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慧和方禹從病房出來,跟傅栩、宋澤等人告彆,他們一時還不能走,要幫救出的這批人,從彆處調來生機丸、養生丸和大量的果釀、花釀調養身體,還要安排人員登記資料,跟他們所在地的公安核實情況,聯係他們的家人,重新錄入戶籍等。
另一邊,花旬帶著花影、雷霆、蔣舅舅等人,收羅、公布了苗家等人的一係列罪證,並於全國各地下達了,苗家所有在逃人員的捸捕令,對於那些出國在外的苗家成員,加入外國國籍的另當彆論,沒有加入的,跟他國交涉,要求他們遺返苗家在外人員。
與之同時,外交部拿著BR忍宗與苗家簽下的協議,及橫穀等人參與苗家人體實驗的證據,與BR當局拉開了撕逼戰。
傅慧和方禹過去,一眾人正忙得不可開交,兩人跟傅栩等人略說了兩句,便回宿舍收拾了東西,到訓練場一角跟同學們彙合,由陸衍帶著坐上直升起,回了京市。
兩天了,傅慧一直也沒找到合適的機會,跟陸衍好好地聊一聊,她本想下了飛機約個時間,好好的談一談。
哪知,學校裡公安局的人早早就等著了,一下飛機,陸衍便被他們押著往外走。
傅慧急得追了兩步,被方禹一把抱住腰,拖了回來。
“方禹,你乾嘛?快放開我,”傅慧氣得拍他的手臂,啪啪幾下,拍得方禹露在襯衣外的皮膚一片通紅,“還不鬆手,陸老師又沒犯法,他們憑什麼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跑來抓人。”
“雪姬之亂他有參與,具體參與多少,這個他必須得交待清楚,還有,報名參軍時,他隱瞞了真實姓名,而陸衍其人又是真實存在的,那麼真正的陸衍去哪了,也不是能含糊的。果果,”他安撫道,“彆鬨,參與審訊的人有你傅爺爺、宋爸,放心,不會對他用特殊手段,當然,前提他要老實配合,如實交待。”
道理傅慧不是不懂,可一旦牽涉到自己人,心裡那個不得勁就彆提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快鬆手吧,大家都看著呢。”
方禹鬆開她的腰,心疼地拿帕子幫她擦去額上急出來的汗,“彆怕,有我呢,無論如何,我答應你,保他出來。”
傅慧翻了個白眼,“得了吧,你現在身份敏感,彆摻和進來裹亂了,這邊讓傅爺爺和爸爸先幫忙看著,我親自往月族走一趟,把事情了解一下,再做打算。”
“什麼時候去?”
“等我見了傅爺爺和爸媽就走。”傅慧說著,大步向教導處走去。
方禹連忙跟上:“我陪你去。”
傅慧扭頭看他,“你不忙?”
“剛畢業回來,工作還沒安排呢,暫時不忙。”
“果果,”月牙兒、丁欣榮、宋音音等人,眼見阻攔不了,忙小跑著追了過來,“你是去問傅主任,陸老師的事嗎?我們也去。”
傅慧衝幾人點點頭,帶著他們趕到教導處,敲開了傅子羨辦公室的門。
傅子羨正在講電話,指著房間另一邊的沙發,讓幾人先坐。
幾人輕聲走過去,圍著茶幾坐下,方禹提起茶幾下的暖瓶,將扣在茶盤上的杯子一個個地翻過來,給眾人倒水。
須臾,傅子羨講完電話,走了過來。
幾人忙站起來敬禮,問好。
傅子羨回了個軍禮,衝幾人擺手,“坐下說話。”
知道小年青經不得餓,他在單人沙發上坐下,彎腰拉開茶幾的抽屜,從中拿出兩封點心,“這半上午的,都餓了吧,來吃點東西墊墊。”
“傅主任,我們一下飛機,陸老師就被公安局的人抓走了,”程飛擔心道,“他不會出事吧?”
“沒啥大事,”從傅栩那,傅子羨了解到,眼前除了孫女和方禹知道陸衍跟雪姬的關係,其他人當時都沒進秘室,對此一無所知,故而胡弄道,“先前有一個任務,尾巴沒有理清,公安局那邊帶他過去協助調查,過幾天就放出來了。”
“行了,若是沒啥大事,拿著點心回去吧。果果、方禹留下。”
傅子羨說得斬釘截鐵,其他幾人不管信沒信吧,也知道再問不出什麼了,紛紛告辭離開。
傅慧端起茶杯輕啜了一口,將嘴裡的點心送下,“爺爺,陸老師的事,大嗎?”
“那要看他在雪姬之亂時參與了多少。”傅子羨摸了摸煙盒,又放了回去,“果果可要保他。”
“嗯。”
傅子羨:“哪怕他草管人命,手沾鮮血。”
傅慧捏著茶杯的手一緊,“不管他先前如何,他是軍人,手中必然是沾滿了鮮血,爺爺這話,太籠統,也太武斷了。”
“再說,他曾是紅五軍的人,在您手下多年,他人品如何,您當真不知?”
傅子羨一噎,衝方禹揮揮手,“趕緊把她帶走吧,不想見她。”為個外人,拆起了爺爺的台。
方禹一笑,拉起傅慧,“那我們走了。”
傅子羨扭開臉,不看傅慧,免得心軟,等會兒什麼都答應她。
“爺爺,陸老師就拜托您老照顧了,”傅慧一邊隨方禹往外走,一邊不忘回頭叮囑道,“可彆讓他受了委屈,或是被人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