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中國那個曾經強大的鄰邦上,巴氏新思維,除了給自己贏得了一枚諾貝爾和平獎外,對國家的振作毫無效果。
但這些除了給周至和江舒意的政治時事試題增加煩惱外,對兩人彆的影響似乎也沒啥。
周至幫江舒意背著書包,在送江舒意回去的路上,兩人約好今晚和明早各自預習,也好讓江舒意陪陪父母。
等來到江舒意的家門口,周至將書包取下來交給她:“今天應該累著了吧?舒意你早點休息,明天我給你送豬兒粑過來。”
江舒意接過書包抱著:“謝謝你周至,今天很開心。”
等到周至回到大嬢家,來到窗戶朝江舒意家望去,果然見到江舒意還在那裡等著,見周至冒出頭來,跟他招手道彆後,才走進了室內。
周至也離開窗口,在圓桌上坐了下來,和三姐老四一起開始夜間學習模式。
老四今天上午很快樂,下午卻受到嚴重的傷害,肥腸坨坨魚都救不好那種。
被三姐將一周的作業都翻出來,將本周錯題全部重新做一遍,那個量,可是周末作業的幾倍!
而三姐在一邊研究自己的數理化,近距離監督自己的弟弟,連偷懶機會都不給。
周至則輕輕鬆鬆看《教父》。
可惜題庫和狀元筆記到得太晚了,剩下幾個月時間明顯不夠。
而且周至的那一套學習方法對於三姐也不適合,比如雙麵數學公式紙條,學霸們課間散步時摸出來相互考一考,就屬於簡單鞏固一下。
而學渣們每次摸出來,每次都會覺得是全新的知識,又得從頭開始現背。
因為上堂課間背的,這堂課間已經又忘得差不多了。
周至也幫三姐解決不了這個問題,他隻能幫三姐和所有同學解決古文上的問題,就是透徹理解,輕鬆背誦。
比如《赤壁賦》,《琵琶行》,當你清楚作者文字下的創作思路,就有了經線;搞清楚字詞含義,也就是被經線穿起來的珍珠之後,古文比現代文,好背一百倍。
因為它還有音韻美學在底下支撐,也就是俗話說的“朗朗上口”。
透徹了解後,其實都不用背,隻需要早讀一遍晚讀一遍,一周之後,自然而然就記住了。
讀的時候要注意方法,仍舊拿《赤壁賦》舉例,就該讀成“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蘇子——與客——泛舟,遊於——赤壁之下……”
這其實是私塾裡的讀法,有個好處就是能明晰考試裡邊其實經常會遇到的分節考題。
通過這種方法,自然而然就會形成“語感”,遇到陌生的段落,也能在潛移默化就給劃分好。
還有就是儘量啟發思考,比如《論語選段》那一課有這麼一句。
“子夏曰:‘博學而篤誌,切問而近思,仁在其中矣。’”
翻譯過來就是:“子夏說,博覽群書並廣泛學習,而且能堅守自己的誌向,懇切地提問,多思考當前的事,仁德就在其中了。”
學校要求的學習內容,就到此為止。
見身邊小夥伴們都背得滾瓜爛熟,周至就向他們提了個問題:“為什麼子夏會這麼說?為什麼隻要博學篤誌切問近思,就能夠得到‘仁’?兩者之間存在的必然邏輯關係,在哪兒?”
一個問題,就把穆如雲、江舒意、張辛夷都給問傻了。
甚至可以說,夾川中學高中部,幾乎所有學生都會背這一句,都會翻譯這一句,但是真正理解一這句的,卻少得可憐甚至幾乎沒有。
這樣的選段,隻要求背誦翻譯不要求理解,就算背滾瓜爛熟,又能有什麼用?
周至也沒有心思和精力去影響大多數的人,隻能給身邊的小夥伴們講起這句話的個人理解。
《禮記·中庸》:“仁者人也,親親為人。”
《論語·顏淵》:“樊遲問仁。子曰:‘愛人。’”
《六書正譌》:“元,從二從人。仁則從人從二。在天為元,在人為仁。人所以靈於萬物者,仁也。”
所以先把“仁”的定義抓住,從人從二,就是他心己心,將心比心,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要做到很難,但是儒家也給了解決的方案,這個難度就一下子降低了。
第一步,從對待自己父母兄弟做起,這就叫“首孝悌”;之後擴大到師長朋友,這就叫“次謹信”。
這其實也是觀察論,實踐論,方法論。