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辛夷,江舒意,是周至他們這一屆的兩大校花,難分軒輊。
不過在學校男生們的偷偷評比中,張辛夷在走讀生裡比較占上風,江舒意在住校生裡比較占上風。
為了這個排名的先後,走讀生和住校生還私下裡約架了幾場,這些事情學校不知道,恐怕兩個當事人自己也不知道。
“所以張辛夷爸媽和你爸媽是世交,現在江舒意和你還是老同學,老同桌?”穆如雲不禁對周至的氣運羨慕得要死:“老天爺這特麼什麼世道?!”
周至好委屈:“又不是我故意的!”
“……”
張辛夷和周至的關係在學校裡也不是什麼秘密,甚至有些和周至關係好的同學,在知道這層關係後,還拜托周至轉交情書。
那些信周至都不敢偷看,更不敢隱藏,隻敢老老實實轉交。
對張辛夷,他是真有點怕。
在很多同學眼裡,周至怕不就是張辛夷的舔狗。
甚至周至自己都莫名其妙,這尼瑪明明沒有舔狗的企圖,卻乾著舔狗才會乾的事情,除了犯賤,都找不到彆的解釋。
“這次的題太難了。”張辛夷那鋼筆頭在桌子上一點一點的,看著那些做B卷的同學幸災樂禍的神色:“老師們怎麼能這樣?”
“做好心理準備吧。”周至說道:“估計這就是學校的一次教學改革,接下來各科都這樣,尤其數學。”
張辛夷的臉刷地一下又白了,數學是她大苦手。
江舒意更是眼淚都包上了:“那這次……我回家……”
“沒關係,這周我陪你回去,到時候跟你爸媽解釋一下。”
“這周你要回榕山?”江舒意再次驚喜。
“嗯,這個寒假還沒去看望大嬢呢。”
江舒意拍著胸口:“謝謝你周至。”
一邊的穆如雲同樣也快要哭了,不過不是為了考試。
這狗日的大奸鬼,看看這套路多麼的內行,多麼的了無造作,分分鐘又親近到一個女生!
果然,一天下來,各個科目都是這樣。
中午周至和三姐回家吃飯,然後重新回學校。
下午放學,張辛夷走了,江舒意見周至還在看一本黃皮書:“咦?周至你怎麼還不放學?”
“哦。我也要上晚自習,一會兒就在學校吃晚飯。”
“真的?那我請你吃飯吧,你給我講講寫文章投稿的事情。”
“新的一期《巴蜀文學》出來了嗎?”
“沒看過這本雜誌,周至,你看的書真多。”
“我家裡也沒這個,就是投稿上刊了才買了一期,如果沒意外的話,這期應該還有一篇。”
“真的呀?那我們現在去郵局!走!”
“那我請你在外麵吃。”
兩人跑出學校,沿著石梯下山,終於在郵局快要關門前,趕到了郵局邊上的雜誌攤。
“阿姨,新的一期《巴蜀文學》到了嗎?”周至問道。
如今的《人民文學》,《十月》還是緊俏貨,如果不是訂閱,基本到店就賣空,《巴蜀文學》倒是沒這麼厲害,售貨員大媽說道:“剛到,你們要幾本?”
“一本。”周至說道。
“兩本!我也買一本!上期的還有嗎?有的話上期的也要一本!”江舒意很急切。
“上期的沒有了。”售貨員大媽拿出兩本這期的來:“五塊。”
說實話,作為雜誌,這書現在已經挺貴的了。
江舒意拿過來就低頭翻看目錄,周至搶著把錢都先給了:“怎麼樣,有嗎?”
“找到了!”江舒意拿起書:“短篇,《她的信仰》,作者:周至!周至你好厲害!”
“哎呀你就是周至?!又登了啊?!”售貨員大媽欣喜莫名:“小夥子真厲害,我看看在哪兒呢?”
反倒是周至一臉懵逼:“我的不是這個名字啊,難道是同名作者?”
趕緊將書接過來打開:“啊?!編輯把名字給我換了!”
“那還算不算你寫的?”售貨員大媽先著急了。
“嗯。”周至點頭。
“嗨!”售貨員大媽這才放下了擔心,換成滿臉的笑容:“這孩子!把你大媽嚇一跳!”
“謝謝大媽!我們走了。”江舒意興致勃勃地抱著兩本《巴蜀文學》:“還要趕晚自習呢!”
“去吧去吧,都好好學習啊……”大媽笑眯眯地看著二人的背影去遠,方才自言自語:“嘿!小小年紀,可真能耐!”
在路邊找了個小攤子,周至叫了兩碗牛肉米線,等上米線的期間,周至拿了兩雙筷子在鍋裡燙,江舒意已經翻開雜質了起來。
“周至,你這原名叫什麼?”
“一名特殊的黨員。”
“我看過你和外婆的專訪,我覺得你這名,可比編輯取的差遠了。”
“那是,不然人家大編輯呢?來吃米線了,留著晚自習再看。”
“不是我說了請客又不算啊,這一頓就該你請才對,上午才領了兩百元,下午又上雜誌,雙喜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