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等到周至拉開抽屜:“果然是酒!”
果然是酒,還不止一瓶,下麵兩層櫃子裡,除了簡單的衣物和薄毯子,每一層裡都藏著三瓶酒。
甚至可以這樣描述,衣物和薄毯子,本身就是為了保護著六瓶酒而塞進去的。
“啊哈?有兩瓶伊貢!”周至意外地在這裡邊發現了自己曾經的老熟人。
他的洋酒經驗非常的淺薄,不過因為清理蘇華軒窖藏的時候翻出來過一批洋酒,因此對於老洋酒有點點了解。
那批酒裡最好的就是伊貢,李老三強拿了兩瓶回去孝敬李啟嚴,事後周至才知道這就一瓶就值十來萬人民幣。
“喬治你還懂酒?”這回輪到利亞和老約翰驚訝了。
“我剛好知道這個。”周至笑得很謙虛:“我在雜誌上看過。”
“你是機場五十年裡最幸運的Curly Coat!”就連紅帽子邦尼都拿著相機擠進了人群:“聽說找到了原始款的Stokowski Monogram寫字台行李箱?!”
“是的,不過現在已經歸利亞了。”老約翰大聲說道:“小喬治也不虧,裡麵開出來不少好東西。那些還是他的。”
“這兩瓶伊貢不說了,這兩瓶是白鯨伏特加,另外兩瓶是波特拉紅酒。”利亞指著酒瓶上的皇冠說道:“這個酒是很大眾的俄國酒,不過有了它們,就不一樣了,這樣的酒有兩個彆名——白沙皇和紅沙皇。都是以前專供皇室好東西。”
“伊貢很貴我知道,那白沙皇和紅沙皇呢?”周至問道。
“從價格上來說,白沙皇比不上伊貢,畢竟烈酒的受眾要小得多,而紅沙皇幾乎能夠與伊貢匹敵,而且數量更加的珍稀。”利亞愛不釋手地不斷翻轉著白沙皇的酒瓶子,似乎隔著玻璃瓶子都能夠品味到裡邊的酒味一般:“但是對於懂酒的行家來說,白沙皇在經過歲月的揮發之後,烈度已經大大降低,從風味來講才是最好的。”
“隻知道追捧伊貢和波特拉的,其實並不能夠真正稱為內行。”
“這個又是什麼?”這時老約翰從剩下的衣物堆裡翻出來一根手杖一樣的東西,底部像是一個葫蘆或者說水滴,細膩光滑,上麵有螺紋一樣的線條,每根線條都是鑲嵌的螺旋狀的銀絲,將水滴分做了六個旋轉對稱的部分,每一部分都向外鼓起,增加了握手的舒服感和牢固感,
這一部分類似一個手杖頭,不過前麵的杖體就比普通的手杖細多了,而且不知道是什麼材質拚合而成的,就像是塑料一樣,具備相當的彈性。
“這是塑料嗎?”這玩意兒無論顏色,觸感,彈性,都和塑料非常相似,周至不由得脫口問道。
“不不不,這是一支昂貴的指揮棒。”哪怕六瓶價值數萬美金的好酒都沒能讓老利亞動容,可是現在的他表情變得鄭重起來:“這是用獨角鯨的角和鯨魚骨製作的,非常昂貴。”
“這個葫蘆手柄應該就是獨角鯨的長牙了,可這個有彈性的竟然鯨魚骨?”
“鯨魚骨是英語的習慣說法,其實就是長須鯨或者藍鯨等濾食性鯨魚的鯨須。”老約翰解釋道。
這就是非母語帶來的問題,不是融入當地生活過相當一段時間,很多這類詞組是理解不準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