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在前麵得意的看著追來的人,心說:小樣,還製不了你們了,看看這不是都跟著來了。柳有銀也是夠沒用的,還去借什麼牛車,這會兒公社就是有牛車也不會借給他們啊。
被村長念叨的柳有銀,這會兒已經走到公社,他跟公社書記三言兩語把事情說完,就等著書記發話。
書記沉思一會兒問道:“你們能肯定不是得了啥傳染病?”中麥毒不稀奇,可聽柳有銀的描述那些知青身上的紅疹應該不輕,而且女知青都洗過澡,按理說應該不會再中麥毒才對。
柳有銀搖搖頭,道:“俺們也是不知道,這才想著到鎮上醫院看看。這不是想著萬一要是啥傳染病,這人該怎麼辦還得請示您不是?”柳有銀故意把病情往嚴重了說,免得公社這邊不重視。
“那行,一會兒我也跟著你們去瞧瞧。”書記這會兒也忙,可是柳有銀說的這事又不能不管,他可是聽說柳家溝那邊有從京軍區大院下來的千金,這要是在他們這出了事,他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兩人等了沒一會就見村長打頭,其他知青在後頭都跟著進來了。書記一看,嗬,這丫頭臉上不輕啊,還有那個小夥子也是滿臉疙瘩。
村長瞪了柳有銀一眼,喘著氣說道:“書記這還有倆丫頭在後頭呢。”剛才他還說柳有銀傻,感情傻得那個人是他啊,瞧人家柳有銀這會兒臉上一點汗也沒有,氣也不喘的跟在書記後頭,他才發現自己上了當。
柳有銀全當沒看見村長的臉色,他是來借車的啊,這不是還沒借到人就來了麼。
等人都到齊了,書記也不含糊,趕緊掉了一輛牛車過來,載著人就往鎮上走去。
因為有書記跟著,鎮上醫院也不含糊,找了裡麵醫術最好的人來給幾人看病。看完之後都搖搖說,這就是癢癢疙瘩,不能撓,越撓越癢。又給開了止癢的藥。
其他人都接過藥,隻有郝博文沒接,他說道:“醫生,我以前在縣城也得過類似的癢癢疙瘩,當時也開了止癢藥,沒用。您在仔細檢查檢查,看看是不是彆的毛病?”到了這個時候他也顧不得藏私了,把以前的事說了一遍,還說了在哪個醫院誰給檢查的,都開了什麼藥。
“好啊,感情這是你傳染的啊?”徐媛媛一聽郝博文以前就得過這個,覺得自己找到源頭了,當下就指著郝博文的鼻子罵。她絲毫沒有意識到她說的這話引人遐想。
郝博文一個男的怎麼會傳給她呢,除非倆人親密接觸過,不然怎麼傳染,空氣嗎?看看跟郝博文同一個屋住著的怎麼沒事。
劉蒙聽到郝博文的話,心裡就咯噔一下,就怕徐媛媛說出什麼讓人誤解的話來,她就想捂住徐媛媛的嘴。可惜她到底慢了一拍,讓徐媛媛說出了口。
這時候醫院可不止他們幾個人,除了醫生還有院長副院長,聽了這話臉色都黑了。就是跟著他們一起來的書記臉色也不好。
郝博文怎麼會承認是他傳染的呢,當下反駁道:“徐同誌,你可彆冤枉我,我跟你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怎麼傳染你?如果這個真的傳染也是先傳染跟我一個屋住的幾個知青,你這個指不定是怎麼來的呢,可彆扣在我頭上。”郝博文不是徐媛媛,他看到幾人的臉色就知道不好,當下義正言辭的說著。
“誰知道你怎麼弄的,你以前得過肯定有法子,比如說弄到媛媛姐的碗筷上啊,洗臉盆啊,水裡啥的,這也不是沒有可能。”柳二丫忽然插話道。來的路上她就想的很明白了,無論這個是不是傳染病,她都得一口咬定是傳染的,而且她是由徐媛媛和劉蒙傳染的,這樣她才有理由讓他們付醫藥費甚至是補償。如今徐媛媛說是郝博文,她當然也跟著說是他。
郝博文被二丫的無恥給氣笑了,他根本就沒接觸過徐媛媛的東西。是,自從知道了徐媛媛的身份,他曾經向徐媛媛示好過,但是被徐媛媛奚落了一頓,從那時候起,他就在沒有接觸過徐媛媛,而是準備轉移目標。不巧,他的下一個目標正是徐媛媛的好朋友劉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