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021(2 / 2)

重生之昏君 時不待我 9172 字 6個月前

這皇宮裡也有他的位置,雖然是暫時的。不過那些話也對,深宮住著的人,心思都難猜的緊。

尤其是眼前這位,你離得近不行離得遠也不行,這差難當。

不過無論是那種情況沈念現在都隻能做表麵理解,他一臉鄭重道:“皇上,有微臣在怎麼能讓您出醜呢。微臣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滾油鍋都會護著皇上的。”

齊君慕聽這話聽的嘴角不斷抽筋,隻是既然沈念敢這麼說,他嗬嗬兩聲也假惺惺道:“沈卿這話朕記住了,也放在心裡了,沈卿自己可不要忘了。”

沈念道:“微臣不敢忘。”

心裡則想,沒想到皇帝臉皮也夠厚實的。

兩人相互惡心了對方一下,然後各自裝作不知往乾華殿走去。

路上很是靜默,沈念對這樣的場景有些不習慣,於是他道:“皇上,臣有件事很好奇,不知該問不該問。”

齊君慕道:“你這都說出口了,難道朕還能不給你解惑?”

“多謝皇上。”沈念笑道:“微臣這幾日在宮裡巡防,發現冷宮那裡有一處樓閣,建造的十分華麗又高大,用材也十分講究,如今卻在查封著,無人看守打掃,這是為何?”

這沒有什麼不能說的,齊君慕淡淡道:“那處是父皇命人修建的獸閣,說是夢到了一個對國對家都十分有利的神獸,他想要捉住放進裡麵養著,到時斷了它的翅膀讓它再也無處可逃。”

“閣樓建成那天,父皇心情極好,又命人在裡麵修建了高聳的燈塔,站在上麵能看到很遠的地方。這地方神獸沒有,父皇心情不好時倒是時常去。不過後來父皇有次震怒,說這世上沒有什麼救國救人的神獸,世人能倚靠的隻有自己。於是他親手貼了封條,下令任何人不得靠近此處。時間久了,那裡也就被人忘了,畢竟離冷宮太近,都說是那裡是不詳之地,宮裡的人也不愛去,怕沾上晦氣。”

聽了皇帝所言,沈念腦中不由得印出景帝獨自登的背影。

他語氣低沉道:“父親一直想回京祭拜先皇,可惜這個願望沒能實現。”

齊君慕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沈奕不能回京,很大一部分是因為景帝不能原諒背叛了自己的伴讀。

他曾看過史官寫的景帝記事,景帝同沈奕年幼時關係是極好的。後來沈奕因為家人站錯了隊,成了景帝的對手。景帝對其是恨之入骨,恨不得直接把人殺了。

幸好沈奕有打仗的天賦,便替景帝守著北境邊防。

那些年,沈奕曾回過京,每次景帝都會以病了為借口,根本不召見他入宮。

沈奕每次是回來的匆匆,走的尷尬。他即便是立下再多功勞,景帝對沈家仍舊是厭惡的厲害。

當然,沈奕該有的賞賜也比旁人少,弄得所有人都知道景帝不待見沈奕,甚至是有意羞辱他。沈奕想讓沈家重回京城頂峰,再次成為世家,這需要景帝點頭。

隻可惜,彆人都是見麵三分情,在景帝這裡,他根本找不到說話的機會。

好在景帝不喜歡沈奕,對北境還是相當看重的,從來不壓著北境的餉銀。

或者說不隻是北境,四境之內的餉銀,景帝都不會壓著。

景帝說過,四方將士守護的是大齊的國土,是自己的家園,萬萬沒有讓人餓著肚子冷著身體去打仗的道理。

所以站隊這種事最說不好,一個弄不好就會變成連累全族甚至子孫後代的事。

沈念說那話時也沒有多想,說出來之後方才覺得有些不妥。

他瞅了瞅齊君慕,看他沒什麼表情,心裡有些泛虛。當著皇帝的麵,暗示性的抱怨先皇,這肯定要被皇帝記在心裡吧。

不過很快沈念就沒有時間想這些了,他們在拐角處遇到了帶人和禦輦走來的阮吉慶。

阮吉慶看到皇帝的那刻,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大冷天的他額頭上全部是汗,他差點哭出聲道:“皇上……”

阮吉慶是真害怕,齊君慕一個人離開,萬一要是出了什麼事,那可是九族都要被滅的事。他不敢把這事告訴任何人,尤其是太後那邊。

他怕太後當場命人刮了他,可是皇宮這麼大,他帶著一群人在皇帝經常出現的地方找了遍也沒找到人。眼看著越來越晚,阮吉慶都已經決定以死謝罪了,竟然讓他碰到了皇帝,這可不就是老天有眼嗎?

齊君慕走到阮吉慶跟前,道:“你哭喪呢,回宮。”

阮吉慶以最快的速度爬起來,他感激的朝沈念看了眼,然後命人起輦。

皇帝臨走時回頭看了沈念一眼道:“沈卿,明日不要忘了去北山的事,朕可還等著你的好消息呢。”

沈念道:“是。”

回到乾華殿,喝了口阮吉慶端來的熱茶,齊君慕並沒有直接睡下,而是坐在暖爐旁拿起了楊驚雷送來的密信。

齊君慕雖然讓齊君佑去了青州,但對這個名聲在外的二哥他根本不放心,一路上都在讓楊驚雷盯著齊君佑的一舉一動,每隔幾天都要發來一封密信,寫明情況。

楊驚雷這人辦事很認真,齊君慕吩咐他秘密監視著齊君佑,那他就把路上齊君佑的所作所為寫的異常細致。

包括時間地點人物。

細細看完楊驚雷的密信,齊君慕失笑,隨手把密信扔在火盆裡。

用一句話總結,齊君佑這次青州之行,與瑾親王感情甚深,一直以來,兩人都是在同吃同住還同洗漱。

與此同時,荒郊野外想要小解的齊君佑再次無語的看著身邊跟著的齊君灼,他咬牙切齒道:“你能不能背過身?”

齊君灼再次否認:“不行。”

背過身,他做一些小動作便看不到了,萬一留下什麼傳遞消息的暗號,那就不好了。

從來沒有說過臟話的平王,忍不住罵了一句,他覺得齊君灼腦子就是有病。本來他還想著,齊君慕就算安排的在仔細,他還是有機會把齊君慕的打算傳遞出去的。

到時候自然有人把消息傳到青州。

結果,這一路上,齊君灼就這麼死死的盯著他,眼珠子就不再眨一下的。

還以兄弟感情深的名義同住在一張床上,他摸過的東西被齊君灼燒的燒,用過的東西被這人拿劍砍的碎碎的。

眼看著離京城越來越遠,離青州越來越近,他心急火燎的快要煩死齊君灼了。

齊君佑忍不住道:“怎麼,你又不小解你看著我做什麼,這麼被人看著誰解的下來?”

他剛說完,隻見齊君灼開始解腰帶。

齊君佑嚇下了一跳道:“你乾什麼?”

齊君灼用那雙泛著淡金色光芒的眼睛看著他無辜道:“我也小解,這樣你滿意了吧。”

“我滿意個屁。”齊君佑瞪大眼睛跳腳道:“我又不是要跟你比大小,你能不能轉過身,就一個眨眼的功夫行不行。就算我求你了行吧瑾親王,我叫你哥行吧,我都快憋出毛病了。”

齊君灼抿嘴冷冷吐出兩個字:“不行。”

齊君佑又罵了個臟字,他認命,他不搞小動作,他不傳遞消息了。他再次肯定,齊君慕和齊君灼這兩人都有病,而且病的還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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