,眯眼掃了眼還能出聲的幾隻靈鼠。
靈鼠們瑟然一抖,攥著手裡的靈石,往身下藏了藏。
“嗤!”花翼冷笑了聲,垂眸看向手中。
他第一次見靈石,不懂好壞,隻是攥拳握了下,發現十分堅硬,再看它們一個個手裡那或黃豆、或指甲般大小的型狀,想來應該極不好挖。
就地一蹲,花翼闔了眼,靜靜守著,隻等主人、果果那邊結束了戰鬥,過來處理。
……
傅慧直抽得幾隻凶性大發的海鯊奄奄一息,方才鬆手,任由手中的水鞭落進海裡。
花旬用劍挑著螃蟹,身後跟著海豚過來,傳音問道:“果果,它們可有留下來的必要。”
“抹去記憶。”傅慧心裡清楚,自己剛才沒有留手,雷霆鞭甩下,那挫骨噬魂之疼已烙印在它們腦海,終生難消,這梁子結大了,就算它們這會兒說願意百分之百臣服,自己也不敢將這群海鯊交給他人驅使。
全殺了,靈獸存世太少,她又有些不舍,抹去過往的記憶,這是現下最好的方法。
“這島上,還有海中的生物怎麼辦?”隻要海鯊們還在這片海域活動,就很容易從其他生物口中,得知今日之事。
傅慧抬頭望天,天上一輪滿月正從東方緩緩升起。
海麵上,她衣袂翻飛,粉唇輕啟,目光堅毅道:“一起抹去。順便將這片海域的陰靈送走。”
花旬囑咐道:“量力而行!”
傅慧微一頜首,斂去身上的情緒,隨之伸手一召,沙灘上大小一致的的空貝殼從地上飄起,被她一揮手打上洞,用根海草串起。
搖響手中的貝殼,傅慧身形高飛,於月下,以海島為圓心,伴著貝殼發出的千古海唱,她身形一轉,踏著舞步,劃下了時間規則,這一刻,她便是這一方天地的神衹。
沙灘上的花旬、海豚,島上的花翼、靈鼠、以及掩藏於枝葉草蒿間的鳥雀,和海中的生靈,似有所感,紛紛仰起了頭。
月華之下,那翩翩起舞的少女,身後神像顯露,身形頎長可立九天,長發飄飛,墨色錦繡華服隨風翻飛,精致的眉眼一片平和,無悲無喜,無憐無愛。
飛機在轟隆隆聲中,於海邊盤旋,方禹注視著那方瑩瑩光芒中,神聖凜然的莊嚴寶相,不同於身邊眾人的駭與敬,他隻覺得心疼得無法呼吸。
他仿佛又再次站在了她夢境的上空,巫族聖女,身通神衹,背負天下蒼生、累世國運,禹禹獨行,空寂如雪,這便是果果的前世!
缷去一世功德,他以為她缷下的還有巫族聖女的職責,時至今日,他才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有些印記已經刻在了骨子裡,融入了神魂,哪能剝離!
……
龍喜歡珠寶黃金,以往在傅慧身邊,小晉尚能克製,今天見識了花旬於沉船上撈得諸多金幣金條,說不心動是假。
離開傅慧,小晉便有目地的,貼著海底搜找了起來,越撈越多,也越遊越遠,海下見的陰魂也愈發多了起來。
若他不是黃金龍,神魂強大,威儀非凡,難以撼動,隻怕會被他們圍截生吞。
又一箱金幣收起,小晉突然眨了眨間,他看到了什麼,聚在一旁,貪婪地盯著他的陰魂,身上淡淡的金光一閃,竟是往生了。
顧不得沉船上剩下的珠寶,小晉一個擺尾從海底遊上來,高昂著頭朝天空看去,下一刻不由駭道:“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