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 章(2 / 2)

“……”秦嫀尷尬地張了張嘴,雖然知道黑白之間是對立關係,但是如此明目張膽地詆毀謾罵,還是震驚了她全家。

一不小心就說了這麼多壞話,攝政王立刻想起來,眼下自個頂著墨羽的身份,說話是要負責任的。

他不禁羞惱。

誰叫白衣的確定就是這種人,他隻是一心一意為著秦三娘,不想秦三娘被蒙騙。

“怎麼,明知他不好,你還要向著他?”趙允承感到氣憤,眼中早已沒有了剛才被認識的羞窘,現在隻像一隻隨時會炸毛的獅子。

“王爺莫要激動。”這驕傲的模樣,真是叫秦嫀不知如何解說,隻能垂眸就事論事道:“王爺,我喜歡溫文儒雅,風度翩翩的郎君,即使他是你口中的偽君子,但我就是喜歡他。”

黑衣郎君呼吸漏了一拍,這樣溫柔動聽的告白,可惜不是對他。

郎君睜眼瞪著在他麵前不遺餘力傷透他心房的女郎,幾乎喘不過氣來。

“那我算什麼?”他生硬地問。

眼中已經沒有期待的光芒了,但臉上還保持著三分倔強,還有一分茫然。

“不久前我才知道有你的存在,你不能叫我馬上就跟你親親熱熱吧?”秦嫀抿唇,斟酌著用詞,說道:“我覺得我們應該重新認識一番,而你也不要再對修晏抱有敵意,因為你們本就是一體,他好了你才能好。”她需要穩住這個脾氣差的攝政王,因此隻能這樣說。

至於以後會不會喜歡他,誰也說不清,反正目前的秦嫀恐怕無法接受。

重新認識已經是非常好的結果,但,它在趙允承這裡啥也不是!

那說明他過去的功勞都算在白衣頭上了,秦三娘隻認白衣。

照這樣乃至一百年後,他也不可能越過白衣去,而百年之後的墓碑上,他的名字也隻能排在白衣後麵。

秦三娘欺人太甚!

至於馬上就親親熱熱,呸,誰要跟她馬上就親親熱熱了?

“巧了,我也是這個意思,沒有把話說清楚,你休想碰我一下。”攝政王沉聲道。

“……”秦嫀深呼吸一口氣,實話實說道:“您不必擔心,以前碰您是因為誤會,此後我會恪守禮儀的。”

趙允承瞳孔擴了擴,好像不相信自己聽到的話,她的意思是,她不要他了?

“秦三娘,你何出此言?”他明明記得,秦三娘過去最是寵他。

風頭最盛的時候,連白衣都要嫉妒他,頻頻嘴臉難看地在信中敲打他!

這是為什麼?

因為他更討人喜歡。

秦嫀見他表情逐漸猙獰,其實有點恐懼,但修晏說過,若是不受其煩,大可以叫他滾。

而經過秦嫀的多年觀察,這人不過是外強中乾紙老虎一隻,她便淡定地飲了口茶水,道:“王爺又為何這樣問?難道你不希望我恪守禮儀?”她睇著他,眉宇間帶著幾分風流氣韻。

攝政王紅著臉正想說話,又聽那女郎說:“由此至終,你都是插足的第三者,但你卻絲毫沒有認識到自己的不該,”

秦嫀今日就要點醒他,接著又說:“我是修晏的妻子,其實與你沒有一點關係,就如同你王府後院的一妻十九妾,也與修晏無關,你說你憑什麼在我身邊陸續呆了三年?”

“……”

“你又憑什麼向他炫耀,言言是你兒子?你以為自己這樣做很光榮嗎?”

備受質問的玉麵郎君,微微抖著唇瓣看她,喉結上下動了動,但終究未曾說出一個字。

原來在秦三娘眼中,他如此卑劣不堪,她一點都不喜歡他。

說罷這些,秦嫀的心緒也很是翻湧,她隻是想起以前種種,替修晏感到不平。

眼前這黑衣郎君慣會邀寵,每每讓她花心思為之付出心血,然後對此人拿去向那下半月的白衣郎君炫耀。

他作為一個第三者,他怎敢如此欺人太甚?!

秦嫀想到那不爭不搶性格如水的修晏,便恨不得給這人一巴掌。

太囂張跋扈了!

“待看過言言之後,你就自行離開吧。”

秦嫀站起來退後兩步,福了福身,轉身施施然走出水榭,似乎一刻都不想跟他多待。

不久之後,身後傳為茶壺杯子落地的清脆聲音。

卻原來是那黑衣郎君揚手將桌麵掃清,用此種激進的方法向她宣泄不滿。

作者有話要說:黑黑選手第一次衝擊大房之位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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